《[重生]工程兵二憨》第136章


点点头,魏占国随即把目光转向杨光,“杨光,你下午就下连队,每个营都要有咱领导班子的成员,具体去那个连队,你们自己商量,这一次,将是咱们这届领导班子遇到的第一次大的事件,严守死守是咱们唯一能做的,从此时开始,营区将进入一级警备状态,准备吧。”
一项项的工作安排在这件小小的办公室内快速下达,当接到任务的杨光等人再次离开办公室后,魏占国看向已经缓过劲的二喜,想了想,“你是回连队还是留在家里?回连队,至少半个月不能回家了?”
柔声询问的魏占国让二喜有些为难,想了一下,二喜还是决定留在连队,一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连里的干部,那怕没有承担着主要责任,二是,二喜还是担心连里的那些兄弟,而且还牵扯着一个不知道延期到什么时候的军演,虽然军演没说取消,但二喜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在二喜的印象中,这一次的抗战好像持续到7月。
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具体时间的二喜只能暂时无奈的把这个念头先压下,抬起头看向魏占国,“你回家还是下连队?”
摸了摸满脸纠结的二喜头顶,“我在家吧,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这边还不是很清楚,晚上我给舅舅打个电话,我不相信简报上的数字,我相信小舅那里一定有真实的数字也相信小舅一定清楚事态到底到了什么情况,我留在旅部做统筹,这样照顾爷爷也方便一些,别担心,四叔明天就回来了,我会把爷爷守好,你在连队自己注意安全,一旦连队有出现发烧的战士,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柔声安慰着二喜把自己想法告诉二喜的魏占国心底有些担忧也有着淡淡的不舍,轻轻抚摸着二喜黑瘦的脸颊,魏占国低下头抵住二喜的额头,“二喜,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一旦连队出事,你一定一定不能往前靠。”
魏占国充满担忧的眼神让二喜扯动嘴角笑了,轻轻的用额头撞了一下魏占国的额头,“我知道,我不是小孩了,不会冲动,占国,我把家把爷爷交给你了,替我照顾好爷爷,也照顾好自己。”
迟疑了一下说出的感性让魏占国双眼一亮,熠熠发光的眼神让直视的二喜脸颊有些发烫,可二喜还是努力抑制着那一丝想要躲闪的羞涩,笑眯的眼底第一次坦然的像魏占国表达着心底的最深最浓的感觉。
时间在弥漫着低气压的紧张中缓缓流动着,归队的战士陆续返回连队,而灾情也在不断的加重,新闻报到不停的播放着死亡数字和灾情的扩大,随着灾情的进一步扩大,老家身处灾区的战士们情绪有了巨大的波动,不断有战士申请休假或是探亲,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这让各个营区内充满了紧张,连部干部不断穿梭在各个班给闹情绪的战士做着思想工作,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有战士宁愿背上处分也要翻墙偷跑,这样一来,不但车站的压力变的剧增,就是连里也承受着巨大压力。
到了五月底,灾情最重的时候,连队平均每天都会出现几波翻墙或是偷跑的事件,巡逻的班长或是排长光是抓人就已经就已经疲于奔命,人手的不足,战士情绪的过激让整个营区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而这种情况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营,而是整个工兵旅都面临着这种情况,甚至整个s军区各个单位都出现像工兵旅这种情况。
好像熬日子一样熬过每一天的战士和连部干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消瘦着,煎熬中,一直没有好消息的新闻报到在六月初第一次出现了好消息,这让被压的喘不上气的全体官兵们为之一振,张光军甚至激动的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嗷嗷嗷的叫着。
伴随着嚎啕大哭的尖叫声中,欣喜到眼眶微红的二喜拍了拍身边的小贫嘴刘畅,“会好的,会好的。”
干巴巴的安慰被刺耳的嚎啕大哭所遮掩,刘畅的担忧刘畅的惦念刘畅心底的疼痛二喜能够理解,毕竟身处灾区的不是别人而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眨掉眼底的湿润,二喜看向一营的十一个小北京们,一个个满脸泪痕的脸有着没有遮掩的喜悦和安心,慢慢扯动嘴角,再次看向电视新闻上的报到,默念着会好的会好的二喜再次拍了拍小贫嘴刘畅。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小陌去闷头家乡了,一是应对即将展开的庭审调查,二是看看闷头的墓地,这一次,看到了那个不是人的畜生,她说,起诉不是目的,恶心人才是主要的,而且威胁说要把闷头的骨灰从老家墓地扔出去,然后,被土豆给揍了,小陌被小哥抱住了,不让小陌动手,因为我们几个人中间,只有土豆能做到打完人还看不出伤痕,小哥说,她就是故意气人,闷头是下葬在老墓地,常年有人看守,外人根本进不去,可小陌心里难受,火烧火燎的难受,那是她姑娘啊,她怎么能够说出那么狠的话。它三应全圭1,沈宣楼甜飞付,几,飞川1,沈、,八rnm苗拓苗枕、
☆、第九十二章
结束了,不管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毕竟结束了;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悲伤;可在二喜看来除了能够发出些许的唏嘘声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二喜总感觉那些离他很远很远。
然而就在二喜欣喜着灾难过去连里的那些战士情绪终于稳定不再为家乡担忧的时候,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噩耗传来;站在训练场,满脸污痕的二喜愣愣的看着眼前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的苏景宏;脑瓜子里除了嗡嗡做响声变的一片空白。
同样不愿相信的苏景宏眼眶微红的看着完全傻住的二喜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下来,眨了眨眼睛,目光转动的看了下远方;“二喜,老单的遗体明天运回来,你。。。去看看跟咱老哥哥道个别。”
沙哑哽咽着说完的苏景宏紧抿着双唇转身大步离开,木然的看着苏景宏渐渐消失的背影,二喜的耳边好像又响起单保田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喜子,老哥就知道你小子行,好、好样的?”
明明前段时间单保田还大声嚷嚷着夸奖着已经成长起来的二喜,今天却已经物是人非,眼底的炙热心头的酸楚让又一次面对死亡的二喜慢慢攥紧了拳头,低垂着眼帘挡住了眼底的那抹湿润。
“小汤山、老哥。。。”含在喉间的呢喃让二喜嗓子眼堵的喘不上气来。努力控制着想要蜂拥的酸意,压下眼底的泪意,二喜抬腿冲出了训练场。
2003年,7月6日,上午八点,军分区大礼堂。
不管心里是否承认,也不管是否愿意,从医院太平间逃离的二喜还是蹒跚的来了,站在充满悲伤却压抑的大礼堂参加这样一场像英雄遗体告别的遗体告别会,满目的白替代了曾经的庄严和肃然,本以为躲在遥远的东北军营,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会离他们很远很远,但是眼前的一幕幕总是不断的提醒着二喜眼前所看到的场景有多么的真实。
忽远忽近的哭泣和那一声声并不清晰的平生讲述让木然的二喜至今无法相信鲜活的单保田会倒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这一刻,二喜清楚的意识到,电视播报和亲身经历有了怎样深刻的不同。
“二喜,还记得我吗?我是单保田啊,卫生队的单队长。”
“二喜,有时间跟老哥回老家看看,老家要修宅基地了,咋的你也比老哥强,会看懂行啊。”
“二喜,你小子行啊,竟然都混到上尉了?”
“二喜,贴上,赶紧贴上,哈哈哈哈哈,山羊胡。”
“二喜,你嫂子炖大鹅了,晚上去哥家吃饭,小苏、大军还有东子都会过去,咱哥几个喝点?”
“喜子,要是有一天魏大虎欺负你,跟老哥吱声,看老哥咋收拾他。”
“喜啊,这条路不好走,老哥不知道该咋劝你,但人啊,活着不易,只要自己舒心就中,不过一定要注意影响。要是真有一天,家里部队都不容你,跟哥走,哥老家一百多亩地哪,咋的也不能让我兄弟掉地上。”
“二喜,咋的,看不起老哥是不是,钱不多,给老爷子买点喜欢吃的,多少是老哥一点心意。”
曾经的嬉笑暖心还在耳边响起,可。。。。。。。喃喃的动了动嘴唇,“老哥。”
腾的一下闭上双眼,挡住了充斥着酸楚的双眼,再次睁开时,二喜不敢不愿相信的目光落在了盖着五星红旗的单保田身上,苍白的脸颊消瘦的不成人形,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的些许面容,这让再次看到单保田的二喜依然有种浓厚的失真感,好像打着请战报告毅然决然的参加军区医疗队的单保田还没有回来,好像盖着五星红旗的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医院的二喜与卫生队队长单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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