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370章


莫愁也早懂事地接来了夏子然和秦雅。以及,朱清航。
夏子然有些紧张地望了望朱清航,“他是认真的么?”
朱清航点头一笑,两根拇指又潇洒地勾进西装马甲的口袋里去,雅痞地点了点头,“我在拘留所里见了他。我想这个世上能要挟住他的,除了他夫人,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他在欧洲所有产业和秘密,我全都清楚。”
夏子然哑然失笑,“你要挟他?”
朱清航眨眼,“他要是敢不让沫蝉幸福,我就跟他拼了!”
莫邪听了父亲的话,几乎没有一秒钟迟延,他扑通就跪倒在了沫蝉面前。只不过也许是太过激动,要不就是太过着急,他这一跪竟然不是单膝下跪,而是地地道道的双膝下跪!
莫愁带头起哄,狼族也顾不得警员环绕,群声清啸相应和。莫邪便也笑,仰头望沫蝉,“虫,你今天穿了红裙,我这也正是拜倒在石榴裙下。”他俯身,抬起她的裙摆,郑重一吻,“其实今天略显草率,但是今天却也是最好的时机,虫你说对不对——所以请你,就在今天,嫁给我吧!”

仿佛为了寻回前世的记忆,沫蝉今天特地穿了红裙而来,便仿佛早已给自己披上了嫁衣。春嫣然从莫愁手里接过那块一直包裹着口琴,于千年前从虫生裙上扯下的红布,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帮沫蝉盖在了头上。
凑近沫蝉耳边,春嫣然低低一笑,“不用担心你爸妈,我早拉着你公公,私下里去提过亲了。你爸妈也早已应允。”
沫蝉忍不住激动,轻轻一泣。
众人欢呼声高高扬起,莫邪则双手捧起口琴,望着罩着红帕的沫蝉,悠扬吹起口琴……一如曾经白月高天、荻花如羽,他与她独独相对,看见漫天繁星如坠。
随着口琴,天地清风流转,不知哪里飘来嫣红枫叶,遮天蔽地,环绕一对新人旋绕飞舞。
不忘三生烟火,相伴一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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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转。
1988年,青岩。
年轻的夏子然牵着秦雅的手,带她到山间看星星。
城市里的星空总迷蒙不清,山中的星子则又大又亮。
翌日就是二人的婚礼,今夜因为兴奋和紧张,两人都无法入眠。
灿烂星空之下,夏子然耐不住情动,拥住秦雅躺倒下来。秦雅害羞地小声说,“前日你带我到医院做婚前检查,总觉得很奇怪呢。他们给我打了麻药,我倒是头回听说婚前检查还要打麻药的。”
夏子然暗自叹息。多谢彼时民风尚且淳朴,便是大学毕业的秦雅,对于婚前检查还知之不多,于是他才能有机会将朱清航的精。子埋入秦雅身子。
今夜金风玉露,不知明天婚礼上族人又会如何拦阻,于是这一夜夏子然拥有了秦雅。
最后的颤抖里,秦雅喘息着小小欢呼,“子然,你看,流星!”
流星仿佛朝着青岩山谷直坠下来……就在夏子然与秦雅置身所在的山崖之下,有两个魂瓶被流星震动,瓶口封条被开启,有轻袅的白气升腾而起……
传说,那便是山洞里那位千年前巫女的魂魄。

那年暑假。
沫蝉独自背着小小行囊,收着一颗破碎的心,站在了通往青岩的绿皮火车停靠的站台。
关关喘着粗气追上来,“哎,你要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关关将买来的食物塞进沫蝉的包包,惊讶地从里头抽出一支口琴来,关关忍不住笑起来,“哎,你怎么走这么远,还背着支口琴呀?”
沫蝉耸肩,“不知道,收拾东西的时候,鬼使神差就装进来了。不过也好,绿皮车上估计也没什么消遣,那我自己吹口琴玩儿吧。”
夜色低垂,绿皮火车蜿蜒在大山里,仿佛一条尺蠖。
沫蝉狂犬病发,冻得直打摆子。
对床的叶树森叫来列车员,列车员广播找来乘客里的医生。大家紧张忙碌,医生却叹了口气放开了手,“狂犬病发,在现代医学条件下,死亡率是100%。对不起,我尽力了。”
列车员、列车长全都面色苍白。哪里想到,车上竟然就这么死了人!
窗外一轮白月又大又亮,那般妖异;而黑黢黢的山林间,扬起说睦切ィ?br />
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找车长,要求换到别的车厢里去。叶树森做了多年《探秘》记者,胆子略大些,于是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还低头去看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一眼。
叶树森刚掀开被角,冷不丁却看见沫蝉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地大喊出声,“啊!”
隔壁车厢不知谁在听歌,王菲空灵的嗓音飘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那一梦,沫蝉看见两柄利剑撑起的天空,那天空蓝得仿佛要滴落下来;幽闭的小院里,黑衣少年红唇如血,追着她跑过来,深深问,“是你么?”
旅程结束,到了青岩,就在月台之上,邂逅了那妖异的少年。
他说“乖,让我舔你。”
仿佛这一场病,那恍如隔世的梦一场,都只为这一趟旅程,来古老而神秘的古镇青岩,来见他。
如赴一场,命中注定的,约会。

婚礼的末尾。
江院长告诉沫蝉和莫邪,说莫言的伤已经成功缝合,让他保住性命的机会有很大。
沫蝉和莫邪走入莫言病房。
莫言打了麻药,正睡着。
沫蝉抬眼望向莫邪,“……你说我若这么做了,会不会被他怪?”
莫邪挑眉,随即便会意,轻轻一笑,“不会。就算他将来还有机会醒过来,我也会告诉他是我的主意。谁让我就是这样善于吃醋的老公呢?我才不要这世上另外有个人,曾经娶过我的媳妇儿,而且对她的爱一点都不亚于我。”
沫蝉笑了,眼中却溢满了泪,“好。”
口琴声起,宛如倾诉。
翌日莫言醒来,看见女子端坐在床边的倩影。他只觉恍惚,舌尖有一个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那女子闻声转眸,惊喜地扑过来,泪水大滴大滴落下,“莫言,你可醒了!”
“你……?”莫言认真地想了想,“胡梦蝶?怎么是你?”
胡梦蝶藏住伤感,勇敢地笑,“当然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莫言目光忽地滑向门外,看见一抹娇俏倩影,他用力想,“那个,是谁?”
胡梦蝶演技爆发:“是大嫂,也是你的主母。”


江院长与莫愁在实验室里,一老一少头碰着头。
江院长摇头,“莫言的情形已经没办法了……好在还有我的医院在,给他提供充足的血,应该没有问题。当然,我是要跟他收费的。”
莫愁也点头,继续小心看着显微镜,“可是我大嫂的情况却又跟二爷不同……”
“是啊。”江院长也同意,“莫言是血族,给他血食就行;可是沫蝉却只能要莫邪的血!哎哟,这可怎么好?”莫愁又凑向显微镜良久,“……或者我可不可以大胆猜测,也许我大嫂非要小爷的血,并非是因为吸血鬼的缘故?而是,她的身子里,有某些奇怪的东西,非要我大哥的血……”
江院长脸都被吓白了,“闹鬼啊?”
莫愁摇晃脑袋,忽地一乐,“是小鬼。”
人的体。内终究缺乏狼特定的因子,于是那小鬼在这期间是需要一点狼血的?

半月后,警局。
关阙极为严肃地将沫蝉请来,将一大纸袋的照片摊在桌面上,“沫蝉,这些都是我们从那天埋伏在医院附近的媒体那里收缴来的照片。有几张非常奇怪,我想还是应该给你看看。”
沫蝉心头一紧,暗道:难道是记者们还是抓拍到了莫邪将要变身的刹那?
沫蝉捉起桌子上的照片去看,翻了几张,并不是她担心的画面。可是她却被照片中的景象惊住!
关阙看见沫蝉的表情,便笑眯眯走过来,用指头绕着照片中的沫蝉和莫邪打转,继而落在他们俩中间、腿边,那个宛如虚影一般的小小犬形身上。
“啊沫蝉你看这个好奇怪啊,我开始看了还以为是他们的相机有问题,或者是当时的气流碰撞造成的……不过翻了好几家媒体,用不同器材,从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啧啧,怎么这儿都蹲着这么一个小玩意儿?”
“沫蝉,你跟莫邪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个宠物啊?”
关阙最后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手机来,那是他开枪前用手机拍摄下的照片。视角比记者们更好,距离比记者们更近。
那照片里,那小小虚影一般的小犬,竟然发怒了一般,身影扑向纨素的方向,大吠而咬!
关阙笑眯眯将手机递给沫蝉,“沫蝉,这是关大哥送你的礼物。独此一家,绝无再版。”

时间再倒回莲花山。
沫蝉突然感觉一阵疼痛,失足跌落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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