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84章


“他死了。”白玉堂淡淡的道出了这个事实。
李浩的脑袋“嗡”的一下——这是第三桩凶案了。联想到前两次,李浩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藏书阁?”
“这次不是,他是在玉仙湖淹死的。”丁三挺能理解李浩的心情,王靖是因为和他打赌在藏书阁遇害,老王死的时候他和飞燕第一时间在现场,现在又是他室友。。。。。。这些事儿搁谁心里也都不好受。
展昭给李浩些时间让他缓了缓心情,随即说道:“根据尸体泡在水中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昨夜子时遇害的。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在戌时。”李浩叹了口气,逝者已矣,现在最终要的是要尽量多的提供线索,所以他仔细的回忆着昨晚陈秀秀离开时的前前后后。
戌时。丁三心中默背了一遍十二生肖表,才把时间大致对上,按照现代的时间算,应该是夜里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戌时到子时是两个小时,从宿舍到玉仙湖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那这两个小时陈秀秀到底干嘛去了?
白玉堂随手从笔架上拿了根毛笔,嫌弃的用笔杆挑开陈秀秀的柜门,柜子里除了脏衣服散发出的复合异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摸了摸鼻子,关上了让人心情不愉悦的柜子,扭头问李浩,“他昨天出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那倒没有,他就是特别高兴。”李浩答道。
“特别高兴?他有说那个同乡是谁么?”丁三问。
“没说,不过听他含含糊糊的说是个什么贵人之类的。”李浩也记不太清了,总之陈秀秀当时的表情就跟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似的。
这边儿展昭询问,那边儿的沈括在小本子上刷刷的记,丁三很钦佩沈括的码字能力,如果换她抬腕子提毛笔,手早就抽筋儿了。
见展昭没什么好问的了,沈括终于停下了笔,摸了摸下巴,神神叨叨的说:“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个书院做个法,这儿太邪性了。”
“做你个大头鬼,人为的祸端,你要是有能耐,倒是能测测看谁是凶手?”丁三原以为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呢,结果又往封建迷信哪儿扯。
“你还别不信,这书院确实有点儿邪门。”沈括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们知道这书院的前身是洛鸿书院吧,洛鸿书院的院长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是归隐么。”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上回听他说还是归隐呢,这会儿又变成神秘失踪,还真是拿起嘴就说。
“咳咳,说是归隐,不过在这不久就发生了单平那件事儿,哪儿有这么巧合事儿,还是有。。。。。。”沈括不自然的咳了咳,给自己找补,不过话说一半儿就被展昭截住了。
“归隐的那个院长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好像叫敏什么的。。。。。。我看看啊。”沈括将手中的小本子向前翻了翻,“有了,叫辛敏贞,是他建立的洛鸿书院,当时书院的老师不多,他给学生上书法课。”
辛敏贞,展昭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说此人是个风骨极高的人,书法一流。他接着又向沈括问道:“当时洛鸿书院的老师还有谁?”
“除了苏中安和程越是新来的之外,现在的杜满生,秦明,宋天保。。。。。。都是过去洛鸿书院的老师。”沈括顿了顿,拍了下脑门儿,“哦,对了,就连杂务老王都是书院的老仆人,之前他是负责院长的生活起居的。”
“洛鸿书院五年前死了一个叫单平的学生,如今悲剧重演,王靖也是死于同样的手法,这接连而至的命案会不会跟当年单平之死有关?”丁三的眼里亮闪闪,这也许是一个关键点。
李浩听了丁三的话,也沉思起来。
“老王。。。。。。”展昭喃喃自语,“看来我有必要去国子监一趟,洛鸿书院是在五年前被朝廷收编更名为鸿鹄书院,洛鸿书院之前的档案国子监应该有备份,那里记录的信息会更详细。”
“白兄。”展昭正儿八经的看着白玉堂。
“干、干嘛,你别突然这么正式好不好。”白玉堂被展昭搞的有些错愕。
“我不在的日子,烦劳你保护书院中学生的安全了。”展昭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丁三一眼。
从来没正经称呼过白玉堂的展昭突然这么郑重的拜托,白玉堂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不适应,他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你放心去吧,有五爷在呢。”
于是展昭便放心的走了。
“咕。。。。。。”沈浩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他尴尬的看了看大家,“好饿,还没吃饭呢,你们吃了么?”
丁三摇头,李浩点头。
“没吃一起?”
“不必了。”白玉堂拒绝了沈括的邀请,对丁三说,“给爷带回来就行了。”
“五爷。。。。。。”丁三犹豫了一会儿,“我肚子有点儿疼,想回去躺会儿,要不你让沈括给你带吧。”
她倒不是装的,她跟着两人逛荡一天,这会儿真的有点儿不舒服。
沈括一瞧,得,又剩自己孤家寡人了,叹了口气,“那你们两个先回吧,我看看有什么给你们打回来。”
沈括去饭堂吃饭,丁三和白玉堂两人往宿舍走,丁三着急回去走在了前头,白玉堂不疾不徐的跟在丁三后头借着晦明晦暗的月光,瞧见丁三的裤子上好像有。。。。。。血?
出血的地方位于屁股位置的正中间,白玉堂吓了一跳,天,怎么得了这么严重的痔疮!他感觉自己某个部位一紧,担心的问丁三:“你。。。。。。疼的厉害?”
“也还好,就是觉得有点儿乏。”丁三没精打采的。
白玉堂惊叹,只是有点儿乏么?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嘴,“除了肚子,还哪里疼么?”
“没啊,别地儿都好好的,怎么了?”丁三站住脚,回头瞧白玉堂,感觉他有点儿怪怪的。
白玉堂敛了敛面上的神色,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呃。。。。。。没事就好,死猫让我看住你,别在我白五爷这儿有什么闪失。”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丁三了然,原来是耗子责任心爆棚了,也没多想,转过头继续扭搭扭搭的向前走。
望着她的背影,白玉堂心里翻江倒海的总结:不和别人一起洗澡,单独换衣服,高高的领子,瘦小的骨架,晚上睡觉裹得严严实实。。。。。。最重要的是,肚子痛,流血,还感觉乏!他大嫂来月事的时候就是这样!
白玉堂回想之前种种,难得的脸红心跳,心情有些激动和飘忽,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
丁三晚上脱衣服睡觉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暗叹倒霉的同时又暗自庆幸,还好没被人发现!半夜趁白玉堂的睡觉她悄悄起床洗裤子,黑夜里白玉堂的眼睛那叫一个亮。。。。。。
。。。。。。
“找到了。”宋天保站在梯子上皱着鼻子拍了拍册子上的灰,递给李浩。
李浩瞧着宋天保笨拙的爬下梯子心中感激,“多谢宋老师。”
“不必客气,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宋天保拍了拍衣摆上的浮土笑了笑,李浩是来他这儿要五年前洛鸿书院学生名册的,尽管他很不乐意也很不理解,但尚书家的儿子发了话,他这普通老百姓也只能乐乐呵呵的照办。
李浩告别了宋天保,拿着这本名册心事重重。昨天听完沈括对洛鸿书院的介绍后,想到了陈秀秀看的那本书和自己丢失的名册,他心里有一个想法,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当他在档案室翻开名册后,思路就清晰了,他似乎猜到了陈秀秀死亡的秘密。
天突然阴了下来,没多久就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空气也更加寒冷。李浩在游廊上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一抬头,瞧见前面有一个人正呆愣愣的立在雨中,不知回避。
“芙蓉?”
李浩见芙蓉淋雨,赶紧将她拽进了游廊避雨。芙蓉错愕的瞧着李浩,勉强的笑了笑,“嗯。。。。。。让你看笑话了。”
李浩看她眼圈红红低声问道:“怎么了,是因为。。。。。。程老师?”
“你怎么知道?”芙蓉惊讶。
李浩笑了,“你看程老师的眼神不一样,感情有的时候会让坚强的人也变得脆弱。”
“没错,我喜欢他,可他的心里已经不会再有我的位置了。”芙蓉望着远处苦笑,“他有一个爱着的人,虽然已嫁为人妻,可他的心里还住着那个人,满满的装着两个人昔日的美好时光,他忘不了。。。。。。”
想到程越聊起过去时幸福的表情,芙蓉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下来,由一开始的哽咽变成了低声啜泣。李浩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很心疼,一个外族的公主只身来到中土,本就肩负了一些同龄女孩不必肩负的重大责任,他真的很想将她揽在怀中,告诉她,“不要哭,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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