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闲散日子》第116章


鹄础?br />
“只怕丞相已经快我们一步,先说通了自己的儿子!”太子宫内,岳沨蹙眉猜测,面对始终一言不发的岳擎,一时也弄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太监重新上了新茶,又撤换了许久未动的糕点,岳沨遣退众人,才又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啊?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你的不是,如果再不反击,只怕朝臣也会认为是你欺君罔上,蓄意谋夺皇位啊!”
岳擎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言语。
简之匆匆而入,禀报说太后派人前来请英亲王,岳沨闻言愣了一下,又与岳擎对视了一眼,见岳擎点头,方才笑笑起身离去。
延寿宫内,太后正与落月和几个嫔妃说笑,见岳沨到来不由笑意更甚,还未待岳沨行礼便亲自起身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不无埋怨道,“你难得回来一趟,一回来便与太子和一干朝臣腻在一起,整日连个面也不照,若不是哀家心知你心系国事,定以为你连哀家这个娘亲也不认了呢!”
岳沨忙起身揖笑道,“母后恕罪,是儿子考虑不周,疏忽了,儿子随您责罚!”
落月扑哧一笑,道,“你就那张嘴好使,整天跟抹了蜜似的,其实没一句正经!”随即又转头对太后笑道,“母后您可别听他的,他呀,就是不知道心疼人,这回您可得好好骂骂他!”
一旁的宣妃闻言笑了笑,起身揶揄道,“哟,这才成亲几天呀,这就抱怨上了?”话落才向太后福了个身,只说宫中还有事,识相地带着几个嫔妃走了,只余下岳沨与落月二人。
宣妃走后,太后的笑容淡了一些,明显是有心事,想了想才对岳沨道,“其实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哀家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传闻,说皇上忽然间病倒,是因为看了元美人留给他的一封信,原本皇上病倒的时候,哀家也听刘丛说起过,但当时忧心皇上,也没仔细留意,但现在此事越传越盛,哀家想问问你,你可听闻了?”
事情突然又牵涉到了灵歌,岳沨始料未及,心下不由一惊,抬眸看了一眼同样心惊的落月,见她暗暗对自己摇头,这才轻轻一笑,对太后道,“可能儿子刚回来,还没听说此事,不过既然母后也说这是传闻,那就不足为信,再说皇兄乃堂堂天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元美人儿臣也见过,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区区一封信就能击倒一国之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的事,即便这传言传到儿臣耳朵里,儿臣也不会信!”
太后有些迟疑了,顿了一下才又道,“哀家原本也不信这是真的,但哀家已经召刘丛仔细问过了,他跟哀家说,皇上病倒前确实在看一封信,而且是一封血书,但内容却不得而知,皇上看过之后又惊又怒,未几便昏了过去,刘丛在宫中几十年了,知道分寸,他是绝不敢欺瞒哀家的,其实如今这人已经死了,哀家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哀家只是想知道,信上到底所写何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你说这个元美人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但在哀家看来倒未必,哀家曾冷眼旁观,这个元美人的言谈举止都超乎年龄的成熟,凡事谦恭忍让,对谁都客气有礼,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心细如尘,能用几个字就轻易击倒一个人,绝不一般!”
落月笑了笑,忙道,“既然连刘总管都这么说了,可能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信呢?拿出来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太后“咳”了一声,满是懊恼道,“烧了!刘丛说皇上看过之后大怒,当场就烧了!”
“烧了?”岳沨诧异,继而摇头一笑,“如此儿臣倒好奇起来了,皇兄不是个冲动之人,何事能让他这般失态?”
“失什么态呀!”落月跺了一下脚,狠狠剜了他一眼,才又对太后道,“依臣妾看,此事没那么复杂,母后您想,皇上宠爱元美人,宫中人尽皆知,又怎么真的忍心杀她呢,其实经过她与太子的事,皇上本就已经急怒攻心,只是那时碍于颜面只能忍了,强作无事,我们也难察觉,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那封信上无非是些道歉遗言罢了,可巧又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这桩桩事连起来,连番打击,想不病倒也难呀!”
太后想着也有道理,只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岳沨二人对看了一眼,暂时也放下了心中大石。
没过两日,边关忽然来报,王猛已集结军队,整装奔赴元昌。
消息传来,朝野震惊,岳擎心知这绝不是丞相几句话便可成事的,若没有皇命,像王猛那种愚忠之人,又怎会擅自调动军队?
“怎么办?”岳沨也猜到此事定与皇帝有关,但此时却也没了主意,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侄子,都是至亲,虽然他早有作战的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为了难。
岳擎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简之,“可知军队此时行至何处了?”
简之点头,“一直派人严密监视着,如今已进中原,估摸着再有四天便可抵达行宫,都城守备森严,他即使到了,想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岳沨道,“要不先让太后写一封信送去给他,安抚一下他也好,当初他这个骁骑右将军也是太后一力促成才坐上的,他不会不给太后面子!”
岳擎蹙眉,“这也未尝不可,但我只怕他会以为我们软禁太后,太后之所以写信给他,也是被我们所迫,如果是这样的话,非但安抚不了他,反而会更刺激他!”
岳沨笑了笑,“你放心,这我也想到了,所以除了信之外,我刚还想到了一个很适当的送信人!”
“哦?谁?”
“落月!”
落月的父亲定中大将军不仅是王猛的贵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也是岳沨不久之前才听落月提及的。
王猛初入军营之时,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但落月的父亲却看出他是个骁勇善战的人才,破格调入了自己帐下,一次出战途中,王猛夺胜心切,孤军深入,险些中了敌军埋伏,若不是落月之父舍命相救,后果不堪设想,此后王猛便将落月之父当成恩人,言听计从,落月出生之时,他也曾送上大礼,只是因为落月之父战死沙场,落月又被礼亲王收养,才断了联系,但每逢落月之父的祭日,他都会前去祭拜,连每年落月生辰之日,他也会派人送来贺礼,落月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岳擎听完岳沨的叙述,始也觉得落月是绝佳的人选,忙命人去请,谁知回来的人却报说,英亲王妃不在宫中。
“你给皇上的信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呀?”落月将洗好的葡萄端给灵歌,顺势在她对面坐下,“你可得老实交代,我可是撒了谎才从宫里跑出来给你报信的,欺骗太后罪名可大着呢,你要是不给我句实话,我饶不了你!”
灵歌笑了,“我看你是自己好奇,憋不住才跑出来的吧?甭想把罪名都赖在我头上,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落月一听,当即将桌上的葡萄全都揽在了自己臂弯里,嗔道,“得得得,别吃了!真是白疼你了,亏我还大老远买葡萄来看你,居然这么说我!”
灵歌却也不在意,只一味地笑瞅她,落月僵持了一会儿,索性也笑了,又将葡萄推回灵歌面前,笑道,“这世上也就你最了解我,快点告诉我,你在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灵歌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拿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酸甜多汁的口感忍不住让人眯了眼睛,但不经意咬到葡萄籽,却又泛出一丝苦涩。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杀死敏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而已!”
见面
“你这话什么意思?”落月的脸色有些白了;她虽然言行举止较常人是大胆了些,但毕竟身在皇家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这话听在普通人耳中都知是非常的大逆不道;更何况是她?
灵歌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敏妃没有进宫,可能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又如果她进了宫而不受宠,可能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帝王的宠爱,在皇帝看来或许是一种恩赐,可被动承受的人呢?真的所有人都觉得是福不是祸吗?”
就好像她一样,进宫与否没有她斟酌的余地,但如果皇帝不在意她,那么她现在可能还在宫中安稳地过她的安闲日子,或许与岳擎的感情也不会被人发现,即使发现了,后果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复杂得难以收拾,顶多是她无声无息地“被”消失了而已,她虽然不知道敏妃在后宫生活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若真是快乐的,又怎会久病缠身,若真是幸福的,又怎会死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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