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第32章


澳悴淮蛩愀说再见吗?”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摸着小Q油光发亮的脑袋说:“狗儿,你妈下逐客令啦。”
我笑道:“别赖皮啦,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好吧。”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把小Q抱过去使劲用下巴蹭了它几下,然后放在地上,小Q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天真地看着他。他笑道:“小死狗,快点转过去闭上眼睛。”说罢,一手把我拽到怀里,俯下头来吻我,他的唇那么滚烫,我便把脸侧过去,他不依不饶用力扳过我的头来,一边嘟哝道:“你非得赶我走吗?”我听到他在我耳际的呼吸,我脑子有一些迷乱,刚刚开始回应他的吻,他的吻便如雨点似的热烈地落在我的脸上,唇上,颈项上,我的眼前却偏偏浮现Michael的脸,Michael的呼吸,Michael吻我的甜蜜感觉,这回忆重叠让我推开蒋杰的动作生硬而猛力。
“你怎么啦?”他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亮是那么柔和那么深情又那么困惑。
我害怕去看他的眼睛,让他看到我的慌张与心虚,我也害怕失去这双深情的眼睛,于是我重又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恳求道:“杰,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在我额上吻了一下,道:“我先走了,一会我在网上给你传一首歌曲。”
“什么歌?”
他眨眨眼:“《等你爱我》”
我分辩道:“其实我……”
“好啦,我知道了。”他打断我,抓起我的左手,眼睛里满是期待与柔情,“答应我,下周我们去登记结婚,我等不及了。”我点点头,他便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手。
送走蒋杰,我坐在电脑前发呆,苏苏说Michael来找我的事情让我原本平静的心再一次掀起狂澜,我以为自从我接受蒋杰的求婚之后就已经可以很平静地去面对Michael了,为什么我一听到Michael的名字立刻就会惊慌失措。我以为我已经开始爱上了蒋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好开心,他抱我吻我的时候,我也不会抵触,但是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忘记Michael给我的拥抱与亲吻,我总是不自觉地把蒋杰当成了Michael,在我睁开眼睛看到不是Michael的时候我心底深处却又泛起深深的失望与叹息。这样对蒋杰太不公平,我知道我很无耻,我在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去遗忘Michael,然而我却做不到。但是现在我又如何去拒绝蒋杰?我已经陷入了我自己做下的局里,不可抽身了。
我说不出Michael哪点比蒋杰优秀,然而我只是思念他,身边的每一件物事都能让我无端地想起Michael,我所想的都是他曾给过我的快乐,且又不自觉地不断为他给我的伤害去开脱责任,我想爱情是犯贱的。
Michael曾经说过:“我爱你,因为你是你自己,你不是别人,所以我爱你。”如果说要我给出我爱Michael的缘由,我想我也只能这样平淡如白开水地说:我爱Michael,因为他是Michael,他不是别人,所以我爱他。
当你真正思念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当你思念的这个人伤害过你的时候,思念就如同是一刀刀在剜你身上的肉,而你却只能自己舔自己的伤口。
夜不能寐,寐不成眠。
然而我知道我是回不去了。
我年少的时候特别喜欢看席慕容的诗,成篇成篇地抄写下来,背诵,并当成爱情座右铭。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对爱情非常地神往,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有一个浪漫如斯的爱情故事,一个爱恋我的清秀修长的少年郎。
二十岁出头的爱情都无所顾忌,这是为什么很多年轻轻的女孩子为了爱往往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的缘故,然而年纪越大的姑娘,心里所顾忌与考虑的事情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世故,因而她就越来越难以找到合适的对象。
我的朋友子春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她年过三十,自然已经无情地被划入老姑娘的行列,渐渐地做媒的人越来越少,她母亲便越来越着急,最后发展的结果是她不得不去求助于婚姻中介,遇到相亲的对象,开口问话的方式俨然职业的婚介人:
你好,说说你的情况吧,你多大啦?(年级小的免谈)。
你是C城本地人吗?(外地人往往不靠谱)
你在C城有房子吗?(没房子免谈)
有房子的话,你和父母住一起吗?(三十岁以上,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啃老族没出息)
你做什么工作?(有时候,工作决定素质)
你月薪几何啊?(坚固的爱情必须得以经济为基础,物质决定意识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
你对我感觉怎么样?(如果以上条件都能通过,这一条自然是最重要的)
例行公事的问话完毕之后,才决定是否要和人再次约会。但是男人们有时候也不是那么以结果为导向的,聪明优秀的男士往往也倾向于选择浪漫多情的女人,一通以物质为导向的问话下来,问得对方从头到脚都拔凉拔凉的自然不会有好的感觉。然而不问的话,用子春的话来说:“不分青红皂白就谈感情是盲目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世俗很世俗,然而我们对于爱情的憧憬往往是浪漫无比的,这就是为什么几千年来爱情一直都为我们所歌颂的原因。
我承认我内心深处对蒋杰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什么,彼时我是很混沌迷惑的,我见到他也很开心,和他在一起感觉也很不错,他对我说的情话我也很受用,见不到他我偶尔也会想念。然而我见到Michael时满心只是欢喜,他在我对面坐着的时候,俩人的眼神总是缠绵无比,见不到他我会感觉无所事事心烦意乱。爱情最怕比较,爱情也无法比较,你无法说我爱这个人多一些,爱那个人少一些,只能说我爱这个人,不爱那个人。那时候我的心态仍会不时回归到席慕蓉笔下的浪漫少女情怀,认为爱是唯一的,排他的,永恒的。
很少有女人不喜欢《泰坦尼克号》中浪漫神奇热烈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很少有女人不认为自己是这人世间独一无二的尤物,很少有女人在坠入爱河的时候不编织一些梦幻般的场景,并设想自己就是那场景中的女主人公。
然而,当爱走向婚姻的时候,你必须得从浪漫的水晶宫走向长满荆棘的木头房子。这房子也许能开出平常而美丽的花,也许是一座堡垒森严的古墓。然而三十岁的女人对于结婚的渴望是盲目的,子春说过:如果谁现在立刻在大街上向我求婚,我立刻答应嫁给他。
我疑心我自己也渐渐被卷入了疯狂待嫁族,尤其是当我父母一遍遍打来电话询问婚期的时候,蒋杰提出下个礼拜就去登记,我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但是我心里是矛盾的,这不是我幻想中的结局。我是一个受世故熏陶的女子,我幻想我结婚时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来祝福,我要披上崭新的婚纱,婚礼上有烛台,有高脚的玻璃杯,我的来宾都身着华美的礼服,婚礼的乐队演奏出华美的乐章,迎亲的队伍浩大而排场,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未婚女子都以我为楷模,等待我抛出的花朵,我的新郎,他应是我朝思暮想的恋人。
而蒋杰他现在一贫如洗,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存款,甚至还欠一屁股债,他自然无法筹备盛大的婚礼,并且他的母亲老早就放出话来说要一切从简。所以我没有喜庆的婚房,我的婚房只能是我的单身公寓,我没有盛大的婚礼,我的婚礼只能在他的家乡以传统而守旧的方式在几家亲戚之间举行,在农家小院里摆上几桌鱼肉饺子,我的朋友同事自然无法跋山涉水去参加,一切都不是我年少虚荣时所憧憬的婚礼场景。
虽然我世故的虚荣不断地抵触,然而我世故的矜持让我做好准备隐忍地接受这一切,不管是什么样的姻缘,都是上苍提前安排好的。再者,如果,与我结婚的人不是我挚爱的人,再盛大的婚礼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么一想我便平和多了。
倒是蒋杰十分内疚,去登记的路上,我们都显得十分拘谨而严肃,他在出租车内问我:“你当真不后悔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握住我的手,眼睛看着窗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数无数的场景在眼前飞速地放映过,一遍一遍地,Michael专注的眼神,洒脱的微笑,深情地拥抱,热烈的吻,在记忆里隐去,又回来,隐去,又回来。
我想起曾经在江南的水乡,檀香木榻上,Michael侧卧在我的身旁,银色的月光下,均匀而香甜的呼吸,我那时候以为他就是我一生所要与之相守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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