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欲望城墙ABO》第74章

等走过长长的绳桥之后，巨人的故乡，终于展现在眼前。
石头和树木建造的房屋，村落间有来往的男女。这里的一切都像极了壁内的生活，只不过建筑更粗糙，人的穿着更简朴，并且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并且所有人看待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
“为什么，他们要用这么仇恨的眼光看我们？”艾伦不解地询问。
那十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叹口气，“因为你们穿着壁内士兵的衣服，并且你们之中有人带着威压。”
“威压？”利威尔反问，继而明白了，应该是小利维的威压。
能够操控巨人的威压，会影响到那些可以变身巨人的人。他们会感受到征服的力量，不敢变身。
小利维牵着艾伦的手，目光一直看着远处的大型建筑。
那里，应该是百年前的教堂。
这十几个人直接把利威尔等人带去了教堂处。那里住着故乡的领导层，同时也有故乡最强大的巨人。
在艾伦等人刚刚进入故乡的时候，故乡的领导层就已经得知了消息。并且，他们远远的，已经感受到了威压。
那是比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作为士兵的他们所感受到过更强烈的威压。
这份力量，让他们颤抖，让他们惊惧。
同时，也让他们欣喜。
等故乡的领导层们看到利威尔艾伦一家四口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其中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领头人率先开口，“来人，报上姓名。”
“利威尔。”
“艾伦。”
领头人的目光凝聚在艾伦身上，然后叹了口气，“你是omega。”
艾伦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生育了天然的，可以变身巨人的人类。”领头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王都果然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废话少说。”利威尔不想跟他们胡扯，“交易吧。”
“交易？”
“对，交易。”利威尔向前站了一步，“我们的目标是打破王都，结束巨人的试验，整顿世界的秩序。”
有人笑了起来，“整顿世界的秩序？世界的新秩序已经形成，巨人已经是人类的天敌，难不成你觉得普通人类还可以和我们和平共存吗？”
“你们在变回人类之后，还吃过人吗？”利威尔轻描淡写地扔出了个反问。
那些人顿住，神情严肃。
“如果是普通巨人，没有思维只知道痛苦，那么，他们确实是人类的敌人。但如果你们拥有人类的意识，拥有人类的思维，拥有人类的躯干，那么，你们就是人类。”利威尔如此说着的时候，眼睛看向了艾伦，“你们只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而已。”
纵然现场的人不会因为利威尔这一句话，就放松戒备，但不得不承认，利威尔的话戳到了他们内心最酸楚的地方。
原生巨人，就像是艾伦一样，多多少少有些记忆障碍，但并不是完全忘记一切。他们记得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光，记得爱人的笑颜，也记得被实验的痛苦。
此生巨人们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们承担着曾经吞吃无数巨人的罪孽，他们总是在自己是人还是巨人的矛盾中挣扎，痛苦不堪。
他们一直在催眠自己，我们是巨人，我们不是人类，我们不需要跟那些愚蠢的，被当成实验素材却不自知的人类一般圈养着，起码，我们是自由的。
自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稻草，但曾经被王都的王子用强大的力量变成巨人再封入城墙里上百年的人清楚，他们的自由，是脆弱的。
如果，王都的人再次拥有了控制巨人的强大力量，他们的自由就成为了妄想。
所以，在得知王都的研究未曾停止，并且还在研究可以诞生操控巨人之人的针剂。故乡的人们，决定必须行动。
首先，他们要打破玛利亚之壁，让王都失去可以利用的土地，失去可以做实验的人类素材，然后混入其中，想办法窃取药剂。
他们并不是只派出了三个少年，他们还同批次地派出了其他人。可是针剂的寻找一无所获，据说当初的核心研究员离开了研究院，同时带走了母本。而据他们所知，王都原来已经开始了研究巨人繁衍计划。
因为……王都里的权贵，都成了巨人。他们知道巨人之力总有用尽的时候，巨人也会死亡，于是他们想要开创属于巨人的种族。
虽然王都尚未成功，可故乡这边曾经被作为废弃试验品的人们终于终于无法忍受了，他们决定——毁灭王都。
与其让所有的仅存的人类都成为王都的试验品，那还不如……让他们都以人类的身份死去。就算是被巨人吞吃掉，那也好过变成巨人。
就在贝特霍尔德等人接到命令，打破露丝之壁，直接攻入王都的时候，艾伦出现了。
艾伦的出现带来的惊喜，不仅仅是可以变身巨人，更重要的是，莱纳说过，艾伦应该是个omega。
如果艾伦是巨人omega，那么艾伦就可以生下拥有巨人之力的孩子。
那么，艾伦就绝对不能交给王都！
从此，莱纳等人的目标就成了——把艾伦带回故乡。
没想到兜兜转转，艾伦确实是来到了故乡，并且还是拖家带口地回到了故乡。
“你说的是交易，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领头人思考了很久，终于开口问话。
“可以让巨人繁衍的针剂，和变回普通人类的机会。”利威尔回答。
这两样东西，足够让故乡的人们动摇。
如果巨人可以繁衍，已经接受自己是巨人身份的人，就可以形成一个新的种族；不想以巨人身份存活的人，则拥有变回普通人类的机会。
“我们可以留下来住一段时间，慢慢商谈。”
谈判的事情利威尔自然是交给爱尔敏和让去搞定，他和艾伦自然乐得清闲。
经过了漫长又紧张的战斗和逃亡，外加生了两个孩子，利威尔和艾伦总算是轻松下来了。
好长时间没有两人独处过，利威尔让阿芙丽儿带着小利维和小艾连离开，他有话要跟艾伦单独讲。
烛火在桌子上温柔地跳跃，艾伦久违地洗了澡，浑身冒着热气坐回了床上。虽然故乡这边的各种设施都很差，没有浴缸只有大木桶，但洗得很舒服。利威尔没和艾伦一起挤浴桶，反而是耐心地等艾伦洗完之后才进浴室。
坐在床边上，艾伦其实脑袋里面很乱。从地下室出来，他就一直没有办法思考，莫名其妙小艾连生下来，他更是乱得什么都接受不过来。
或许，从生下小利维那一刻，他就已经彻底的混乱了。
这段时间的他，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一般。
躺回床上，艾伦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慢慢回想了一遍，从他看到巨人打破城墙的那一天，到他进入训练兵团，再到变身巨人，最后到遇到利威尔兵长。
排斥omega本能的他，是如何跟利威尔一步步地接近，然后……走到现在。
“喂，睡着了？”
“没……”艾伦拿开手，利威尔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坐在床边上。
“在想什么？”
“很多。”
“有我吗？”
“嗯。”
艾伦的情绪很低落，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在让他低落。
利威尔吹熄了蜡烛，躺倒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是因为理想即将实现而失落吗？”
利威尔的下巴搁在艾伦肩膀上，两人都是侧躺，艾伦的后背仅仅贴着利威尔的胸膛。
久违的气味开始交融，那是一种熟悉的甜蜜味道，可以让食髓知味的身体细胞开始活跃。
可是利威尔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么抱住艾伦，轻声细语地谈心。
艾伦享受着着身体渐渐发热的感觉，似乎这样可以让他突如其来的莫名失落感消失一般。
“利威尔兵长，如果……这里的巨人们真的跟着我们一起去攻打王都，那么，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利威尔的手抚摸上艾伦的下巴，同时抱住他的腰身一扭，把艾伦翻成了面对自己的姿势。
“王都消失，就不会再有新巨人出现。”
“围墙呢？”
“当人类也拥有了巨人的力量，围墙就不再是束缚。”
“小利维真的可以把普通巨人都变回人类？”
“理论上是可行的，就是不知道变回活着的人类还是死的了人类。而且小利维变身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嘛，这个也不用担心了，故乡这边又很多可变身巨人。小利维长大了，你不用给他当营养转换机，让他自己去吃就行。”
艾伦认真地看着利威尔，“我呢？我以后……”
虽然知道艾伦此刻心绪烦乱，利威尔还是忍不住起了恶趣味。
“你？你是我的omega，你说呢？”
艾伦瞪大眼，他终于找到自己内心不安的源泉了！
当战争结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