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17章

阿姨想要扶文音起来，但是失败了。
我走过去想要帮阿姨一把，但是在我的手扶在文音的身上的时候，就被阿姨粗暴地推开了。
“滚！”阿姨怒喝道。
“可是……”
“滚！”声嘶力竭的阿姨身体甚至因为支撑不住而跌了一个趔趄。她和文音都扑在了我的身上。
我向前一推，堪堪稳住了平衡，但是对面的阿姨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怒了，继续挠我打我。
这次我再次怒了。做英雄的失败和被侮辱的怒火一起迸发，在黑暗中我向阿姨摸黑打了几下之后，对面的进攻停止了。
再次看到阿姨的时候，阿姨已经倒在地上呻吟了。
“真是没办法，阿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低头问着倒在地上的阿姨。
“流氓！”我换来的是这样的怒骂。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今天的事情之后，我的一生都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黑暗中我曾经一瞬间喜欢过的阿姨，也不管倒在门帘上不知死活的文音，我漫无目的地走出了车间，走出了工厂，走出了西区……最终走在南区公园河边的小路上。
看着路灯闪耀河水流淌，自以为以后将要背上强奸犯骂名的我，走上了南区公园西面的那座熟悉的小桥。把手里托着的防弹衣随手丢进了我丢入假发的河里。
黑夜中，防弹衣在同一条里砸出了水花。
这东西已经对我没有用了。
看着夜色中水面的涟漪，我失落地想着。
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拉动套筒把子弹推上膛。我看着小河的水滴，想象着自己在死后应该以何种姿势入水……
算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要死了！
我把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头上，正想要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看到了她！
“哟！”穿着黑色和服的她对我打起了招呼。
“景千由！你……穿着这种衣服干什么？”
“地狱少女的cos呀！你不是要自杀吗？死了之后，你就归我管了呀！”对面的假小子一样的女孩说的理所当然。
突然，一连串的想法过后，我下意识地把手枪对准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假小子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
“景千由，你才是幕后黑手吧？”后悔，耻辱，失落感和无力感一起袭来，我绝望地做出了这样的提问。
“为什么说是我？”假小子很得意地笑眯眯。
“如果不是那样晚上遇到你，我就不会遇到接下来这么一连串麻烦的事情。今天下午文音被绑架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在现场……景千由，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吧？你什么都知道！”
气急败坏地拿着上膛的手枪对准了对面的和服少女。我的表情相信是无比的严肃。
但是，我的严肃换来的是如同民国剧中大反派扶桑女特务桑岛芳子一样的少女的嘲笑。
“没错，我是神，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是吗？你真的不相信有神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相信善有善报呢？”
“你！”看到对面的和服少女眯着眼笑。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她。
“我是神！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
“你！你是神经病！”
“明明以后会对我如此地虔诚……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自杀，我在一边看热闹的日子还会很长。”笑着说了这些，不顾周围人们的惊异眼神和我的枪口，名叫景千由的和服少女转身向远处走去。
“等等！”无奈地挥舞着手枪，顾忌着周围想要围观而又不敢围观的路人。我试图留住那个名叫景千由的女人。
景千由的步伐，缓慢而悠闲。
想要追上去，但是又不敢追上去。
害怕更加深远的未来，害怕被人嘲笑，害怕耻辱和危险。
但是，我更加害怕永远不能相见……
害怕……害怕的未知的未知。
被这样的感情折磨的我，最后终于追了上去，在小桥南面的小区前，我拦住了景千由。
“你还有什么事吗？”景千由笑着问我。
“如果你是神，那么能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吗？”
“哦？要我实现你什么样的愿望呢？”对面和服少女的态度还是好的一塌糊涂。
“能不能让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自称为神的少女。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19我只是在看着
“哈？你的意思是什么？要我重新把你穿越到平行世界去让你重新过一次1998年10月16日还是消除今天和你接触的所有当事人的记忆？或者，干脆让我抹杀掉这个世界？抱歉，这样的要求我没办法满足你。所以，我拒绝你的要求。”
灯光闪烁的南区公园小桥边的关东大学家属区里，穿着黑色和服的假小子的宽大衣袖在夜风中摇曳。
“你不是说你是神吗？难道这点事情都做不成？”
“你说的不是小事。改变今天已经发生的现实，无异于改变整个世界。这是很严肃的事情。至少对于你们普通人来说，是比核弹爆炸还严肃的事情。如果我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的你会怎么办？这个世界上的你也许就会不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家人会怎么办？所造成的一系列对世界的影响而产生的连锁反应怎么办？这些怎么办加一起……你会认为你有价值值得我去做这么费力的事情吗？你会认为你有价值值得神去做这么费力的事情吗？就像在庙里面求神拜佛的人们，总是让神佛们去做一些连神佛都嫌麻烦的事情，自己还浑然不知自己的贪心和固执。这就是人类呀……”
看着夜色中居高临下的女人的唠叨，不由得我也气急败坏起来。
“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你来干什么？”【wＷw。ＷＲsＨu。cＯm】
“我说过，我只是来看看，而且，我总是一直在看着。就像刚才在铸造厂的车间你趴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在学校上间操的时候的教室你和那个女同学抱着的时候，还有在你父母不在的时候你坐在家里看人体科普读物，然后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的时候……”
“够了，你别说了。”我觉得全身发冷。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才会有……对了，今天这是第二回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铸造厂的车间里被那些拜占庭人用枪指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个时候，别说是要我强暴文音，哪怕是要我杀了文音，我恐怕也会做的吧……
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想活着。
“你……真的是神？”面对这个知道我的底细多的过分的假小子一样的女人，我不由得换上了谦恭的语气。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对面的假小子一脸的坦然。
“既然你是神，那么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自称叫做景千由的女人，我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可以呀，如果神不施展神力的话，那怎么让人们敬仰膜拜呢？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这次可不要犹犹豫豫地不能说出口或者提问白痴一样的问题浪费机会啦！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想要找到两个人。如果能找到她们，能看到她们最后一眼，哪怕是我马上就死了，我也愿意。”
“哦？找人呀，这个可以。说吧，你要找哪两个人？”
真的像白痴一样。我双膝跪在了景千由的面前，掏出了姐姐和大川哥的合影照，交给了穿着黑色和服的景千由。
“我要找两个人，一个是照片里的女孩子。那个人是我的亲姐姐。”
“另一个呢？”景千由拿着我的照片问道。
“另一个……我没有照片，那是……（我可能脸红了）那是在四年前，我在兴安岭见到的拜占庭少女，东罗马人，我的手枪就是她给我的。如果可能的话，在我被警察抓到之前，我想见到她……”这个时候，我在景千由面前哭了。
穿着经警制服的我，在和服女人面前跪着哭了。
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这又算什么？
明天开始，也许我就会被文音妈妈告上警察局，说我强暴了她的女儿，而且还对她耍流氓……然后，舅舅的同事们就会冲到我的家里，没收我的手枪，逮捕我，然后邻居们和同学们都会嘲笑我……嘲笑我的父母……然后……我的人生就完了。
既然我的人生注定要完了，那么，为什么不在我想要自杀之前，做一点什么事来实现我的愿望？
所以……我跪在她的面前，掏出了子弹上膛的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头上。
“如果能见到她们，哪怕我现在就死也愿意。”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