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27章

“爷爷已经不在了……”
“什么？爷爷什么时候死的？”姐姐一把抓住我问道。
“五年前我上小学的时候……”
“奶奶还在吗？”
“奶奶还在。”
“啊……奶奶还在就好！不过……不行，我现在要马上去看看。最疼我的爷爷现在都不在了，如果再不去看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得到。胡英华，马上领我去奶奶家！我要让大家都看到胡英华娶媳妇的样子！啊，真的想马上见到大家呀。”
姐姐在这里兴高采烈地发号施令，而一边的爸爸却陷入了爆发的边缘。
“不行……”
“为什么不行？”姐姐反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爸爸来了脾气。
“哦？有什么不行的？我是你们家的儿媳妇。去奶奶家怎么就不行了？”
“你是我女儿！你们这是乱……来！”爸爸气得直哆嗦。
“哦，应该说是乱·伦吧，希腊语是кровосмешение，英语是incest，但是我们这是什么情况？”姐姐把头转向了我。
“胡英华，你爱我吗？”
姐姐拉住了我的手。
看到当年被称为校花的20岁的姑姑两眼流水含情脉脉的样子，我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嘛，不说不爱就是爱了。既然我们彼此相爱，那么结婚也是正常的呀。”
“不行！你们这么做就是不行！逆子！畜生！”爸爸开始四下寻找打我的凶器了。我的心顿时抽搐起来。
“有什么不行的用这个说话！”正在爸爸寻找凶器的时候，姐姐掏出手枪，拇指搬动击锤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顶在了爸爸的脑袋上。
“逆子，有能耐你就打死我！”爸爸硬撑着说道。
“我警告过你的，未曾行使过义务却摆出想要干涉我的决定的权利？我可是杀过很多人的——在东罗马，我被人称作炽天使的存在。知道炽天使是什么吗……”姐姐笑着说道。
但是，她的笑容好是诡异，让我想起了那天在仓库里的蟑螂头……
【砰……】
毫无征兆地，和电视里的啰嗦，夺枪，武打……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姐姐手里的枪响了。
房间里，闪过了一丝火花，升起了一股火药味。
姐姐对面的爸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炽天使，是上帝的打手……专门惩戒那些不服从上帝管教的存在！”
拿着冒着白烟的手枪，姐姐笑眯眯地说道。
35去奶奶家
枪声响了之后，爸爸倒在地上。
姐姐的话被我一字不拉地听到了耳朵里。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还没等怎么样就杀了爸爸吗？
“爸……爸爸……”
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身子也跪在了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的身边。
“国庆！”妈妈疯了一样扑向了爸爸，哭了一阵子之后。然后两只眼睛红通通地瞪着姐姐！
“你不是小绿！你不是！”
“哦？妈妈，我不是小绿，那我是什么？”
“你是鬼！你是地狱里面回来的恶鬼！一定是！你是小绿死了之后没有投胎做人，还在阳世间找替身的厉鬼！”妈妈指着姐姐说道。
听了这些，姐姐的神色没有了那种强烈的自信，而是带上了一丝失落感。
“果然，别列科夫说得对。除了他那里，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亲生的爸爸妈妈不敢要我，弟弟也像是害怕我的样子……但是……妈妈，你真的见过地狱吗？”
姐姐的脸色阴郁，十足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女鬼。
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胡英华，你恨我吗？算了，你也用不着恨我。爸爸并没有死，他只是被枪口的冲击波震晕了。”姐姐恨恨地看了一眼爸爸。“不知道生命的重量和宝贵，只是拿着生命去做压服他人的筹码，这样的行动，算不算是无知和浪费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跪在爸爸身边的我呆呆地看着身边拿着手枪站着的姐姐。
“我在说爸爸没死，刚才我只是在他的耳边打了空枪而已。”
听到爸爸没有死，我和妈妈都激动万分，千呼万唤地扶起爸爸招呼他起来。
姐姐则是收起了手枪寂寞地站在了一边。
几分钟之后，爸爸的眼神恢复了。看到姐姐之后，脸上露出的是羞愤的神情。然后就开始呕吐起来。
妈妈赶忙去厨房，拿来了抹布和脸盆收拾爸爸的呕吐物。
爸爸一边呕吐，一边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姐姐看。
墙角边的姐姐看到爸爸的恼羞成怒，脸上却是一脸的淡然。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爸爸，即使真的杀了你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要下岗的男人，不会一直来当一家之主的。还有一个月……嗯，一个月，神就会让你看到家庭内翻天覆地的变化的。胡英华，你也好好地看着。那个神棍是如何利用神的力量来奴役人类的。
爸爸，你也要好好看看，一个月，一个一家之主是怎么变成家庭的包袱的？”
“滚！”爸爸怒喝道。
“要我走吗？好呀？爸爸你信不信？如果我走了，胡英华绝对活不过下个月！”靠在墙角处，姐姐冷冷地说道。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还不知道吗？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拿着枪对付的人是谁吗？那是东罗马远东最大的黑手党大头目：阿尔焦姆·阿穆尔尼科夫。如果让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想当英雄的中二少年、非法持枪者。你自己都会想得到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样了……”
姐姐轻蔑地说着，让我想起了我在车间里的和文音交合时候的录像，和文阿姨做出苟且之事的证言，还有我冒充警察身份被揭穿之后的羞愧，以及……
以及昨天晚上ak冲锋枪子弹破门而入的窒息感。
还有，如果我做出的这些蠢事，让爸爸妈妈和邻居同学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们会怎么看我？
会不会嘲笑我是白痴？
会不会嘲笑我和文音的事情？
老师会不会开除我？
我的人生会不会就这么完了？
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这些可能出现的恐惧和羞耻，一下子让我喘不上气来。
“英华，这是怎么回事呀？”毫不知情的妈妈问道。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坐在椅子上的爸爸板着脸说道。
“啊？爸爸，这下子你明白了什么了？”姐姐笑着问道。“这下子，你不会反对我和英华的婚礼了吧？”
“你能保证英华的安全？”爸爸不信任地问道。
“谁知道呢？英华是被神选中的人，别看我，这句话是那个神棍别列科夫说的。大概，有我在他的身边，那个阿穆尔尼科夫也会收敛点吧。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胡英华，只是无辜受灾了而已。不……不是无辜……从他见到那个叫做景千由的女人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再无辜了吧……总之，爸爸，如果我不在胡英华的身边，他随时可能会死。就是这样的话，你还要我离开胡英华吗？”
“可……可是……你们是姐弟呀……”
“哈哈哈……爸爸，你还信这个？呐，你看看我的护照，这里写的是什么？啊？忘了你不会希腊语了。这里是我的名字，呐，柳德米拉·别列科娃。我是东罗马拜占庭联邦的公民，和你儿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谁会说我们乱·伦呀？呐，爸爸，别发呆了。妈妈，就当我是死人复活好啦，现在我们去奶奶家！好啦好啦，别这样！你看，哄过来一个外国人做儿媳妇，应该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呀，别哭丧着脸了……”
就是这样，在姐姐连用手枪吓唬带用外国护照骗的连哄带吓地攻势下，爸爸妈妈居然真的开始张罗着带着我和姐姐去奶奶家了……
这算怎么回事呀？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姐姐都和我上·床了……好吧，反正我也不是正常人，哪个正常的高中生会带着枪夜行呢？
好吧，接下来会是什么？
好吧，是打车去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我有种尴尬的预感了。
36奶奶家门外
在奶奶家的小区门前，我们一家四口从红色的拉达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穿着白色貂皮大衣和长筒帽，一副拜占庭少女打扮的姐姐，不由得，我想起了她。
那个在兴安岭的寒风中拎着漂亮的白色手枪的拜占庭少女。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姐姐。
如果是姐姐，那么我一定会在那个时候把她错认成姑姑！
虽然她的脸庞在我的记忆中逐渐地淡忘，但是我还是想要努力回忆起她。努力去找到她。
看起来很像，至少说明应该有联系吧……
“姐姐去过兴安岭吗？”
“兴安岭？去过呀！问这个干什么？”姐姐转过身问道。
“那你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