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陵:康熙、咸丰、同治皇帝与慈安太后墓葬盗掘真相》第63章


将棺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呢?”
郭正鼓气说:“是嘛,大不了是个死!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王绍义问刘恩说:“我问你裕陵园寝里,到底哪几座坟里有金子?到底有多少?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只要你刘恩说得有根有据,我姓王的不怕掉脑袋,还敢冒一次风险!”
刘恩嘿嘿地冷笑说:“据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这座裕陵妃园寝中所埋葬的三十六个嫔妃,大多是在乾隆皇帝身边失宠的女人!但是只有三个人例外,她们不但不是乾隆身边的失意人,还十分受宠。一个是纯惠皇贵妃,苏佳氏,生前为乾隆生过两个儿子,一位是三皇子永璋,另一位是六皇子永瑢。她是乾隆二十五年由贵妃升为皇贵妃的,不久就去世了。她去世后,乾隆大为悲恸,所以决心厚葬这位姓苏佳氏的皇贵妃。第二位便是庆恭皇贵妃,她也是旗人,听说生得十分美丽,又会在皇帝面前调情,所以生前不断得到乾隆皇帝的晋封。她是乾隆三十三年由庆妃晋为庆贵妃的,又因为此人曾为乾隆抚育过愚琰皇子,所以在嘉庆四年,仁宗又追封她为庆恭皇贵妃。最后一个受宠的是乌喇那拉皇后。这个女人本来只是乾隆身边的小妃子,听说她很善于揣摸乾隆的心思,又能代为处理国家大事,乾隆当年有许多御批全是这个女人代拟的,所以,她在乾隆十年晋为娴贵妃,十四年又晋做皇贵妃,从此摄六宫之事,权倾一时,在后宫里红得发紫。她死了以后,听说乾隆皇帝哭得寝食惧废,对她的安葬自然也是极尽铺张了。所以,如果我们放着裕陵妃园寝里这三块肥肉不去吃,那岂不就是天下的头号大傻瓜吗?!”
“干!”王绍义的心已经被煽活了。他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巴掌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叫道:“既然那个埋妃子们的破陵里还有那么多的陪葬宝贝,何不就去干他一家伙?只是……只是云一彪那伙公安局的人,就驻在距清东陵不远的马兰峪,咱们不可不防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黄金仲听刘恩将裕陵妃园寝里三位生前受宠的贵妃的情况一说,一股无法接捺的贪婪欲火便立刻燃旺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将一只张开大机头的驳壳枪在桌子重重地一拍,说道:“绍义兄,咱们也就干这最后一回了!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子上,也非得咬牙干这一回了!那个姓云的嘛,也不必怕他!只要让张森带着区小队的人沿着通往裕陵寝的小路上多布下一些哨兵,就不怕他云一彪。”
王绍义见黄金仲决心已下,便说:“只是这一次去盗陵的人要比前两次少一些。人多目标大,再说地宫里的宝贝这回也不能让大家伙随便地分了!”……
现在,王绍义越想越后悔。恰恰是由于黄金仲当初的不计后果与胆大妄为,才使得他和另外七八十个盗陵者非但盗宝未能得逞,又险些落得个当场被云一彪活捉的可怕结局。不过庆幸的是,他和黄金仲等大批盗陵者在听到追捕的枪声后还是顺利逃脱了,只有在陵区外面担任警戒的区小队长张森被云一彪等人生擒活捉了。由于张森的招供,引出了当初对参与盗掘清东陵迟疑不决、优柔寡断的八区区长介儒。而介儒则成为云一彪突破清东陵第二次特大盗案的缺口。那之后,大批盗陵的主犯接连落入法网。此时的王绍义,虽然带着儿子王茂、王慎侥幸逃脱,但也面临着随时被云一彪等公安人员寻踪逮捕的危险!……王绍义越想越怒,恨不得马上揪住盲目决断、致使他王家父子无家可归的黄金仲,当面臭骂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山洞外朔风狂吼着。王绍义和他的二儿子王慎正在那山洞里面对着一堆冰冷的灰烬叹息,忽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有人正沿着积雪的山坡,冒着大风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王绍义父子所匿藏的山洞方向爬来了!
“爹,不好了!有人!……”王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跳了起来,探头朝山洞外一望,看见风雪迷离中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向山洞爬过来。一丛干枯的柳树枝条遮住了那个人的身影,无法看清来人的脸。
“坏了!”王绍义的脸立刻吓得灰白,一只手忙将一支德牌撸子枪摸了出来,乌黑的枪口瞄向那个在风雪中向上爬的人影……
第33章 震撼景陵的清脆枪声
就在王绍义心绪紧张,用手枪瞄准那个在参差的柳枝丛后,踏着深雪气喘吁吁地向山顶洞口爬来的人影时,忽然听到王慎在他身后叫了一声:“爹,别开枪,那人好像是我哥!……”
正欲扣动枪机的王绍义,急忙缩回手。他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朝山下定神一看,来人果然就是他的长子王茂。王绍义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叫:好险!如果不是王慎在后边叫的话,他或许早已经开枪了!
“爹,是我呀!”就在这时,王绍义看见浑身落满雪尘的王茂,已经从盈尺深的积雪里跋涉出来,神色惶惶地一头钻进了山洞。
“快说,山下怎么样?那里的风声还那么紧吗?”王慎正帮助王茂扫掉肩上的落雪,王绍义却有些急不可待。他将枪掖在腰间,已经从儿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上,体察到一种怕人的不祥:“你告诉我,姓云的那伙人还看得那么紧吗?!”
“唉,别提了,爹,从马兰峪到咱们住的黄松峪,每个村子里几乎全都有共产党的正规军,听说是邵子甫亲自坐镇,来势好凶哟!”王茂的脸被冻得煞白煞白。他呆呆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王绍义和王慎急忙弄来一捆干树枝,架起了篝火。王茂浑身的寒气渐渐被燃旺的火焰驱散,火光在他的面前不安地跳动着。在王茂的眼前,跳动的火焰,忽然幻化出许许多多令他胆战心惊的场景:冰封雪裹的马兰峪,村街上出现了荷枪的巡察队。附近昌瑞山间的一座座清代皇家陵园,层层碧瓦璀璨的殿宇、方城、明楼、宝顶之上,都蒙上了白皑皑的积雪。清东陵区重又恢复了第一次盗掘康熙景陵后,所出现的八路军重兵戒严的紧张场景。积雪的山巅上,不时可见荷枪警戒的战士身影。在王绍义家住的黄松峪村里,也有一排八路军战士临时驻防。在王茂看来,整个昌瑞山区都已经被八路军和公安人员控制了。
“你倒是说话啊,莫非你哑巴了吗?”王绍义见王茂呆呆地坐在燃起的火堆前,愁眉紧锁地双手抱头,又急又气,叫道:“我就不信他们共产党有三头六臂?云一彪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把几百个盗陵的人都逮起来,问成死罪吧!”
“你以为人家共产党没办法对付咱们吗?你又错了,人家正在到处抓人呢!”王茂满腹牢骚地嘀咕一声。
王绍义却不以为然地说:“法不责众!我就不相信云一彪他们能把盗陵的人都投进监狱!……”王慎也附和着说:“爹说得是嘛,盗陵的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共产党的监狱里能装得下吗?!……”
王茂冷笑:“你们以为共产党是傻子?人家当然不会把所有参加盗陵的老百姓都抓起来,我在山下听人说,共产党要采取大多数随从者坦白自首,镇压少数首恶分子的政策。他们这一招非常厉害,那些受黄金仲和咱们鼓动参加盗陵,又没有分到多少值钱宝贝的人,现在一看气候不对,都害怕了。他们不但把在盗陵时咱们分给他们的那些零星珠子、镯子、耳环、坠子、手链、金锞子什么的,全都上交给了共产党,还把咱们和那些区干部如何煽动他们去盗陵的内情,点滴不漏地做了交代!唉,如今真是树倒猢狲散呀!正是那些得了宝贝又卖乖的人,把咱们这些人都给出卖了!云一彪和邵子甫现在正四处追捕黄金仲和咱们爷仨呢!”
“啊——?爹,咱们快跑吧!”王慎听了王茂从山下带来的不祥消息,立刻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你慌什么?有我呢,天塌不下来!”王绍义的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但是他毕竟年轻时就见识过各种场面,加之两个儿子已经被邵子甫和云一彪在马兰峪一带进行的搜捕吓得六神无主,所以他不得不故作镇静地喝喊了一声,色厉内荏地对王茂和王慎两个儿子打气说:“你爹我从十六岁起就投奔马福田的绺子,后来又随马福田投到张作霖的奉军麾下,跟孙殿英的正规军都打过仗,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没见识过?莫非还怕邵子甫和云一彪吗?你们哥俩什么也别怕,这一关早晚会过去的。王茂,我只是问你,共产党当真将这桩天大的盗陵案子,只推到咱几个人的头上了?”
“擒贼擒王嘛!共产党拿领头的人开刀,是为了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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