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第38章


樊东稳定了情绪,他说:“苏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会给刘长江这个面子。”
晚上,我们一起来到徐广泽的办公室。刘长江还是坐在椅子上,又把脚放在桌子上。他乜斜着樊东。我问刘长江:“你要和他谈多长时间?”
刘长江没答理我,我说:“二十分钟够不够?”
刘长江牛逼道:“你走吧,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走出办公室,徐广泽站在走廊里。他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说:“不会的。”徐广泽还要说什么,我说:“你给我拿把椅子来。”徐广泽让服务生拿来一把椅子,我把椅子放在办公室的门口,我坐在椅子点燃了一支香烟。徐广泽看着我,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刘长江骂人的声音:“你个小逼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谁呀……”
声音时高时低,但没有樊东的任何声音。徐广泽紧张地看着门,我问他:“最近生意好吗,我看好像没几桌!”
徐广泽说:“对付吧!”
我问:“怎么搞的,以前多火呀?”
徐广泽指了指屋子里,“他总来,别人知道他来就都不敢来了!”我说:“你也是,少和他来往不就完了。”徐广泽哭笑不得,“我能惹得起他嘛!”
我见和他也没什么谈的,就对徐广泽说:“你去忙你的吧!”
徐广泽离开了。我用鼻子深深地吸着气然后慢慢地用嘴吐出来。我一共做了十次,做完之后,我敲了敲门,刘长江在里面喊:“苏岩吧,我没锁门!”
我推门走了进去,樊东没有看我,他的头发和脸湿漉漉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启开的啤酒,瓶里所剩无几。
刘长江对樊东说:“操你妈,我看苏岩的面子,才给你洗洗头,要不然,我一瓶子就让你脑袋开花。”
我说:“行了,让他走吧!”
刘长江对樊东说:“滚。”
樊东转身向外走,他像没看见我似的。刘长江说:“樊东,你记住,你今后要再出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樊东没有吱声,我对他严厉地说:“你听没听见?”
樊东小声地说:“听见了。”
樊东伤心地看着我。刘长江满脸得意。我对樊东说:“你把钥匙给我,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樊东的眼泪下来了,“苏哥,我把你送回去吧!”我不耐烦地说:“不用不用。”
樊东把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我。他出去之后,我叹了一口气,对刘长江说:“他毕竟给我开车,你对他别太过分了,就算给我一个面子。”
刘长江大度地说:“你放心吧!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我说:“那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刘长江说:“你干什么去?”我说:“我回家。”刘长江说:“别回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去玩玩。”
9
窗外的月光被路灯的光芒隐去了,斑驳的光影投在风档玻璃上。
顺着大坝向里,光影渐渐地消失了。
我把车开进了黑暗里。通过车窗,明显地感觉出郊外的月亮比城里要明亮许多。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江边。
江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整个江面撒满了月光。
我和刘长江先后下了车,看着月亮,我说:“我给你出一道题?”
刘长江说:“出吧。”
我说:“比太阳小的是月亮,比月亮小的是星星,比星星小的是什么?”
刘长江说:“是路灯吧!”
我说:“不对,比星星(猩猩)小的是猴子!”
刘长江大概想笑一笑,可他还没笑出声,我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刘长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跟头。
过去我收拾刘长江,他就是瞅着,现在可倒好,他竟然反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拣起一块砖头向我扑来。好在我已有准备,抬腿一脚踢在刘长江的裆部。
刘长江叫唤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他说:“操你妈,你往这儿踢!”
我蹲在他的旁边说:“你就是欠踢的脑袋。”
刘长江也不白给,趁我不注意,握紧砖头猛地向我挥来。我好悬被他抡上。我搪住他的胳膊,用力抓住他的反关节。刘长江惨叫了一声。
我说:“小体格,跟我玩这个。”我抢下他手里的砖头,松开刘长江。我说:“你起来,咱俩单挑。”
怪不得现在别人都怕刘长江,这小子确实比过去强多了,他站起来拼命向我冲来,他的双拳同时扑向我的脸,我闪开头,右臂缠住他的左臂,右腿伸到他的身后,一个小背,刘长江趴在地上。我说:“起来。”
刘长江摔得挺狠,他在地上不动。他喊道:“苏岩,咱俩没完。”我说:“没完,你就起来。”刘长江叫号:“有种的你弄死我。”
“你说我不敢是不是?”
我照着刘长江的脸踢了一脚,他以为我会连续踢他的脸,立刻用双手捂住。
我骑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双手拉开,“你别害怕,我不打你的脸。”
刘长江看我这么猛大概心里没底儿了。他喘着粗气说:“苏岩,你要是想弄死我,就快点。”
我说:“要是弄死你,还用这么费劲,刘长江,你放心吧,我今天没这个打算!”
刘长江说:“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今天就两件事儿,第一,你侮辱了樊东,你要付出代价。”
我把他的手反背过来,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冲着刘长江的脸来了一泡尿。
刘长江气得嗷嗷直叫:“我操你祖宗,苏岩!”
我说:“别喊了,我已经尿完了。”
刘长江说:“苏岩呐,行,你够狠!”
我说:“第二件事儿,刘长江,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也算有刚,他叫喊着,“我告我告我告死你!”
我来到江边拣起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我把刘长江的手指放在石头上,我用刘长江刚才打我的那块砖头压在他的一个手指甲上。
我问他:“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说:“我告我告……”
我猛地一用力,刘长江惨叫一声,他的一个手指甲被砖头磨掉了。我又换了一个手指,又问他:“你告不告?”刘长江说:“我告。”
我又磨掉了一个指甲。我继续问:“你告不告?”刘长江没有回答,他不断地呻吟着喊叫着。我说:“我问你,你还告不告?”
刘长江不回答,我说:“你不吱声,就是还想告是不是?”我猛地用力,刘长江的又一个手指甲被磨掉。
刘长江在惨叫中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我要是告你,我是王八蛋。”
我松开刘长江,仔细地把砖头、鹅卵石还有刘长江的手机全都扔进了江里。
我开车离开时,按下车窗,对坐在地上的刘长江说:“这离公路没多远,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要是哪天觉得欠修理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开车回到了海鲜世界饭店。
我偷偷地对徐广泽说:“我把刘长江揍了!”
“真的?”徐广泽喜上眉梢,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真把他揍了?”我说:“我闲着没事儿,骗你干什么?”徐广泽还不相信,他说:“你是不是想要我高兴高兴!”我不耐烦地说:“你别说没用的了,广泽,刘长江可能得去告我,弄不好有关部门要到你这儿调查。”徐广泽问:“他们查什么?”我说:“他们可能会查我什么时候和刘长江一起走的。”徐广泽弄出老谋深算的样子,“我就说你从晚上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我说:“好,到时候,你就这么说。”徐广泽满脸堆笑,他感慨道:“苏岩,现在也就是你能收拾收拾这个逼养操的,好好好,太好了!”
我说:“另外,你要偷偷地把这个消息给我传出去,你要让道上的人都知道,刘长江是被我收拾了!”
徐广泽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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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早晨上班,我来的稍微早点儿想打扫一下卫生。平时,樊东来的很早,在侦察员上班前,他把我的办公室、会议室、走廊、卫生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往常,我们刑警队都是轮班来打扫,自从樊东来了以后,他一个人全包下了。
昨天,樊东肯定得生我的气,我怕他不来了就寻思早点儿来。但我来的时候,樊东已经像往常一样把屋子里全都打扫干净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这么早就来了?”我也笑道:
“我以为你生我气不能来呢!”樊东说:“我生谁气也不会生你气呀!”他的笑容很灿烂。我们相对而坐,樊东殷勤地给我点燃了香烟。
我问他:“你在刑警队有意思吗?”
樊东说:“有意思。”
我说:“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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