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196章


心急的凌宁气得,很想对唐昧来上一套“满清十大酷刑”,可惜被楚风阻止了。楚风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虽然恢复了十二岁以前被父亲以填鸭式手法硬性灌输到自己脑海里的传承记忆,但一些基本的东西却远远没有唐昧这种拥有完整家族传承的人来得多。基于这个原因,他并不希望现在就跟唐昧撕破脸。
“那你们这样的‘传天数者’家族,像你家一样保持了完整传承的还有多少个?”楚风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搞清楚。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族里的老家伙们说过,至少还有两三个吧,其中一个一千多年前就到了欧洲。”唐昧微微眯了眯眼。
“欧洲?嗯,照你这么说,这应该也正常,如果当初世界文明都是从同一祖源地发端的,那么,后来的‘传天数者’应该也来自于不同人种,今天的传承家族更应该各大洲都有。”楚风初始有些吃惊,后头自个儿又微微点头。
“照理是这么着的!不过……”唐昧说着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年,很多家族毁灭,即便没有毁灭的,传承也中断了!比如司马氏。‘绝地天通’之后,第一个替君王掌握这个秘密的就是重、黎,而司马氏是重、黎之后。其实当年汉武帝一定要阉了司马迁并不是因着他给李陵说了一句好话,而是要断他家的传承!”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解了我的疑惑。我就说了,看那段历史的时候,总觉得说不通,司马迁做人得失败到什么份上,才连那点子‘赎罪钱’都拿不出来,硬生生成了太监!我看这段历史时一直闹不明白这事。”威廉咂巴咂巴嘴。他这阵子一直在恶补中国历史知识,刚刚好前几天才看到这一段,正闹不明白呢,就有人给他说秘辛来了,使得他的劲头一下子冒得十足。
“这么说,原来司马迁是因为传天数者身份被发现才遭到了极刑?”桑布从来没有听到过这般颠覆传统认知的理论,听得目瞪口呆。
“当然!”唐昧很是看不上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他家族呢?”相较而言,楚风是最淡定的一个。
“这个……干脆从头说起吧。传天数者,在司马氏的记载里是一共十四个人。最早的重、黎,据说是颛顼帝的手下,这个就不说了,他们的传承,因为司马氏找死,暴露在当时最有野心的皇帝——汉武帝刘彻面前,传承早就断了;尧舜时期的是羲、和,这两个家伙,有些神话里说是同一人,据说留下了一个神秘部落,不知道躲在哪里当野人;夏朝时由昆吾继承了‘天数’,可他的传承据说没有留给儿子,而是给了他最疼爱的小弟弟——季连,这个季连的子孙后来建立了楚国;殷商时期,巫咸成为‘传天数者’,他的后人一贯神神叨叨,传承应当是留下的,只是他们却从不入世,十分难找;周时,‘传天数者’是史佚、苌弘,其中一人的弟子是老子,后来老子骑牛出函谷关,这一支的传承被怀疑流入西域;而后来的子韦、裨灶、甘公、尹皋、石申和我家老祖唐昧六人,出现的年代相差不远,我家祖上历经多次战乱,拼死保留下传承不绝。至于其他几家有没有留下世家传承,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唐昧一口气把楚风想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所保留?”楚风很怀疑他的诚信,“刚刚你还提到欧洲有一个世家传承,如今却一概说不清楚、不知道?”
“哦,你说那个呀。那个世家即欧洲千年家族奥雷尔家族,他们家与我家的外门长老最近几十年来常有来往,但他家是昆吾的子孙,并没有得到昆吾来自‘天数’的传承,所以他们数千年来总想着得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唐昧撇了撇嘴,似乎对那个奥雷尔家族有些不屑。
“那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问你。”楚风脸色一正,摆出一副很慎重的表情。
“什么?你问吧!”
“到底——什么是‘天数’?”楚风这个问题一出口,就见唐昧脸上浮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神色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巴张开,好像垂死挣扎的鱼儿一般,张合了几下之后,便毫无预兆地“吧唧”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啊?他死了!”蹲下身子探他的鼻息的威廉抬起头来说道,脸上满是惶恐。
第十五章绝境
当时他心中虽然咯噔一下,却也手下没停,等他拿着那张华丽的雪豹皮兴冲冲地回到家想给妻子炫耀让她高兴一番的时候,得到的居然是妻子因为难产母子俱亡的消息!
一 仇人见面
十一月初的阿尔金山,山腰以上已经披上了白白的一层冰纱,而山脚下,枯黄的牧草还能够给草食动物们提供可怜的一点儿养分,因此,不少来不及在水草丰美的夏秋季节储存足够脂肪的动物,还时不时到这里来碰碰运气。
阿尔金山是昆仑山中段生发出来的一条支脉。近年来可可西里藏羚羊保护区的宣传力度很大,其实藏羚羊一年当中不过在那里度过三个月,那边只是它们的繁殖地;而一年当中的九个月,它们则喜欢在这美丽的阿尔金山中度过,尤其是作为中国闻名的四大无人区之一的阿尔金山库木库勒盆地,那就是它们的乐园。
阿尔金山库木库勒盆地实际上是夹在昆仑山和阿尔金山之间的一大片高原荒漠,海拔在3900—6900米之间。高山湖泊连成一片片的湖群,往往是大湖群套着小湖群,是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处女地,是包括藏羚羊在内的野生动物们的家园,也是它们的天堂乐土!可惜,如今随着人类贪婪之心的盛起,这片家园早已不再宁静,带给它们的也不再仅是丰美的水草和温暖的栖身之地,还有血腥野蛮的杀戮!
“嘿嘿!我说老陈,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咱们都在这儿等了三天了,别说人影儿,就连个毛也没看见,你还在这儿等什么?”说话的人一身保护站护林员的标准着装——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迷彩服,口气很是有些不耐烦。
“别急,再等等!”被称为“老陈”的人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跟这里的人一样。
“还等?我说,这都出来七八天了,该巡的地儿还有一多半没有走到,要是队长知道了——你这是想挨骂吧!”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听了老陈的话,马上咋呼上了。
“闭嘴!”老陈忽然回头恶狠狠地凶了他一句。那家伙马上愣住了:这、这还是队里的“老好人”老陈么?他不是从来不跟人红脸的么?怎么今儿就对自己发起脾气来了?
就在这人还有些想不明白之际,他们前方出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好家伙,果然来了!人不少啊!”老陈望着左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里钻出来的那伙人,眼一眯,心中暗道:可算是逮着你们了!
多年的野生动物保护经验告诉他,这就是那伙极其胆大、残忍的盗猎者!
山区眼下已经进入冬季,虽说藏羚羊绒里头最值钱的是羊羔绒,可如今要想在全副武装的可可西里森林防护队手里猎杀产羔母羊,得到羊羔绒,难度实在太大。阿尔金山这边却不一样,宣传力度的薄弱直接导致的就是经费的不给力,因此,相较于那边的严阵以待,这边就好像是一个大筛子,到处都是眼儿!
每一年都有不少偷猎者悄悄闯入保护区、甚至是藏羚羊栖息的核心区,他们沿着四面八方的漏洞钻入,如入无人之境。而对于那些肆意妄为、心肠歹毒的盗猎者,保护区管理局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管呢?四五个管护站、四通八达的区域、上千公里的边界线,仅凭手里那几台破车、小猫两三只,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无能为力的。
说起这阿尔金山保护站的老陈,保护站里几乎人人提起他来都要竖大拇指。他已经在保护站待了十几年了。一开始是义务在这里帮忙的,他为人忠厚老实,吃了亏也从不抱怨,还特爱帮助别人,到最后连领导都看不下去了,给他转了正,发了一份工资,虽说那份工资实在是少得可怜。
没有人知道这老陈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保护藏羚羊,他几乎把那些跳跃在山间的精灵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每次见到被人猎杀后剥皮的羊尸他都要哭一场,然后亲手把它们一只一只埋掉。他尤其是对这十几年来一直于冬季活跃在阿尔金山盗猎藏羚羊的一个团伙深恶痛绝,近几年一到冬季就在追踪这个团伙,队里的人都说他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5#“老陈,这些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些个?”一看见这些身影,另一个队友也上前来悄声问老陈。
#1#“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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