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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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是盗马贼吗？”
“没错。他是一个骑兵军官和酒吧女招待的私生子，在穷困潦倒之后就坑蒙拐骗偷。东窗事发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弟兄们自我流放到塞伯利亚。没想到却一再发现新地方。于是凯撒很高兴，就赦免了初代子爵的罪，并且把他封为阿穆尔尼科夫子爵。
——本来是要封伯爵的，可是阿穆尔尼科夫的初代老头子的出身太烂，所以就只能封子爵了。最后还穿着凯撒赏赐的铠甲在逃跑的时候淹死在河里……”
“老爵爷也太背了吧？居然是淹死的……”
“应该到了人死的时候，怎么都会死的。即使是脱了铠甲，没准也会被野蛮人砍死的……但是，就是因为那样的缘故，阿穆尔尼科夫一家却位卑而权重。所以，就像扎伊采夫说过的一样。阿尔焦姆不是一般的子爵，作为凯撒直属控制了整个东塞伯利亚的他的实际权力真的比某些伯爵要大。感觉和幕后操纵国家的公侯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那，那样有权势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要得罪他！”
“你以为是我想要得罪他吗？砍死他们全家，不是我的意思！甚至也不仅仅是别列科夫的意思！那个时候我才13岁！还可以过儿童节的。如果硬要说的话，阿穆尔尼科夫是得罪了那些在幕后操控国家的公侯。所以才会借着我们的手除掉他们全家！没有那些信教贵族的支持，别列科夫的一切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什么？真相是这样？”
“怎么就不是这样，你以为扎伊采夫他把自己的三弟送过来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吗？一方面他是用他的三弟来巴结我们，以免神教的信徒们那天不高兴就把他们一家杀光，另一方面是希望他的三弟来探听我们的情报，以便日后防备我们，第三就是把他的三弟早早地送出去，以免有人和他这个长子来争家产！”
听了姐姐那种理所当然的笑意说出的话，我不禁再度无语了。
“那些人怎么是这样！”
“那些人怎么不是这样？就是连你的姑父也是这样！上次奶奶带着叔叔姑姑来我们家闹，要把爷爷留下的一份房给他们，被我叫来的人打出去之后，这次一听见我嫁给了一个省级干部之后，他们就马上又想着凑过来了！——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
“唉……那些人，已经不想对他们说什么了。我们马上卖掉这里的房子搬走吧，我不想和她们再有一点联系。”
“好呀，那我们搬去北区！正好我们这样一直在北区的宿舍住着，也太不方便了。而且西区的老邻居太多，看到你我在一起的样子，总是会很麻烦的……而且，你没有发现现在爸妈的变化吗？”
“发现什么？”
“这些天，爸爸妈妈对你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了，多到不敢和你面对面说话的程度了。知道吗？这个东西，在拜占庭叫做贵族的骄傲和优越感，在天朝，就叫做官威。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大官了。爸爸妈妈对你的态度也自然发生改变了。没发现吗？在你回家的一个月里，爸爸居然都不敢和你放肆一点说话，家里有什么事也都是你在做主！”
“哦，是吗？这一个月我可是很忙，经常和维克多和扎伊采夫去学公文……所以忘记了和爸爸打招呼吧……”
“不……不是这样的。人是会变的。胡英华……不，波波夫·卡瓦利·阿尔谢尼耶夫，现在你就变得越来越像一个贵族老爷了——至少是开始变得像了！所以，周围的人们对你的感觉，你对周围人物的观感，全部都变了。”
“是吗？
全部都变了吗？
人是会变的！”
听了我的自言自语，姐姐也开始看着自己的指甲唠叨起来：
“是的，人是会变的。谁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一自由民的女儿，然后变成了圣女，再然后变成了男爵夫人……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呢？神呀，千万不要告诉我，不然人生该是多么的乏味呀……”
78北区十二月
差不多学习了两个月的时间吧。对于领事馆武官副官所需处理的那些不太重要的公文那东西，好歹我可以借助字典解决了。而不是像个文盲一样两眼一抹黑。
而柳德米拉则是返回了拜占庭，理由是帮我回去打理我在拜占庭的产业。
好吧，自从被封爵之后，我只是回过自己的封地一次。那次是匆匆忙忙地和蟑螂头两个人一起回到海参港的时候路过的。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而已。
阿尔谢尼耶夫男爵的产业，现在还都是蟑螂头派人打理的。
这次姐姐回去之后，应该就是从蟑螂头的手里正式接收我的产业吧。那70平方公里的土地和一个酿酒厂……好像还有一个锡矿来着……
既然去拜占庭，那么就去吧。
反正我这边真的没什么要忙的事情，上班什么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没错，领事馆的一把手才是一个勋爵，他能主动找我这个准男爵的麻烦吗？我的爵位可是比他高！
就是这样超然的身份，我在领事馆的差事也是格外的清闲，愿意几点上班几点下班都行。我的直属上司——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上校自然更是不敢管我这个穿着黑乌鸦白匪军制服的闲人。
今天也到了12月1日，在上班的途中，我又想起姐姐回国的事情了。
她实际上是两个身份，一个人却拥有两个身份证明。
——不是双重国籍，而是就是作为两个人存在……
一个身份是天朝公民胡绿，另一个身份就是原本拥有的和别列科夫一起时候具有的柳德米拉·乌里扬诺夫娜·别列科娃。
也许，这次她用的是柳德米拉的身份回国的吧……
正常地上班，正常地打开领事馆专门为我安排的办公室的大门。我发现房间里面的情况不正常了。
卧槽……那个蟑螂头怎么在我的办公室里，维克多呢？
怀着疑惑，还没等我开口，蟑螂头却发现我了。
“嗨，波波夫！”蟑螂头躺在领事馆的沙发上和我打招呼。
“哦，是子爵老爷！您怎么来到这里了？难道是休假吗？”
“当然了，我准备在中帝国休假一段时间，今天带他去姐姐那里找些乐子”
蟑螂头躺在领事馆的沙发上抽着烟，和不知道谁的家伙煲着电话粥，尽管他说只是休假，但是这次休假太久了，足足两个月。
“我们要干嘛？”也许是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觉得无比别扭，我试图找个话题。
哦，难得来天北市一次，既然山中无老虎，那么猴子总得称一次霸王！——好像老子爵死了之后蟑螂头一直是霸王。
当然上面那个是我的脑补。
看着蟑螂头，准确说现在已经不是蟑螂头了，自从他假扮我的梦中情人娜迦的身份曝光之后蟑螂头很少还保持着蟑螂头的发型，这次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卖相还算不错，深褐色的头发被精心修剪成了一个倒A字，配合故意抓的凌乱的短发倒也算个美少年。
再算上他那身骚气的让女人的蛋碎的衣服，黑色长裤下面套着一双到膝盖的文艺复兴式靴子，上身是一件白色蕾丝边衬衫和蓝色的马甲，还套上了一件绣满法式花纹的鲜红色束腰外套，我已经能猜出来他准备去干嘛了。
“哦，这次您是要带我去妓院么？”虽然觉得似乎很对不起姐姐，但是为什么我有点期待？
“别说的那么难听，反正柳德米拉也不在你的身边，现在是狩猎时间到。”
应了那句千古名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从此君王不早朝。
南三经街一家叫做阿穆尔尼科夫的酒吧，虽然酒保是个天朝人，但是我确定这家酒吧绝对就是蟑螂头开的。
酒吧中，完全感受不到夜的气息。只有那闪烁不停的场灯和一个个让人迷醉的倩影。
女孩子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贴着舞台上的钢管扭动，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狂欢。
蟑螂头说泡妞是他的天赋，就像中帝国的官老爷的天赋是欺辱平民一样。
这回蟑螂头点了一壶草莓酒。
“我喜欢当贵族，因为他们总能得到手下的贪官污吏的贿赂，比如这瓶酒。”蟑螂头给我倒上了一杯。
“看标签，我觉得这壶酒出自我的领地？”我看了看酒瓶的火漆封印，上面那个家纹似乎和我的徽章很像。
“答对了，正是你家的。”蟑螂头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天呀，柳德米拉在帮我打理产业，我却在这里花天酒地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78－2
但是，这种纠结只是存在一瞬间的工夫就消失了。
因为我看到了新的目标。
“喝一杯么？”一个留着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