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第16章

「你的记忆恢复多少」清远忍不住的问我。
「阎王不是帮你恢复所有记忆」清平懊恼的看着我。
「没有全部，有一些还是很模糊」我回答清平，但是眼睛却看着四哥。「和阴阳鬼王那有关的都没有恢复，还有关于我原本的身分的记忆也没有」
「不是全部……」清远看着我，想问清楚怎么一回事。
「有关大家的记忆都存在，但是我和阴阳鬼王的就完全没记忆」我进一步说明我目前的记忆。
「可是阎王说是全部的记忆阿。。」清平透出想不透的表情。「晏轩，怎会这样」
「阎王取回红舞的记忆，怎会发生这种片面记忆的事情，是阴阳鬼王搞的鬼吗？」鬼恭问四哥。
四哥沉默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想应该是暂时的。。」
「你对红舞恢复记忆不太高兴吗？」山魁主疑惑的问四哥。
「不是，是担心她没有阴阳鬼王的记忆，会疏于防范」四哥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有点言不由衷喔！」清远有发现四哥飘忽的心情。
「想太多了，想想海魁主吧」四哥将话题转向海魁主，不愿意在我的记忆这个话题上兜转。
「海魁主的爱人是谁」我很好奇。
「西施阿！」山魁主回答。
「西施没死！」我脱口而出。
「本来没有，但现在死了，所以海魁主才会暴走」山魁主回答。
「西施后来的行踪一直是个迷，原来被海魁主带走」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高兴。
「海魁主就是范蠡，他帮勾践复国后，带着西施远离尘嚣。当初海魁主曾拜托阎王修改西施的生死簿，因此西施才能长生不老。」山魁主说。「没想到阴阳鬼王的星护法会去抢西施，西施为了保护海魁主的声誉才受伤死的。」
「这下子海魁主暴走，肯定又要泛滥成灾了」清远叹气的说。
「上次西施受伤，发生在清道光二十一年，不知是哪个白目鬼，贪图西施的美色，捉走西施，让海魁主暴走，黄河因此决堤水淹河南、安徽等23县。」鬼恭补充。
「海魁主可以这样滥杀无辜吗？」我愤慨的说。
「不行」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原本是天上的天尊之一，甘愿为西施做一位魁主，领罚也好几光世了，他就是不愿回天庭。」鬼恭说。
「光世，是什么？」我听不懂。
「一轮的光世，是人世间的200年」四哥回答我。
「我能体会他们鹣鲽情深，但人命也很重要啊！这样溃堤，一死都是几万人，多少家庭因此流离失所。冤有头债有主，他应该找伤害西施的人，而不是伤害其它人」我还是无法赞成海魁主的作法。
「当初西施为了让两国人民免于战争之苦，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岁月和爱情，淹死的人都是当初两国的人民转世的」鬼恭不表赞同的看了我一眼。
「不要争论了」四哥阻止我们的辩论。「海魁主并不喜欢别人讨论他的私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四哥一说完，大家陷入极端的沉默。
「晏轩，你今天很异常喔！」山魁主若有所思的问。
「没什么…」四哥欲言又止。
此时空气中飘来浓郁的花香味，大家都循着花香味走到窗口，发现一个满头银发，神情哀伤悲切万分的男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国色天香胆已经没了生命的女子。
「海魁主，请上来」四哥对那个银发的男子叫。
海魁主听到四哥的叫声，神情恍惚的转头过来，当他的眼神与四哥交会时，原本悲伤过度没有光彩的眼珠，马上变成闪亮耀眼的星星。海魁主立刻抱着女子，往屋里冲进来。
海魁主一进屋里紧盯着四哥，对其他人完全视若无睹。我看着海魁主怀里的西施，岁月没有在西施的脸上做文章，她仍然有着花样年华的肌肤，还带有熟女的风韵，地道标准的美人胚子。西施双眼已紧紧的阖上，可惜看不到西施灿若星晨的眼睛。
「你会救她吗？」海魁主的口气有着殷切的盼望。「我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只要你能让她……活过来」
「我没办法让她复活，但她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以另外一种方式。」四哥回答。
「不要和她一样」海魁主指着我。「记忆丧失的我不要」
我愣了一下？连海魁主都知道，我转世会丧失记忆。
四哥悠悠的看了我一下，我不甚明白四哥眼神的涵义。
「阎王答应让她成为他的义妹，这样的保证可否满意。」四哥对海魁主提出建议。
「谢谢。。」海魁主充满了感激看着四哥。
「这是阎王的手谕，你先带西施去找第一殿的殿主，他会将西施的事处理好，当你和西施的事都妥当了，再来寻我」四哥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白纸，拿给海魁主。
「鬼奴你带海魁主去见第一殿的殿主，帮忙海魁主处理西施的事，随时回报。」四哥对着鬼奴交代。
鬼奴带着海魁主往拱桥去，很快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当大家的注意力还在海魁主的身上时，我已扑向山魁主，紧抓他的衣领，莫拉克和921是不是你干的」我愤怒的指责山魁主。
四哥、清远和清平，一个架住我，两个合力想将我和海魁主分开。我紧抓着海魁主的衣领不放，鬼奴和鬼恭抓住山魁主免的山魁主攻击我，一堆人扭成一团，屋里的桌子椅子都被踢的乱七八糟。
「那两次不是我干的」山魁主发出怒吼。
我松手，「那是谁？太没天理了」。
山魁主白了我一眼，「不干我的事」。
「那两次发生事情时，我刚好都被支开。是谁下的毒手我也在查。」山魁主喘气的说。
我看魁主没有欺骗我的样子，「对不起」。
「你忘了记忆，你职责内的本份却没有忘记」山魁主消遣我。
「阿…」我的职责，我愣愣的看着山魁主。
第17章　美苹的男友
「红舞，你和四哥、清远去玩为什么没有找我去」菉黛假装着生气对控诉我。
「四哥带我去看泥人吴的作品，你想看吗？」我知道菉黛对鬼有相当排斥感。
「不想」菉黛拼命的摇头。
「清远都没有打电话给我」菉黛对我发牢骚。
「…清远和四哥感情不错」，我不想出卖清远，也不想得罪菉黛，将烫手山芋丢给四哥。
「比你和清远好？」菉黛不太相信。「他和四哥在杉林溪…」
「没事的！他们这次出去挺好的」菉黛想起上次清远和四哥起冲突的情形，对于我的话存着高度怀疑。
「红舞，周邦彦最近有找妳吗？」美苹走过来问我。
「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周邦彦的家人说他已经失踪好几天。」美苹悄悄的说。
「知道什么事吗？」菉黛问美苹。
美苹耸耸肩，「不知道，听我男朋友说，他已经3天没回家，也没消息，他的家人找到学校去」
「可惜了，是个资优生。」美苹接着说。
「你认识他」菉黛问美苹。
「不是很熟，但是他参加过不少的比赛得到不少的奖项」美苹赞叹的说。「计算机动画比赛、钢琴比赛、帆船比赛…」
「这么厉害。。允文允武」菉黛惊奇的问。
美苹拼命的点头。「只不过个性差了点」
「什么意思？」我和菉黛一起问。
「很自我为中心，经常会跳脱伦理道德常规，但还算不上“大尾”。」
「大尾…」我和菉黛又再问。
「流氓的个性啦！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说法，活的相当自在」美苹的结论。
「你想情变阿」菉黛用手肘撞撞美苹。「瞧妳说他时的眼神，像盛开的太阳花，绕着太阳转。」
「你想我死ㄚ，我家那口子是醋缸一个，别害我」美苹哀号。
「说人人到」我指着外面正在行光合作的人。
「我走了」美苹背起背包，对我们说再见。
「要不要去我家。。」我问菉黛。
「清远又不在家…」菉黛不满的说。
「见色轻友的家伙」我损菉黛。
当我们走出校门经过男高时，看见美苹似乎和她的男友起了冲突，我和美苹停下脚步。
「你这时要出国……要指考了」美苹对着她男友大声说。
美苹的男友仍是慢吞吞的小小声的说，因为音量太小我和菉黛对望了一下，都对对方摇摇头，表示没听到男方的说词。
美苹对他的男友搥胸顿足，美苹的男友心平气和的安抚美苹。第一次看到美苹哭的这么惨。美苹的男友将美苹搂进怀里，从口袋中拿出一串手环，将手环套在美苹的右手上。亲一下美苹的额头转身就离开了。
看见美苹的男友走远，我和绿黛像朝美苹跑了过去。
「你们看见了」美苹啜泣的问我们。
「他怎么了」
「他要去大陆帮忙家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