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陵:康熙、咸丰、同治皇帝与慈安太后墓葬盗掘真相》第52章


死因,是因为同治皇帝的那个蒙古皇后!”
“蒙古皇后?!”纪新和所有举火把的盗陵人,都将惊诧的目光投向距同治皇帝棺椁仅有一米之隔的皇后棺椁。她棺前的灵位上字迹依稀可辨:“孝哲嘉顺淑慎贤明恭端宪天彰圣毅皇后。”
王绍义指着皇后的棺木对众人说道:“这个孝哲毅皇后,也就是阿鲁特氏,原本是蒙古正蓝旗人。她比同治皇帝年长两岁,是当时大清朝翰林院侍讲崇绮的女儿,也是同治四年的状元。当时西太后为何要选比她儿子载淳大两岁的蒙古女子为儿媳,后人不详内情。可是后来不断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西太后因为看不上这个蒙古儿媳,不时地在宫中找茬儿打她骂她。西太后还不准儿子与儿媳同床共寝,甚至两个人在一处偷偷说私房话也不准许。所以同治皇帝对母后越生反感。同治十三年,有一天,西太后又发现这位阿鲁特氏皇后在储秀宫内偷偷地与同治皇帝说悄悄话。当时西太后就无故殴打阿鲁特氏,同治皇帝在旁痛心地哭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母后殴打自己心爱的皇后。同治受此惊吓和委屈,得了重病,到深秋时已经昏迷不醒。西太后这才慌了,忙请太医医治,可是已经回天无术了!
同治小皇帝就在这一年十二月初五酉刻,病死在养心殿里了!他死时才十九岁,是清朝最短命的皇帝。因为西太后禁戒儿子与儿媳同床,所以同治连个子嗣也没有留下。”
纪新问道:“那么这个蒙古皇后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王绍义说:“这个蒙古女人命也很苦,只当了两年挂名的皇后。她的丈夫死后,她也得了病。只过了不到一年,在光绪元年的二月二十日也死了!”
纪新说:“那么这个蒙古女人的灵棺又是何时抬进同治惠陵的地宫里安葬的呢?”
王绍义如数家珍般地说道:“其实同治皇帝死时,这座惠陵甚至连地址也没有选定,当然更没有兴建。同治的灵柩先是在北京景山的观德殿暂厝,后来又在隆福寺行宫停了五年。惠陵是光绪元年二月才建的。这你就明白了,同治皇帝和他的孝哲毅皇后,是光绪五年三月二十六日,一同移到惠陵里安葬的。”
纪新听了王绍义的一番话,朝向黑鸦鸦簇拥在身后的人们一招手,大声叫道:“弟兄们,来呀!把两口棺材统统给我劈开!”
“嗷…呀…”众人见状,哪里还肯再等,都一叠声地吼喊着,举着火把直向两口帝、后的棺材拥来……
天将破晓时分,在王绍义和民政助理纪新的指挥下,暴徒们如同饿虎扑羊一般地将同治皇帝和孝哲毅皇后的两口楠木棺材劈开,棺内所有的陪葬珍宝包括玉器、金银、珠串、凤冠、玉玺等值钱之物,悉数抢光分尽。大批盗陵者在分到了棺中宝贝以后,迅速从惠陵中逃离,四散而退。嚣闹了几天几夜的惠陵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一片死一般的岑寂!
“绍义兄,现在咱们也该撤了,否则,万一被蓟县公安局查觉,咱们就难以逃脱了!”在劈棺掘陵时始终带着区小队民兵在惠陵四周担任警戒的副区长李树清,望着惠陵大殿前青石甬道积雪上所遗留下的密麻麻足迹,心烦意乱地催促说。
“不忙!天还没亮,谅他云一彪就是飞毛腿,也无法从盘山赶回来。”久闯江湖、历经风险的王绍义,不以为然地将脑袋一摇说。此时,王绍义已做好了退却的准备。他早已命王茂、王慎将从惠陵中分得的赃物,趁着天色未明时,就送回了黄松峪。现在,王绍义望着空荡荡的惠陵园寝,得意忘形地从心里发出一连串的冷笑。他对李树清和纪新两人说道:“两位别忘了,咱哥们在惠陵所得到的宝物并不多,何不到其他两个陵去看看呢!”
纪新立刻心领神会,附和着说:“对对,咱哥们何不多捞一把呢?机不可失呀!”
李树清听说还有横财可发,也不再吵闹着回家去,只是面有难色地对王绍义说:“多捞点固然求之不得。不过,那咸丰皇帝的定陵是万万去不得的,是黄金仲在那边指挥着。如果他见咱们已经得了这么多的实惠,再到他那定陵里去拣洋涝,岂不是要惹麻烦吗?!……”
王绍义沉吟一下,说:“那咱们就到普祥峪那里去!是郭正领人在那里盗东太后慈安的墓,咱哥们去了,谅他也不会一毛不拔的吧?”
“好好,咱这就去!”纪新和李树清两人早已焦盼得心急,这时见王绍义主张去定东陵,都纷纷响应。在大雪过后的黎明时刻,天气干冷干冷。王绍义在前引路,李树清和纪新两人在后紧紧相随,沿着山梁上积着盈尺深的积雪,择近路直向普祥峪慈安太后的定东陵方向走去。此时天穹依然很黑很暗。浓厚的雪云将天空牢牢地遮住,星光全无。由于小北风还在嗖嗖地刮着,天际间时有落雪飞来舞去。
林涛如吼。位于咸丰皇帝定东陵东侧几里路的慈安陵,与已在1928年被军阀孙殿英、谭温江盗掘过的西太后慈禧的陵墓之间,相隔只有一丈多宽的马槽沟。王绍义作为此地土生土长的人,又曾在小时候随父来到两宫皇太后的陵区内做过石匠活,对倚山而筑的慈安陵可谓了如指掌。原来,慈禧和慈安的两座陵墓是选建在两座相连的山下。西侧一山名为普祥峪,东侧一峰则名为菩陀峪。同治十二年开始大兴土木,建筑这两座陵墓的时候,因为慈禧太后看中了菩陀峪下的平川,选定为她的陵墓所在地后,善良而不喜欢与慈禧相争的慈安太后,便情愿将墓葬屈居在西山的普祥峪。令王绍义等盗陵犯为之扼腕痛惜的却是,慈禧的陵墓早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坟!
“张小队长!陵下到底怎么样呀?”心急如火的王绍义在积雪中跋涉着,第一个来到定东陵前的五孔桥上。在凛冽刺骨的小北风吹拂下,没戴帽子的王绍义仍然跑得满头大汗。他远远望见区小队长张森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
“张森,现在咸丰和同治的两座陵已经被盗空了,只剩下你们这座太后的陵了!”李树清也踏雪疾步而来,望见十几个区小队的战士正荷枪在定东陵的正门前警戒布哨,心绪不安地探问。
五孔桥上,积雪盈尺。当区小队长张森在浓重的晨霭中看见远远走来的是王绍义、李树清和纪新时,他一边往腰里掖着什么,一边乐滋滋地说道:“是你们啊?王大哥、李副区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现在地宫已经打开了,郭助理他们正在下面分宝呢!唉唉,很可惜的是,别看这座陵墓这么大,可是东太后到底比不上西太后,棺材里的好东西并不多呀!快,你们三个快些去吧,也许还能上去抢它几样珠宝呢!嘿嘿嘿……”
王绍义、李树清和纪新相视而笑,也不搭话,都放开大步向着定东陵内院疾快地走去。层层殿阁、燎炉、陵门、牌楼,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白皑皑的雪毡。在黎明前的昏黑中,黑森森的庞大建筑群巍然矗立在灰朦朦的阴空下,殿宇上的积雪白茸茸的,宛若为漆黑的建筑群镶嵌上了一层白边。王绍义对这座久违了的定东陵记忆犹新,但是他觉得小时候见过的几层大殿,因为数十年的风雨侵蚀,越加变得陈旧,方城里的陵寝门和明楼前的木牌坊多已柱老梁朽。后殿内地面上的皑皑积雪上残留着杂乱密集的脚印。十分明显,就在不久以前,那些在定东陵里苦熬苦干几昼夜的盗陵者们,已经通过地洞入口拥进了慈安太后的地宫,去抢夺太后棺材里的珍宝。就在王绍义、李树清、纪新三人接近地宫入口的时候,他们看见一些已经在地宫里分得了赃物的庄户人们,喜滋滋地手捧着宝贝从地洞里爬出来,与王绍义、李树清和纪新等人擦肩而过后,慌慌张张地向陵区的前门遁逃而去了。
“站住!都给我站住!”王绍义左手拎着一支德牌撸子枪,看到那些分得了赃物的人都不肯理睬他,像躲避强人一般四散奔逃,气不过,急忙张开双手拦住几个人,骂道:“他妈的,你们得意什么?还不快让老子看看你们都分了些什么稀罕物?”
李树清和纪新也上前拦住了分得了赃物的人,正欲夺过来看,不料那些已经分得了宝贝的人们,早已不再像在八区祠堂里听黄金仲和王绍义训话时那么温顺,一个个都唯恐分得的宝贝被他们夺去,一哄而散地向陵门外逃去了。气得王绍义双手卡腰地跳着脚大骂:“早知道你们这样无情,当初真不该串联这些贪财忘义的家伙!”
“算咧!绍义,何必和他们计较呢?”李树清和纪新见王绍义手里握着枪,担心他一时发怒开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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