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82章


了点什么,昏昏沉沉的头部又从沉重变得很是清逸,但却如幻般的飘渺。殊不知有些重要的东西在徐徐流逝。
“阿梓。”养心殿的大门悄然开启,夏侯梓恍惚中一眼望去,凝住了眼神,立即从龙椅站起身,惊艳于踏门而入的窈袅白衣绝色丽影,吃惊道,“明月!”
司徒明月绝艳动人地笑了,轻轻关上门,玉步轻摇向他慢慢地走来,夏侯梓闭上眼又睁开,仿佛做着幽雅的梦境,不似真实,难道他在做梦,“明月,你回来了?”
“嗯。”她应允着站定在他面前,夏侯梓在梦境中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拥揽住她询问,“告诉朕,为何要走?”
怀里的佳人却只笑不回答,食指点住他的嘴唇,“嘘……”然后在他唇瓣落下一吻,倾国倾城地闪动着秋水般的眼眸道:“阿梓,我为你跳舞好不好?”
极致夺魂的美丽让夏侯梓心驰激荡,噙起一如既往的笑意点头道:“好。”那婀娜完美的倩影便若翩然飘舞的洁白蝴蝶般轻盈旋身而去,吹灭殿内盏盏灯烛,于皎洁如洗的月色银辉中悄悄起舞,夏侯梓陶醉地踱步至琴旁,撩起悠然动人的曲调。
仙子何方兮,吾之欲求。仙子眼前兮,吾意朦胧。有月皎洁兮,顾盼反侧。月影迷离兮,暗香如梦。月光下司徒明月如玉的容颜显得有些朦胧,可是他清楚地分辨得出美人一直在对他笑,熠熠生辉而又若即若离。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舞蹈,那女子在倾尽身心为他展现自己的美丽,她太美了,像是月宫下凡而来的嫦娥仙子,用最美的姿态奔入他芳香幽雅的梦。终于,曲终人静,司徒明月停留在大殿中央静静地喘息,目光充满爱恋与渴望地望着他。夏侯梓心下一动,血液燃着不息的激情,如赤色的火,他起身走向她伸出坚实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赤诚地深吻着她迈向床榻。
激情火烈的深吻,如火如荼的缠绵,衣衫落尽他圈住她娇美曼妙的身子,她抚上他坚实硬朗的胸膛,刀口已然恢复,只剩那淡淡的小疤,这许是今后她唯一能给他留下的东西。心下一酸,司徒明月颤抖着唇瓣热切地吻上他胸口的疤痕。夏侯梓身躯一震,更热切细致有力地索求她。他们挥汗如雨,他们疯狂交织,跃尽云水,相濡以沫,浑然忘我地沉醉在璀璨的缠绵里,缱绻动人的旋律亘古不衰,生生不息。
浮沉中,夏侯梓沉迷双眸,抱紧她,如雪般的白发渐渐变成黑色,热汗海浪般地将他们汹汹吞没,司徒明月牢牢拥紧他,竭尽全身的力量飞蛾扑火一般与之共舞,纵情摆动,迎接即将到来的云水之巅过后的灭亡……
飞出宫门,姜逸臣还在原地白马上等她,见了她姜逸臣问:“舍得走么?”
司徒明月静静地点头,“没有遗憾了,走吧。”她走上前,姜逸臣对她伸出手,她顿了顿,终于将手放置在他手心,被他稳稳带上马背,姜逸臣轻轻捋顺司徒明月微乱的秀发,低吟道,“从几何时,我这个心无挂碍的大男人也被你传染得多愁善感了。”然后拉过司徒明月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司徒明月欲收手被他按住,策马前行,她无奈地笑了笑,索性任他去,想了很久才说:“我愿意和你做知己。”
姜逸臣说:“我愿意等你。在等到你之前,你喜欢做知己,我就和你做知己。”
“等不到怎么办?”
“那就听你的,做一辈子没负担的知己……”
清晨,夏侯梓悠悠转醒,醒来之时尚且清楚地记得昨夜缠绵悱恻的梦,他记得在梦里她为他跳舞,给与他热情,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和知觉回味起来依然那么逼真。莞尔低下头却发现不是梦,床上的迹象再清晰不过,而那床畔的一方丝帕吸引了他的视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阿梓向明月,明月爱阿梓……明月?他喃喃地念着,竟觉得浑然陌生。一切都记得,唯独忘记了司徒明月,任何与她相关的东西全然忘记了。
“来人!”
大公公推门而入,“皇上您醒了。”这一进门,不禁懵在原处,愣愣地盯着变化极大的夏侯梓,夏侯梓的头发不再雪白,他看上去容光焕发,眸色熠熠生辉,可是却变成了妖魅的紫瞳!不但眉飞入鬓,唇瓣也变成了深深的紫色,噙着威仪桀骜的弧度。
夏侯梓问道:“昨夜侍寝的是谁?”
☆、春梦如花(79)
大公公张大嘴巴半晌反应回来;答道:“皇上;昨夜无人侍寝啊。”除了皇妃;皇上何时要过其他女人,后宫佳丽未曾有一人得到宠幸;何谈侍寝?皇上的反应十分异样;简直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无人侍寝?那朕手上的这只手帕是什么,凭空飞出来的么?”
大公公满腹狐疑,说道:“皇上您不记得了吗,这是宜妃娘娘亲手为您秀的帕子,一直是您随身携带的东西。”
“娘娘?”眼底邪肆地打量这丝帕,却无分毫印象,嘴角勾起冷笑,毫无兴趣地将手帕无情地仍在地上;“哪个娘娘,她在哪?”
大公公身体一滞,不好!皇上大变,仿佛失忆了!“皇上您只有一个娘娘,宜妃娘娘,明月娘娘司徒明月啊!”
“司徒明月。”他蹙起眉宇,就是昨夜在这欢爱的女人?绝美得令他屏息!没得到他的允许竟然擅自进入养心殿又擅自走人!
……
2个月后。
夏侯国皇帝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此后行事作风全然与以往不同,变得尤为专制,甚至变成了暴君。原本派遣好攻打祁国的政策被收回,这与景宁王夏侯夜的做派发生矛盾,夏侯夜一气之下称病两个星期未上早朝。同时,夏侯梓迅速封了数名美姬皇妃,后宫不再无妃,且大开选秀之门,皇帝享尽风流不再专一,在臣民眼中终于正常了。这时,蒙古已经发出战帖侵犯边防,与皇帝矛盾激化的夏侯夜毅然请旨带兵去了边关,似乎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夏侯梓一眼。
人们不知道这样匪夷所思的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当然,慕容雪飞知道,司徒明月知道,姜逸臣知道,刘宗德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守口如瓶,让这变成了秘密。然而夏侯梓的变化去让司徒明月开始担忧,刘宗德提醒过,练就无名神功人血液存在邪魔,当这种血液换到另一个人骨血中,倘若两种血气强加冲撞太过厉害会有可能出现转魔的征兆,这样的话人就会变。如此可见,夏侯梓转了邪魔了。“铮!”琴弦忽然崩断了,司徒明月的手指被划伤一条血口,红红的血滴渗了出来,司徒明月站起身忧心冲冲地走到门口,怔怔地望着弦月出神,心里很乱。下雪了,在清冷的夜色,雪花徐徐飘落,许多往事默默涌向脑海,同时更担忧未来。
门开了,姜逸臣走进来,“庄主好!”下人说。姜逸臣点点头,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来,被丫鬟伺候脱去披风,见司徒明月心事重重地望着外面,问她:“又发呆,想什么呢?”
“我很担心他。”司徒明月如是说,“弹琴的时候,琴弦突然断了,我的手流血了,我觉得不太好。”
姜逸臣大步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两只手,仔细道:“流血了?我看看!”对下人愠怒道,“你们两个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小主子包扎伤口!”
“是!”俩丫鬟快速从柜子里拿出工具药膏,过来给司徒明月包扎血口,姜逸臣见司徒明月气色凝重闷闷不乐,便宽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他是有福之人,不会怎么样。”
司徒明月担心地说:“我担心的是阿梓手中也有无名神功秘笈,而他体内现在流有邪魔的血,刘宗德飞鸽传书送消息给我说阿梓现在有练无瞑大法的迹象,那么他会有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一种是通过运行无瞑神功抵制住血液中的邪魔作用,而另一种就是无瞑大法恰恰助长了魔性,那么他最后就会成魔!”
姜逸臣沉默片刻,安慰道:“别这么忧患了,夏侯梓贵人天相,秉性正义,未必是第二种结果。”
“可是,刘督卫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很反常,拟了大量扩张领土发动战争的决策,若是如此,夏侯国的黎民百姓就要遭殃了,这不是阿梓的作风。”
姜逸臣却严肃地对她说:“可是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已经忘记你。月儿,你最伤心的应该是这个吧?”
司徒明月沉默了,“可是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堕入魔道。”
姜逸臣安慰道:“明天的事情尚未发生过,月儿,今日不要想了。不如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今日雪下得很厚,我们出去放松放松。”司徒明月哪有心情放松,只想拒绝,姜逸臣却重新穿好披风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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