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宠》第111章

同事们围上来纷纷追问，离柯看向人群后的安晓琪。安晓琪眼睛亮亮的，满脸的喜悦，对上他的眼神，羞怯地垂下眼。
那一整天，小姑娘脸上都挂着傻傻的笑容。
…
一个月后，离柯和安晓琪在一起了。
那天下班后，安晓琪和其他同事有说有笑地下电梯，出了大厅，就看到离柯站在台阶下。
离柯有些不自在，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脸颊却泛着红，清清嗓子，“中街那边有家西餐厅风味不错，你…想去吃吗。”
安晓琪傻了傻，眸子骤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重重点头，“嗯！”
在大家起哄中，浑身别扭的男人和满脸羞红的女孩一起并肩走了。
前厅门口，Lan穿着黑色长衣，站在台阶上，看着夕阳下，他最好的朋友，在他屁股后面形影不离地跟了20多年的好朋友，挨着女孩的肩，渐渐走远，走出他的视线。
低头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拢了拢衣领，形单影只地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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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儿子找了女朋友，雪菲差点喜极而泣。她终于可以抱孙子了！而更重要的，她的儿子终于解开了这么多年埋藏在心底的心结，决定放下那个人。
这让一直将儿子难以启齿的心事看在眼里，却只能当做不知，内心焦虑不安却无法开口劝解的母亲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
第一次带安晓琪回家里，雪菲做了丰盛的大餐，对安晓琪更是比亲女儿还亲热，倒把原本紧张的安晓琪弄得受宠若惊。
“不错啊。”司徒打量着安晓琪，笑嘻嘻道。
离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是认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离柯顿了顿。
这么多年，他一直存着念想，虽然注定和那个人没什么结果，但至少可以以他最亲近的死党形式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他得不到的，这世上同样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得到。离柯常这样安慰自己，这样就够了。
可当那小鬼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他曾坚信一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男人爱上了，以前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现在，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不过离柯知道，Lan从不是个喜欢逃避的懦夫，他终有想明白的一天，到了那时，他会不惜一切把那小鬼抢回来。
而他们，终归…也只能永远停留在最好的朋友关系上。
看他沉默，司徒挑挑眉，“喂，我说你不会是拿这小姑娘练手吧？”
“当然不是！”离柯坚定道，扭头看向挂着腼腆的笑容帮着妈妈忙前忙后的安晓琪。
晓琪是个好女孩，真心地喜欢他。不答应倒罢，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好好待她。他会努力做个好男友，将来如果可能，也会尽他所能做个好丈夫。Lan说的对，他已经老大不小了，妈妈一个人将他们姐弟带大不容易，现在老了，已经想抱孙子很久了。
既然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结果，那，就这样吧。
…
黎昕最近心情很好。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像岚曜那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从他身边抢走小尤。
放心之余，另一件不想提起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却摆在眼前，等待解决。
这晚，两人一起看完电影，牵着手在大街上散步。
“怎么了？”尤舞总觉得今天的学长有些心不在焉。
“哦，没什么。”黎昕笑笑，尤舞拉了拉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一看就是有心事。看尤舞一副不说就不肯罢休的执拗样子，黎昕抿了抿唇，犹豫着说，“下半年…就要开始选择留校考研还是出国深造了，今天导师过来问我的意见。”
尤舞愣了愣，对啊，学长还要出国呢，这么快就到了选择的时候。
“我考虑过了，我不出国了。留校考研。”
尤舞眼一亮，下一秒又迟疑道，“可是，你不是一直想去维也纳进修的吗？”
黎昕扯扯嘴角，“虽然去维也纳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可我答应过你，会照顾你一辈子。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离开？算了，不去了。”
看尤舞微着蹙眉，“放心，只要努力，在国内同样能发展好。”捏捏尤舞的脸，黎昕笑着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尤舞却笑不出来，学长虽然在笑，可眼中的牵强和落寞那么明显。
他很想去吧，那里是他的梦想，也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
可现在却要为了她，忍痛放弃。
心里挣扎良久，尤舞咬咬唇，终于道，“学长，你还是出国吧。”
黎昕愕然转回身。
尤舞勉强笑道，“反正只是几年而已。你可以回来，我有空也可以过去看你啊。”
“可是…”黎昕迟疑，尤舞柔柔地望着他，“好啦，这么难得的机会别人想去都去不成呢，你怎么能放弃。放心地去吧，我会在这边等你。”
黎昕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眼波流转，亦闪着感动和柔情地回望尤舞，“小尤，你对我真好。”
…
下班，Lan走出办公室，站着等离柯。不一会儿离柯过来了，胳膊上挽着小鸟依人的安晓琪。
“呃…我和晓琪出去吃，你…”
不知道为什么，被Lan一语不发盯着的离柯，忽然涌上一丝心虚和负罪感。
Lan收回视线，“玩的开心。”然后大步越过他们走了。
离柯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怎么了？”安晓琪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走吧。”离柯笑笑，和安晓琪一起走向电梯。
Lan一个人驾车在街上开了一会儿，随意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邻桌是对年轻的小情侣，男孩夹起一块肉递进女孩嘴里，女孩眯着眼一脸幸福地吃掉，同样夹了一块喂给男孩。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喂着对方，满桌的粉红泡泡。
Lan眼角瞟到，翻个白眼，喝了口闷酒。
“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然后一起去A市。先租个房子，再…”
“谁说要嫁给你了？”
“戒指都戴上了，还想反悔？”
“切，我可以再摘下来啊。”
男孩坏坏地笑，“你的人都已经是我的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女孩羞红了脸，瞪他一眼，复又羞嗒嗒地说，“那你说的啊，毕业后就娶我。”
“嗯。”
Lan慢慢咀嚼着，脑海中闪现尤舞无名指上带着的小小钻戒。
「婚戒？」
「算是吧」
戒指上星星点点的光芒，她嘴角嵌着的幸福微笑…忽然，就没有了胃口。
去曼沙的路上，习惯性地给离柯打电话。
离柯的声音刻意地压低，“喂？我在影院呢。”
Lan皱眉，“天天看电影不腻吗？”
“没天天去啊，昨天去瞭望台看的夜景，前天去逛的夜市…”
“她非得天天让你陪？你就不能做点你自己喜欢的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我挺喜欢的。”
挂断电话，Lan握紧方向盘，一路飞车向曼沙驶去。
进了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冲入耳郭。昏暗的灯光下，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身影，到处一派奢靡之态。
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长孙翊和司徒，Lan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酒，觉得无聊，给司徒拨电话。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又打给长孙翊，同样没人接。
闷闷地喝了一会儿，心情没来由的烦躁，过来搭讪的人也一律提不起兴趣，最后转身出了曼沙。
站在台阶上，吹着凉风。一对对涉猎成功的男女勾肩搭背地走出来，男人猥琐，女人放（和谐）浪，淫词艳语不绝于耳，酒气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飘进Lan的鼻腔。Lan皱眉将脸扭向一侧，看到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走过。女孩手揣进男孩的大衣兜里，脸冻得红红的，却笑得明媚。
这时，曼沙里又走出来一对，女人大概吸了东西，被男人揉在怀里，又笑又叫。小情侣一起回头，同时露出鄙夷厌恶的表情，像被传染到细菌一样急匆匆地走了。
那一瞬间，Lan仿佛产生了幻觉，那一对小情侣的脸突然变成了尤舞和那小子，而他们满脸鄙夷厌恶看着的人，是自己。
Lan猛地收回视线，掏出烟，点着，一刻也不想多呆地走向自己的车。
回到家，Lan又一次翻出了画板，长久地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画。
如果，如果…
“#％￥……”
一段手机铃音换回了Lan的思绪，话筒里传来熟悉又好久没有听到的女音。“Hey，还好吗。”
－－－－－－题外话－－－－－－
猜猜是谁，另，真的快结束了，不用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