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冷如霜》第11章

“我想说……那天……”
他打断，道：“不用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苏寒霜点头，有点落寞，好像心里面什么飞走了一样，又很压抑，想要说些什么但头脑的一片空白却让这平时简单发指的事显得很难。
没有老友相见时分的热情，沉默许久。苏寒霜望向酒馆里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
人总是需要成长，即使头发斑白，即使年老体衰。没有完美中如同上帝的人，亦无论男人或者女人，儿童或者老人。
苏寒霜道：“……你是他我不会怀疑，但给我的感觉却很陌生。”
他顿了顿，道：“陌生吗？你在我的眼中也同样陌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正是这样一种体会不到自己变化的动物。以至于看待别人的时候很难意识到自己。
苏寒霜道：“你说的对。”接着道：“无论曾经怎样，都已逝去。”　
他笑了笑，道：“其实你也无需为了这些而缅甸。只因我并非真的梅开度。我并不是那个你想要看到的梅开度。”
“你不是他。”苏寒霜反问。
他沉吟一会，笑道：“这么和你说吧……我和梅开度是一体的，当年通过阴空壁献祭之后，真的梅开度一分为二。”
“那你到底是谁？”苏寒霜搞不懂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是梅开度。
“而我，便是他内心的负面。还有一个正面的他。”他道。
苏寒霜大惊，当年或许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道：“负面和正面，看来当年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
“能详细再告诉我吗？”苏寒霜问道。
“按我们的约定，不能。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会剑拔弩张，要是再见我们一定不会同今天这般。”他道。
树叶潇潇，是要进秋的节奏。
见到故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反倒是徒增了许多烦恼。
“四天尸能打开长生的门，如果说他同自己一样重新活了过来，那么他会在那里呢？长虹剑的作用又是何物呢？这一系列都是巧合吗？”想许久，苏寒霜只能苦涩的笑笑，遥遥自己的脑袋。
总会有办法的。
又是一月过去，秋天已正式到来。
“下月今天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西门雪道。
“到时候我也会成为四阶的修炼士，也算是有资格真正做你们西门家的女婿。”
“可我不想让你做我家的女婿。”
她是个不合常理的人，做事别出心裁。苏寒霜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自由，讨厌束缚。我不想和我未来一起生活的人被我束缚了他的手脚。”
苏寒霜皱了皱眉，感觉异常，竟不是很欢喜，他亏欠她，随道：“你到现在还未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
她头晃动个不停，道：“我相信，但若婚姻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愧疚，换做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又道；“正如我从不养宠物，只因它并不喜欢被人圈养。我不会去干涉它的自由。”
苏寒霜道：“无关乎这些，按照规则我都要娶你。而且，我真的爱你。”
她笑个不停，苏寒霜也跟着她笑，她道：“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等你，等你想要娶我的那天。”
她又道：“你走吧，我不会留你，更不会为你留下一滴眼泪。”她望着苏寒霜，将一张卡塞到了苏寒霜手中，道：“现在就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苏寒霜知道，她做出的选择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就是那样一个特别的人，善良而单纯。
“我走了，真的走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望她，记住她，铭刻在心间，转身，他要走了，又要离开这个地方。
“站住。”
是她的声音，正推门的苏寒霜内心如同小溪拍打石子。水花飞溅。
她拉住苏寒霜，说：“闭上眼睛。”
吻因该是很暖的东西，它因该不会让人留下眼泪。
西门雪道：“苏寒霜，你哭了。”她笑，慢慢笑。
扯开牵着的衣袖，他要走了。
“苏寒霜，不能回头，一定不要回头。”默念着，已走出西门家。
再次回头，黑夜中有灯火，还有灯火旁边那伫立望着远放的人。
第12章　林沐辰
圣都古城。
苏寒霜已离开南屿城好一段时间，吹着的冷风也象征秋天已经来临了。
这段时间，通过修炼他也达到了四阶修炼士。在这叫做灵界的地方，虽排不上名号，但至少算得上高手。
燕山深处。
林沐辰每年今天都会来这个地方，这里有对他来说值得怀念的事和那逝去的人。
生命旅途漫漫，有的时候会觉得空虚。正是用现在的时间去祭奠那些已经逝去的东西，才证明这其漫漫的路途并不那么无聊。
林沐辰盘坐在一棵树旁，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可这棵树并没有果实，它已没有了一棵小树的生机，只有干巴巴的树皮吸附在上面。
林沐辰抚摸着树干，像摸自己的孩子。他的嘴在动，说些古怪的言语。
……
是段无聊的旅途，不经意间苏寒霜来到这么一处地。
从中午直到晚上，苏寒霜在树上紧闭着双眼。
苏寒霜道：“喂，要走了吗？”
他看了一眼苏寒霜，没有说话。
“我已经从中午看你到晚上。”苏寒霜道。
“哦。”他眼神涣散，精神早应该飞到了别的地方。
苏寒霜从树上跳了下去，道：“看一天树不累吗？”
他道：“你有恋人吗？”
“有。”苏寒霜道。
“那你看自己的恋人会累吗？”他问。
苏寒霜笑了起来，这少年着实有意思，那树竟是他的恋人，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会。”苏寒霜道。
“所以我会累吗？”他道。
“也不会。”苏寒霜道。
少年不说话，转身离开。苏寒霜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借着月光，发现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显得单薄没有气力，要是吹一阵风他也会随着风一起吹走吧。
秋天的季节苏寒霜也觉得有点冷，眼前的这人穿的却依旧那么单。
已跟随他好久，他却头也不回，径直的往前走。
又是许久后，他转了过来：“你不累吗？”
苏寒霜道：“你不冷吗？”
他摇头，道：“我的心是热，为何要冷？”
苏寒霜道：“我的心也是热的，为何要累。”
他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灿烂，秋天好像都要融化。
“我叫林沐辰。”他道。
苏寒霜握住了他伸来的手，道：“苏寒霜。”
生命是寂寞的，前提是没有遇到同样寂寞的人。当遇到同样寂寞的人，那么寂寞也会变得火热。生命也将充满热情。
月明星稀，林间小道，林荫投掷，惬意无比。
两个四阶修炼士赶路还是很快……黄沙堡。
这里没有阁楼，没有名贵木头的家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黄沙，所有的建筑都是用黄沙打造而成。
若是因为它用黄沙打造而去轻视它，那么一定会犯错误。
这些黄沙的混合都用了特殊的材料，材料的名贵一点不次于凡人对于黄金的追求。
沙堡是整体的一个城，这么大的手笔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够建筑而成，他的主人一定是个有钱人。
俩人此时正在沙堡外面。
林沐辰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他说的他们便是正在沙堡里面的人。
“不知道。”苏寒霜道。
“在求长生。”林沐辰道。
“长生……”苏寒霜笑了会，语气充满了苦涩，道：“世间真的有长生吗？”
林沐辰站住不动，似在思考什么。苏寒霜未打扰他，俩人站立着。许久后，林沐辰道：“存在，一定存在。”
他的坚定给苏寒霜很深印象，苏寒霜道：“为何这么肯定？”
“我已追寻好多年。”他道。
“又是为何要长生？”苏寒霜道。
“为他，一个死去的人。”他道。
“死人也能够长生？”苏寒霜在问自己，接着又回答自己：“能。死人一定能够复生。”
黄沙堡里面没有白天和黑夜，在里面你看不到太阳和月亮。只有光，他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