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54章


侯梓温凝的视线,夏侯梓含笑且感慨地伫立在门口望着她专注安详的容颜静静地倾听,莹莹便悄然无声地默默退了出去,吩咐其他小宫女办事说话都要小声,今后见了皇上来低声请安就好,不要大惊小怪地大声通传,一切繁琐的大礼都免了。
曲子完毕,司徒明月缓缓抬起头,对上夏侯梓的眼。明黄色龙袍,九五之至尊,他是那么英姿焕发、气贯长虹。夏侯梓丰神俊朗的高高身影周围散发着熠熠的光晕,在与她相望中向她走近。可是,她却在他炽~热地注视下心虚地垂下了双眼。胸口起伏心在跳,暗自发慌地波‘动,其实她很怕……怕他问她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从蒙古重逢至今他都没问,司徒明月偷偷地提心吊胆,如果他问,她要如何回答。回归了幸福的同时,心头的阴影潜移默化地让她感到自卑……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是怎样在莫飞雪的掳获下受了血淋淋的折磨,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曾残败不堪地被禽兽轮流疯狂地玷污,她不想不敢承认,不想说出来——当自己被强~暴之后,和所有软弱没志气的女人一样,她好害怕自己的丑态丑闻被人群揭发出来,好害怕不干净不完美的自己暴‘露在完美的夏侯梓面前,怕自己失去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勇气……
“明月……”夏侯梓轻唤她的名字,怜惜地看着她心虚似小鹿似地样子长叹一口气,胸中刻骨的抽‘痛了然而生,伸手将她重重地揽过,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吻,然后细吻她闪烁不定眼眸。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求,手臂一个施力将她拦腰抱起,在她吃惊的低呼中含住了她因紧张而微凉嘴唇,一如既往滴水不漏地笑着,深吻、呢喃,“天气这么热,怎么身上还这么冷……”拥紧她阔步走向床帐。
纱帐轻掩,缠‘绵爱怜的吻雨点般散落,渐渐地加重,磅礴,炽烈。衣衫零落,春光宛泄,凝脂般如雪的肌肤在热浪的席卷中燃着艳丽的绯红。肌肤紧密的相亲如饥似渴,交‘~缠的彼此在人间至美的旋~律~下舞动狂澜。泪与汗交织在袭卷灵魂的浪潮中忘我漂泊,吟与喘在高~~潮迭起的云端急促婉转。
“明月,明月……”朦胧间,司徒明月听到夏侯梓在轻喃,“都过去了……”
窒息的顶点中,她如波涛中即将被洪水摧毁毙溺的浮萍,飘摇颤抖着仓惶无助,柔软脆弱的藕臂紧紧抱着身上宽阔强壮浮木,濒死般地浅泣嘤~咛。夏侯梓收拢健硕的臂膀,带引她穿越奔腾咆哮的大海,坚定不移地倾诉,“不要怕……交给我……”
交给我……
……
大约四更天左右,司徒明月从睡梦中朦朦胧胧地悠悠转醒,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司徒明月慢慢地睁开眼睛,见夏侯梓正很轻地翻身下床重新拉上帷幔,就见略透明的帷幔外,莹莹领着一个宫女伺候夏侯梓更衣洗漱,穿上龙袍。是要去上早朝了。夏天日头升的早,四更天天色便已经放亮了,阳光从窗子渗透进房间里,夏侯梓小声吩咐莹莹说,“一会在窗子上加两层帘子。这些天太累了,别让她起得太早。”
莹莹乖巧地应着,“是,皇上,莹莹知道了。”
司徒明月心湖流淌过一条温温的暖流,夏侯梓细致的关怀让她很感动。司徒明月从小到大都习惯早起,一直都是夜里睡觉轻,早上容易醒。尤其是夏季,基本上日头出来了天色亮起来就会转醒,仿佛见光醒似的。夏侯梓最了解她这个习性,后来就叫人在天色即将放亮的时候进房来在窗上加层帘子遮着阳光让她能多睡会儿。见夏侯梓要迈出门,司徒明月心下一动,坐了起来,来开帘子叫了句:“等一下!”
夏侯梓顿住脚步回头,便见司徒明月娇羞无限地左手撩着帷幔帘,身上半裹着被子围到胸口用右手拢着,瀑布般的黑缎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动人,晕红着脸颊怔怔地问他,“已经……已经有几个了?”
夏侯梓微蹙了一下眉,凝视司徒明月闪烁不定的眼孔和惴惴含羞的表情,精明荣睿的双眸幽幽暗暗地读懂了她的意味,顿时有所了悟。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夏侯梓故做不解正经八百地问:“有几个什么?”就见她脸色更红,拢着被子的葱白手指紧了紧,迟疑道,“没什么。”说完有点不自然,欲放下帷幔。夏侯梓却恍然大悟似的,做出迟疑的样子,逼真地说,“哦,有好几个了。”
莹莹和另一个小宫女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无法领会他们口中的“几个”和“好几个”指的是什么,就见司徒明月听了皇上的话脸色从红刷的一下变白了,贝齿咬了咬艳美的红唇,目光充满失望地一敛,复杂失望地垂了下去,再开口那动听而轻的嗓音闷闷的竟是走了调,有些喑哑,还有些恼了的味道,“我睡了!”帷幔一放,将自己和外面隔绝开,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看起来似乎是在生气,还很不痛快!
莹莹她们疑惑不解,夏侯梓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却在司徒明月放下帷幔后变得更深了,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享受的趣事。大步一迈出门栏,传来一声低醇的笑,便被太监们拥随着上早朝去了。
结果司徒明月这一觉一睡竟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不但闷闷不乐,眼睛竟还有些红肿,莹莹见她这样子一下子懵住了,担忧不已地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明月哑着嗓音,“这两年皇上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最喜欢的?”莹莹睁圆了杏眼,“什么最喜欢的?”
自古帝王登基之后必定是要扩充后宫纳嫔封妃的,司徒明月明白这个道理,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夏侯梓说有好几个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是滋味,一下子从头难受到脚。捂着被子哭了一场,她不是生夏侯梓的气,只是觉得酸,很酸很酸。从今以后夏侯梓将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会有许多出众的女人会把自己交给他,她怎么敢奢望夏侯梓像以前那样专属她一个?“最喜欢的妃子啊。他不是已经有了好几个。”她叹着气说。
“好几个?”莹莹诧异,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早娘娘和皇上嘴里的几个好几个指的原来是这个?感情是英明神武的皇上有意逗趣娇羞的娘娘,可是娇羞的娘娘却当了真了!“噗嗤——”莹莹笑了出来,说道,“呵呵,娘娘,您被皇上骗了!自打皇上登基两年来,虽有佳丽三千美人无数,除了您之外,咱们整个宫城里根本就后宫无妃啊!”
后宫无妃!司徒明月的身子不禁震惊住了!不敢置信的猛然抬头看着一脸笑意认真的莹莹,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登基两年的皇帝怎么可能一个妃嫔都不娶?
莹莹继续感慨地说道,“除了娘娘您皇上没有册立一个妃嫔。在没找到娘娘之前,我就听御书房的小太监说过,有几个大臣劝谏曾经好几次皇上纳妃选皇后,但是皇上始终都拒绝了,一直用国事繁忙为借口压着,从来没放弃寻找娘娘的下落。对于娘娘您,皇上真的是做到前无古人的情有独钟了……”
一层层厚重的涟漪在司徒明月心口荡漾开来,微微红肿的眼竟顷刻间热泪盈眶,吧嗒,两串晶莹剔透的泪花溅在床单上……
……
“草民李伯彦参见齐皇妃!”李伯彦跪在地上,被司徒明月拉起,“师兄请起!”
李伯彦还是那般的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热情,目光自然投在其他地方,不像过去那样时刻暖暖地看着她。刻意拉开的距离感让司徒明月很不自在,摒退了所有人,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司徒明月说道:“师兄,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皇妃今后叫伯彦的名字就好,草民地位卑微,不敢让皇妃屈尊。”
司徒明月忍了这几天终于恼了,积累出来的压抑一下子爆发出来:“是不敢还是不愿?伯彦,你够了没有!难道你以为我一直是在假装失忆骗你的感情?我没有!被带出地牢那天晚上我险些被阿木库耶□了,所有回忆都在我最恐惧的一刹那涌现了出来,阿木库耶在侵犯我的时候被人暗杀了,阿木彭丹又软禁了我,我时时刻刻都怕你在地牢里为我着急,一直都想去地牢跟你解释,甚至讨好阿木彭丹让他给我机会去地牢见你,结果去地牢当晚我们就获救了,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想到被阿木库耶欺辱的那个晚上司徒明月的双手不禁握紧,连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如果我知道自己是司徒明月,早就回来做我的皇妃了,在通济堂生活两年我何苦!如果我知道自己是司徒明月,在采药那日早就杀了那些蒙古兵,被抓去蒙古受辱我何必!”
司徒明月的话伯彦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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