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与女囚》第207章


牌子的越多越好。可是这监狱局弄个演出,汇演,比赛就难度忒大。首先得调配足够武装警察;其次就是各监狱干警得倾巢出动带好、管好自己的罪犯;再就是里三层外三层戒备深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可靠近。从另一层意义上说,监狱系统搞汇演无形中就是武力、警力大比拼。不弄个人仰马翻、筋疲力尽不算完。
也就是建国六十周年大庆,才有这么壮观的场面。换作随便一个什么节日,监狱系统绝对不敢操作如此聚会。就单拿参加看汇演的犯人们来说吧,其中就有从省内其他地市监狱过来的犯人,这些罪犯又不能在外留宿,当天来当天必须回去。那些警官们带着犯人全都是头带钢盔,腰系武装带,别着小手枪,上刑场也就这架势差不多。好就好在,来看演出的都是改造积极分子,而且还是省级改造积极分子,素质都比较高,听指挥的能动性都比较强。
但是,监狱管理的理念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作为专政机关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松警惕,并且还要当做一件政治任务来完成。
刘大强开着车载着张君毅和沈非的父母离省监狱局礼堂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就被第一道关卡给挡住了。
宋斌的女子监狱也是天不亮就开始忙起。首先由高筱丹副监狱长带领女子监狱的30多名省级改造积极分子和同等数量的武装干警先行到达礼堂。每个罪犯发了两个夹肉松的面包,两个煮鸡蛋,两包鲜奶外加一大瓶饮用水;再就是另外两名副监狱长指挥监狱机动大队的男警官和事业编制的职工,协助将安好了滑轮又可固定的钢琴用葫芦吊弄上了敞篷卡车开往监狱局礼堂一侧,抢占了一个钢琴能直接上台的好地方待命;而宋斌亲自指挥另一帮人在礼堂舞台后面搭起了一个类似帐篷一样的房间,作为女犯们更衣、化妆之处。
宋斌的这个举措是因为女犯演员绝对不能与其他监狱男犯们共用化妆间和更衣室的考虑。这个帐篷搭的很好,只有一个门,门口两个女警官把守,四周还布置了流动哨。
汇演上午九点开始。省司法厅请了几位专业评审员,剩下的评审席位给了监狱局的政治部、教育改造处等相关的处室领导担任。
安顿好观看演出的女犯们之后,高筱丹就走到监狱局组委会的临时集散地,抽签确定上台演出的顺序。然后高筱丹给了宋斌一个电话:
“宋监,我们的节目排在中间靠后,第十九个上台。”
“好。通知教育科,演员可以出发了。”宋斌发出了命令。
……
张君毅和刘大强在第一道关卡被挡住后,就一直跟人家武警泡蘑菇。沈非老父老母还配合张君毅和刘大强在人家武警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要见儿媳妇的迫切心理。老爷子甚至拿出了一张冠心病三期的医院诊断证明,并强调假如看不到儿媳妇也许就活不成了。
武警铁面无私,见劝阻无效,也就干脆不劝。端着冲锋枪两眼望着前方。人家武警想,这道关卡离礼堂还远着呢,即使有远红外瞄准器和放大镜也难以对的准礼堂里的任何人,因为四周都是高楼大厦,面前这四个人就是想找个至高点都找不到。能找到的都被武警占领了。纠缠就纠缠吧,只要不搞破坏就行。
见软硬都不行,刘大强脑筋一转,就赶忙掏出手机给监狱局副局长谢雅琪拨了个电话。
谢雅琪很为难。她知道这种活动是绝对不能有家属进入的。只好也劝起来:“刘总啊,你赶快带着人离开那里。你看看到处都是端着枪的武警,很危险的!”
刘大强试图再请求请求,谢雅琪又说了:“你们要见吕乔,我会让他们女监给你们另外安排好不好,快离开吧!”说完,谢雅琪就挂断了电话。
四个人不死心,就在关卡一旁站在路边儿上想辙。
一会儿,见一辆大客车开了过来,车上一个女声连呼带叫:“阿爹姆妈!我在这里!”
车上喊叫的人是吕乔。客车的窗玻璃只摇下来30公分,作为空气流动用的,而且还有不锈钢栏杆挡着。而吕乔却看到了沈非的父母亲可怜兮兮地站在路边上,连忙大喊起来,紧接着泪水就哗啦啦地往下流。吕乔施了粉底的妆容在泪水的流淌下形成了一道道肤色,整个
妆容也彻底被破坏。
车上的警官强按住吕乔,并且不允许吕乔再喊叫。车子很快就从沈非父母亲身边驶去。老眼昏花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此时也知道是吕乔在呼喊自己,不顾一切地追着客车往前跑,被几个武装警察站成一排挡住了,并且把老人挡得差点朝后仰面倒下!
关卡处一片混乱!过路的老百姓又偏偏指责武警打了这两位老人,武警又说不清,关卡处的人也越围越多。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语泪歌
柳厅长在监狱局领导的陪同下,路经大礼堂第一道关卡,就见许多人围在武警身旁。柳厅长问监狱局一把手:“是怎么回事?”
“听小谢说是一名女犯的家属请求见罪犯,但是罪犯要参加演出,故在这里发生了一点纠纷。”局长答道。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让这些家属进去看看演出,免得在这里反而影响不好。”柳厅长说。
“好的。那就作为犯人家属代表吧。我这就给小谢打个电话,让她做具体安排。”局长边说就边拿出手机与谢雅琪通电话。
谢雅琪的车就跟在柳厅长的车子后面不远。接到指示,就把车停在关卡旁边。
刘大强一看,从车上走下来的是谢局长,就像见到了救星般兴高采烈。他知道进去看望吕乔绝对有戏,就赶紧朝谢雅琪走过来:“谢局长,您好!您亲自来处理纠纷啦?”
谢雅琪笑了一下:“叫上吕乔的家属,赶紧上车跟我走。不要让那两位老人哭闹了。”
刘大强一听,用手朝张君毅一挥。张君毅立即明白,扶着两位哭哭啼啼的老人,就上了车。跟在谢雅琪的车子后面进了关卡。
“啊呀,忙半天,想进来看看吕乔居然也很容易嘛!”刘大强欢天喜地美得开心,与谢雅琪并肩坐在车后面。
而吕乔待在监狱长亲自指挥搭建的“帐篷”内,仍然一脸泪痕。高筱丹副监狱长在好言相劝。她很懂得,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刺激担负演出重任的吕乔,否则女子监狱的这出节目就很有可能砸锅。
“吕乔,你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啊!”高筱丹语气很柔和地对吕乔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演出不能邀请家属观看呢?再说,我家老人那么远来,年纪又大,如果生病了怎么办?”吕乔心绪烦乱,顺手还把别的女犯递给她的化妆盒一推,情绪激动地对高监说。
宋斌站在“帐篷”外面,正在接听电话。是谢雅琪打过来的。合上手机盖,就赶紧给在“帐篷”里的高筱丹一个电话:“通知吕乔,她家属已经进来了,安排坐在嘉宾席,让她赶紧补妆!”
说完,宋斌心里想,没准又是那些不是家属的“家属”。不由地暗暗笑了一下,就往礼堂里走去,他要去看看究竟是哪一位“丈夫”来了。
柳厅长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带进来的犯人家属代表居然都是吕乔的“家属”。作为一名领导者,就是跟吕乔再熟悉,也不一定熟悉吕乔的家属。这是人家的私生活,哈哈,跟柳厅长没关系。
谢雅琪倒是知道吕乔早就离了婚,后来吕乔是否结了婚她就不清楚了。谢雅琪想,吕乔离婚再婚,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假如离婚后没有再婚倒是不正常了。从她的思路上考虑,离婚的目的就是要追寻更幸福的结局,否则的话干嘛离婚呢。
当宋斌见到了吕乔的这几位“家属”后,明明知道没有一个是吕乔的“家属”,但是也不能不向柳厅长和谢雅琪介绍:
“柳厅长,这几位是吕乔的家属,这位是吕乔的丈夫张先生,这位是吕乔的弟弟,这两位老人是吕乔的公公和婆婆!”
柳厅长挺高兴:“没想到半路上吵闹的居然是吕乔的亲属!幸会、幸会。”柳厅长与张君毅等人一一握手:“吕乔是我的老部下,很高兴认识你们。”
因为事先并没有设置犯人家属代表的席位,这四位不是家属的“家属”们居然与柳厅长等领导坐在一排,居中,靠前,喜滋滋的。
倒是老爷子老太太对这位吕乔“丈夫”的张君毅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询问。只有等见到吕乔之后再仔细盘问了。
一切就绪。监狱的演出一般是开演了就不看时间的。也不会半途上停下来吃饭,然后再进场再表演。所以这场具有特殊意义的汇演一直忙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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