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成就》第14章


下级军官。”
“那,请长假又是根据什么呢?”
“他穿着便服,但没有离职,因为,你可以看得出来,他装进烟斗的是在烟铺里买不到的海军配给的烟丝。啊,已经到了221号B了,我看还赶得上见咱们外出时来访的客人。”
我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口,抗议说:“说实在的,福尔摩斯,你有点过火了吧?”
“很少有这种情况,华生。每年到这个时候,公共马车差不多都要把车轮重新油漆一遍。你如果注意看一下便道沿儿。就可以看到车轮蹭到便道沿儿时留下的一长条绿色痕迹,咱们一小时以前出去时还没有这个痕迹。这辆车已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因为赶车人已经抖了两次烟斗灰了。咱们只能希望这辆车子的乘客把车子打发走,而自己则决定留下等咱们回来。”
我们上楼时,赫德森太太在下面露面了。
“有一位客人来了已差不多一小时了,福尔摩斯先生。”她说,“她在你的起居室里等着呢,咳,这位可怜的美人,样子那么疲倦,因此我自作主张,给她沏了一大杯浓茶。”
“谢谢你,赫德森太太,你做得很好。”
我的朋友瞟了我一眼,笑了,可是他那双深陷的眼睛里放射出光芒。他平静地说:“比赛正在进行,华生。”
我们进屋时,来客站起来迎接我们。这是一位金发少妇,年纪二十出头,苗条秀丽,皮肤娇嫩,长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眼珠深处似乎有些呈紫罗兰色。她穿着一件朴素而整洁的浅黄褐色旅行外套,戴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上面衬饰着一支紫红色的羽毛。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因为作为一个医生,我的注意力马上被她眼圈下面的阴影以及因神经紧张得濒临崩溃而造成的嘴唇颤抖吸引住了。
福尔摩斯为自己没在家道了歉,请她坐在壁炉前的一张椅子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下,从他那厚眼睑下面用敏锐的目光对她进行观察。
“我看得出来,你深受折磨。”他和气地说道,“请放心,华生医生和我都愿意为你服务,小姐……”
“我叫达夫妮·费尔斯。”客人说。接着,她忽然坐着倾身向前,用专注的目光向上看着福尔摩斯的面孔,小声地说:“您说,死神的使者是黑天使吗?”福尔摩斯迅速地看了我一眼。
他向壁炉台伸出一支胳臂,说道:“我想,你不反对我吸烟吧,费尔斯小姐?啊,小姐,咱们最后都会遇上黑天使,但这绝不会是你到贝克街来找两个中年绅士的理由。你最好从头把你的情况告诉我。”
费尔斯小姐面颊上的苍白色变成隐约可见的、与面容相称的红晕。她高声说:“您一定会认为我非常愚蠢。但是,当您听我讲了情况之后,你听到我因恐惧而逐渐疯狂的事实之后,您可能就会笑话我了。”
“请放心,我不会那样的。”
客人停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整理她的思路,然后开始她那不可思议的叙述。
“那么,您一定知道,我是汉普郡艾博斯坦丁地方的乔苏亚·费尔斯的独生女儿。”她开始这样讲起来。“我父亲的表哥是萧斯孔伯伯宅的罗伯特·诺勃顿爵士,您和他是在若干年前认识的。是经过他的推荐,我才在最困难的时刻跑来找您的。”原来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的福尔摩斯这时从嘴里抽出烟斗,插话问道:“那么,你昨晚进城以后为什么不来找我,却等到今天早上才来呢?”看得出来,费尔斯小姐吃了一惊。
“我昨晚和罗伯特爵士一起吃饭时,他才劝我来找您。但是,我不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知道……”
“啧,小姐,这很简单。你那外衣的袖口和肘部都有少量但很明显的煤烟痕迹,这是乘火车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必然会沾上的。另外,你的鞋子非常乾净,而且擦得雪亮,这是一家好旅馆的特点。”
我插话说:“福尔摩斯,你不以为咱们应该好好地听费尔斯小姐讲述情况吗?用医生的话说,现在该是让她接触苦恼的时候了。”
我们的女客人那双蓝眼睛愉快地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瞥。
福尔摩斯有点粗暴地说:“华生,到现在为止,你总该知道我有我的方法。不过,费尔斯小姐,我们都在集中精神地听着,请你接着说吧。”
她继续说道:“我应当说明,我父亲早年在西西里生活,他在那里继承了大量的葡萄园和橄榄林。在聚集了可观的财富之后,我父亲卖掉地产,退休回到英国。在最后来到新林区蒲留附近的艾博斯坦丁并决定住下之前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一直是在从这一县搬到那一县,为的是找到能满足我父亲那奇特需要的房子。”
“等一下,费尔斯小姐,请说一下是哪些奇特的需要。”
“我父亲的脾气特别孤僻,福尔摩斯先生。最重要的一条是,他坚持要找一个人口稀少的地方,而且房地产要离最近的车站有几英哩远。艾博斯坦丁是个几乎要坍塌的城堡式古老住宅,也曾是蒲留修道院长们的狩猎住所;他在这里找到了他理想的住所,于是在进行了必要的修缮之后,我们就住进了这个家。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五年前的事,而从那时到现在,我们一直生活在无以名状的无形恐惧的阴影之中。”
“如果是无以名状,又是无形的,那么你怎么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呢?”
“通过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各种事情。我父亲不准我们与仅有的几家邻居来往,甚至我们的日常用品也都不在最近的村子里买,而是从林德赫斯特那里用送货车送来的。我们用的人有管家麦金尼,这是个阴郁乖僻的人,我父亲在格拉斯哥时雇用的;还有他的妻子和她的妹妹,他们分担家务事。”
“外仆呢?”
“没有。土地因闲置而荒芜,这个地方已经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害人虫了。”
“我看不出这些情况有什么能引起你恐惧的,费尔斯小姐。说实话,如果我住在乡间的话,我也会在我周围制造出非常相似的条件来,以便阻止家人与邻居进行无益的交往。这么说,家里就有你、你的父亲和三个佣人?”
“家里就这几个人。但是,在庄园里还有一间小舍,詹姆斯·唐斯顿先生住在那里。在陪同我父亲回英国之前,他多年来都在经营着我们在西西里的葡萄园。他现在是代理人。”
福尔摩斯惊讶地扬起眉毛说:“真的,听任田地荒芜,没有佃户,却有一个代理人。这不是很奇怪的异常现象吗?”
“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任命,福尔摩斯先生,唐斯顿先生深受我父亲的信任,给他这个在艾博斯坦丁的职位是表示承认他在西西里那些年的服务。”
“啊,不错。”
“我父亲自己是很少离开住所的,偶而离开也顶多是到花园里去散散步。如果有爱、理解和相互间的关心,这种生活也还过得去;可是,咳,在艾博斯坦丁却并非如此。我父亲虽然敬畏上帝,但他的性格却不是那种重感情的类型;还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种本来就很严厉孤僻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严重,他往往心情沮丧,脾气暴躁,陷入一阵又一阵的沉思之中;在这种时候,他就会连续好多天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福尔摩斯先生,您可以想像得到,一个年轻的妇女,和同年龄的朋友们相隔离,被剥夺了一切社会交往的机会,裕Фㄒ谝凰晡暗椿牧苟忠寻胩闹惺兰歪髁宰∷锒裙哪昊褂卸嗌倮秩ぃ扛覆簧闲腋A恕N颐堑纳钍蔷缘サ鞯摹:罄矗笤荚谖甯鲈乱郧埃隽艘患隆U馐卤旧聿⒉荒敲粗匾词且幌盗泄质碌目贰U庑┦碌某鱿执偈刮野盐业哪烟獍谠谀拿媲啊S幸惶齑笄逶纾业交ㄔ叭ド⒉健;乩词弊呱洗幼按竺磐ㄍ∷男÷罚吹揭豢描菔鞯氖鞲缮隙ぷ诺闶裁炊鳎叩绞髑耙豢矗趴闯鍪且徽牌胀ú噬怯媚侵钟≈剖サ谈杌蚴橇鄣淖诮堂朗跏椴逋嫉姆椒ㄓ〕隼吹摹5钦庹呕闹魈馊床黄匠#踔潦欠浅R俗⒛康摹U庹呕氖腔牧沟纳蕉ヅ箍眨谄露ド戏至蕉颜咀啪鸥龀ぷ懦岚虻奶焓梗欢蚜觯硪欢讶觥N易⑹幼拍钦呕保碳ぷ盼业母泄伲刮乙皇彼挡怀鏊侵植恍鞯奶氐悖衣砩暇兔靼灼渲械牡览砹恕T茨巧厦娴奶焓共皇侨莨饣婪⒌男蜗穸谴┳藕谏纳シ模一故峭芬淮慰醇庵痔焓埂T谕嫉南虏亢嵝醋拧尤父鲎帧!笨腿送A艘换岫馐蔽铱戳硕悦娴南穆蹇恕じ6λ挂谎邸K兔笺匮郏歉菅潭飞霞本缟仙难讨揖椭浪男巳ひ焉钌畹乇患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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