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改名子是人家的外号嘛》第37章

剩下的一半也形同骷髅，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人的时候；的确十分可怖。
雁夜仇恨着时臣，对打断了他与时臣对决的改名子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然而；改名子方才对时臣所说的话，也同样听进了他的耳中。作为创始御三家中的一员，雁夜也了解不少当年的秘辛，对改名子的身份也有着自己的猜测。
他并不认为改名子会是爱因兹贝伦家准备的秘密武器；但改名子无疑同兰斯洛特、或说库洛里多有着不浅的关系……所以即使对方说话很不客气，他也没有立刻做出什么举动。
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雁夜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为什么要阻止我？”
“看来之前你并没有注意，那么我就重复一遍好了——我，是来实现你们愿望的哟。”
改名子举步向前，朝雁夜走去。
“……我没有什么愿望要实现。”雁夜警惕地道，被怒火烧得发昏的脑袋也清醒过来，“真要说的话，和那个人决斗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愿望——为什么刚才不阻止他离开？他想得到圣杯的愿望可是非常迫切。”
改名子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双手环抱在xiong前：“——那么你认为，为了得到圣杯，他能够放弃自己的姓名吗？”
“……怎么可能。”雁夜干巴巴地道。对远坂时臣那个男人来说，家族已经大过了个人的需求。为家族而考虑，他甚至能够放弃爱女，所谓的追求圣杯，也只不过是在实现远坂家长久以来的期冀罢了。
放弃远坂的姓氏，对那个男人来说，一定是极为痛苦的抉择……雁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并且像雪球一般，在心中越滚越大。如果、如果远坂时臣真的有一天要放弃自己的姓氏、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仰和愿望……
……一定也会像他……不，对那个男人来说，应该是比他所经受的更加严酷的惩罚吧……
“你认为不可能吗？”改名子微微一哂，饶有深意地道，“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先做好失去什么的准备。就比如说圣杯，这可不是什么在商店里就可以随便买到的东西。仅仅是用姓名来交换，又不是失去生命，这一点很难做到吗？”
……但是，远坂时臣所梦寐以求的，并不是圣杯、而是家族的荣耀吧……让他得到了结果、却失去了为之奋斗的原因，恐怕……
雁夜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看样子你是不太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改名子侧了侧头，露出了笑靥，“那么，就先将心比心地想一下吧——你也有着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吧，雁夜？”
耳边呼啸的风声、远处传来的人声都好像混在了一起，在雁夜脑中翻滚搅动。不知为何，他只要一对上改名子的眸子，就感到脑袋里刀绞一样地疼痛。“并不是这样……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樱已经在治疗中了，很快就能够回归原本的生活，而时臣……他一定会亲手杀掉……
“哦……？是吗。”改名子笑了起来，向他走近了一步：“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呢，间桐雁夜。你不是很关心那个叫‘樱’的女孩吗？”
雁夜的瞳孔猛然收缩，警惕又提高起来：“为什么要牵扯到樱？这和她没有关系！”
“你的愿望，我全部能够听到。”改名子伸出食指，虚点着自己的耳朵。她深红色的眸子仍然望着雁夜，语调轻松地道：“正因为听到了你的愿望，我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你所希望的，不就是那个名叫‘樱’的女孩能脱离现有的处境、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吗？”
“……是BASAKER告诉你的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改名子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看来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就当做我是有特殊的渠道才知道的吧。你不是很在乎间桐樱吗？那么就为她的幸福而和我做一笔交易吧。只要你付出自己的姓名与生日，我就能保证她之后光明平坦的人生大道。RIDER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只要还拥有魔力，我就可以实现他人的心愿。即使实现不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嘛。”
雁夜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提高了声音：“樱需要的不是光明平坦的道路……她只需要像普通的少女一样成长、拥有平凡人的生活就可以了！”
“你会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改名子盯着他的眼睛，轻笑起来：“从这点上来说，你和远坂时臣其实很相似呢……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所在意的人安排自己认为美满的人生，然而在这样做的时候，你们完全没有考虑过当事人的意见。你有问过，樱究竟想不想进入间桐家，又想不想抛弃现在的一切、成为一名普通人呢？”
“……”雁夜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确是没有那样考虑过的……然而一年多以前所能经常看到的母女三人共同嬉戏的场景、凛和樱姐妹俩互相友爱的样子，只要稍稍回想，就会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出现在眼前……
樱原本有资格拥有幸福的人生……而既然她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利，就要由他再为她重新取得。
想到这一点的雁夜又重新坚定起来，嘲讽一般地道：“现在的樱还没有办法辨别这些……但是，我会让她重新拥有选择的权力的。”
“不，这权力可不在你手中哦。”改名子晃了晃手指，笑着说道。“‘间桐樱’的人生与叔叔雁夜无关，因为雁夜会死去。你自己也早就意识到了吧，雁夜，就算库洛里多是特殊的SERVANT，没有汲取你身上的魔力，你这破败的身体也已经经受不住那些虫子的折磨了吧？”
“就算这样……”
“就算这样又怎样呢？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实现自己的愿望，你是这样想的吧。”微笑转为了冷笑，改名子唇边勾起轻蔑的弧度，“不过，就刚才来看，你是完全打不过远坂时臣呢……一个是以透支生命的形式强行进行的提升，一个却是稳扎稳打了几十年。不管是天赋还是年龄，你都比不上远坂时臣，又有什么办法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雁夜脸上出现了愤慨的神情：“我会杀了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会……”
“在你这么想的时候，一定没有考虑到青梅竹马的葵的感受吧。”改名子的眸光冷淡下来，“从始至终，你都是一厢情愿地沉浸在自己的愿望中，一直都为了自己的意愿而活着……杀掉远坂时臣，你有想过他的亲人么？擅自为樱而牺牲的时候，你又有问过樱的感受么？”
——和库洛里多不愧是一对主从，性格上都如此地喜欢自我欺骗、专断独尊！如果能早一点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间桐雁夜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
“你没有想过，所以即使你做出了牺牲，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改名子轻柔地道，“你的青梅竹马会憎恶你，你所拯救的孩子会不理解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只会成为笑柄。即使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也要奋不顾身地继续前进吗？”
雁夜满身冷汗，说不出话来。
改名子继续紧盯着他，再次前进了一步。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清脆响声，如同直接敲击在雁夜心脏上一样，令他猛然地一个机灵。
她说：“只有我能帮助你——把你的名字给我，间桐雁夜。你只是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却能够重新拥有青梅竹马的信赖、樱的美好未来、甚至能够有机会真正去手刃敌人。只要，把你的名字给我。”
…
库洛里多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地后悔过——他似乎玩大发了！
他还有着自己还是个来自地球的颓废宅男时候的记忆，FATE/ZERO这部动漫看过不下十遍，虽然没有刻意研究过每个人物的性格，基本关系却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发现剧情走到雁夜假死的那块后，他才会自告奋勇地披上伪装、变成原作里BASAKER的那副鬼样子飞上天空，牵制ARCHER。为了给时臣和雁夜造就美好的两人相处时间，他甚至还给自己加了一对火焰翅膀。要知道这和盔甲一样，都是由他本身的魔力而化成的，就算他魔力庞大，也是用一点少一点，耍帅不了太长时间的。
本来他想能拖一时是一时，等感觉到了雁夜的垂死状态就可以收工了——然而他貌似错估了雁夜的实力和ARCHER的尿性，现在别说是功成身退了，连离开战场他都做不到！
……看着身后紧紧尾随的绿色光芒，库洛里多心中充满了苦逼之情。
宝座上的青年俊美无匹，一头金发如烈焰般桀骜地竖起，铠甲金光闪闪，脸上带着的兴味笑容令人看了不禁为之菊花一紧——库洛里多唇角抽了抽，发愁应该如何摆脱ARCHER。他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