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第34章


他摇头:“我不明白。”
“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我说,“我已经说完了我要说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他站着不动,我便径直走到电梯口去摁下了上行键。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觉得我很需要诉说,我很需要有人聆听,但是我不能当着蒋杰的面给苏苏挂电话,我也不能把蒋杰关在卧室外面。
小的时候在外头受委屈了,可以回家告诉邻居的大哥哥,叫他帮我去揍那个欺负我的臭小子;因为淘气被父母揍了,可以跑去趴在奶奶怀里狠狠地哭;单身时伤心了,可以找一个女友一醉解千愁;现在我结婚了,我却不能告诉自己的丈夫我心里的难受,因为我怕说出来让他和我一起难受,三个人爱情太累了,我很疲倦也很厌倦,我无法周旋,我也不想周旋。
永别吧Michael。这个世界有多少爱侣能成眷属?有多少爱情能被成祝福?有多少人找到自己爱他,他又爱你的爱情?
我擦干泪痕,定定心神敲开了门,蒋杰说:“他走啦?”
我点点头,他不再说什么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知道他有一肚子疑问,只是没有问出来罢了,也许有些话题永远不再提起最好。于是我走近洗手间,把门关了,拧开淋浴间的水龙头,我再次泪如雨下,我知道从此以后,生命里不会再有Michael这个人了,曾经和他之间的所有爱恨都将被深埋。感情这东西很残酷,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无法预料有一天形同陌路之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分手之后,无论你怎么回忆曾经的甜蜜,那甜蜜也只是当时的甜蜜,一切都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我要把对Michael的思念和爱与恨全都用水冲走,上帝啊,让我忘记他吧,让我彻底彻底忘记他,就像我从来没有与他相遇过。我狠狠地一咬牙,死去吧,从前的楚颜。我把手机开机语设置成了:记住,我现在拥有幸福。
次日我赶紧去找苏苏,苏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哦天,楚颜,如果你不是站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我会以为是在看一场电影,你怎么能就这么给自己嫁掉呢?”她围着我转了一圈,“让我看看你哪一点像个新娘子?”
我知道我的样子很狼狈,随随便便穿了一条仔裤,一件针织衫,头发随随便便捆了一个髻在脑后。
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喝她给我泡的奶茶,我说:“我们只是登记了,得到了法律的许可,但是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所以还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只能算是一半的夫妻。”
“嘿嘿。”她喋喋怪笑道,“别告诉我你们昨晚没有洞房。”
我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她便拊掌笑道:“哈哈,你俩已经洞房啦,那便算夫妻喽。感觉怎么样?很不错吧,你们家蒋杰看起来很Sexy哦。”
“你真是老色鬼一条。”我骂道。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让社会认可你们?”她正色道。
我耸耸肩:“不知道,要看他妈妈的意思。她希望我们上她老家举行婚礼。”
“有无搞错?”苏苏叫道,“C城好好的,为什么不在C城举行,把她接过来不行吗?”
“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在C城举办婚礼少说得十万吧,回他老家去办,可能两万不到就能搞定了。”我说。
“宝贝儿,那是两个概念嘛。”苏苏同情地看着我,“你在那灰尘扑扑的乡下能穿白色婚纱吗?”
“那就穿旗袍好了。”我说,“买一条陶玉梅的旗袍。”
“只能这样了。”苏苏说,“具体日子定了没有,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还没定,等他妈妈定,定好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带一张嘴巴过去吃就行了。”我笑道。
没过几天,蒋杰跟我说他妈妈定了日子就在5月1日,我问他取多少钱给他妈妈合适。他说:“不用花你的脂粉钱,我现在虽然穷点,但是结婚绝对不能花你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我想了想只好作罢,我想男人的自尊心都非常强,这个时候必须成全他的自尊才行。
于是我和苏苏、子春一起去买旗袍,在陶玉梅店里好一顿试穿,其实我最中意的是那条白色缎子绣红梅的,但是苏苏说大喜日子穿白旗袍未免老人忌讳,我只好换了一条红色的旗袍,无袖的。之后又找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我都成大红人儿了。”我皱皱眉头。
“那没办法。”苏苏说,“婆婆都喜欢新媳妇穿得喜庆。”
伴娘自然是未婚的子春,子春惨兮兮地说:“怎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嫁掉了,我要熬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苏苏搂住她肩膀,笑道:“你这不是还有你大姐我陪着你嘛。”
子春翻翻白眼,说:“你,你都结过婚了,好歹也知道婚姻的滋味,也不算白活一场,你能跟我比吗?”
我笑道:“你俩别贫了,子春,你赶紧选一条伴娘穿的裙子吧。”
“唉,选什么选,我都当过好几次伴娘了,伴娘的礼服家里一大堆,我现在就想做新娘,新娘!”她恶狠狠地说。
我和苏苏被她那个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哼,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子春说。
也许婚姻真是这样,城外的人都要死要活地想进来。不过至少,我现在是进来了,很快我是不是也如城内的人总想逃出去呢?再说婚姻还有什么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之类的,我是不是也会一一经历呢?
第十七章 遇劫
不管我自己如何,至少我父母开心了,蒋杰开心了,蒋杰的妈妈开心了,身边的朋友开心了,那么我也应该开心才对呀,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就是看着那些你爱的人开心吗?
但是我所爱的另外一个人,离了我,他现在是否也是开心的呢?若是他不开心,那么我以少数人的不开心去换得了大多数人的开心,也是划算的呀。
我看着镜子中身着红色旗袍的自己,想着:“我终于穿上了嫁衣。”我用不着再成天去揣测将来谁是我的枕边人了。从此,我人生的某一个段落,画上了句点。
我的婆婆亲手安排了婚礼,我的父亲和母亲长途跋涉来参加了婚礼,没有车队,婆婆只叫了一台花车从镇上给我们拉到村里。没有白色的林肯,没有婚庆礼仪,只有一个唱东北二人转的乐队,来了十多桌婆婆那边的亲戚,我父母,子春,苏苏和蒋杰的几个舅舅坐在一桌,我父母不大会讲普通话,更听不懂他们的东北方言,所以基本很少发言。子春这个伴娘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因为这个婚礼基本不需要伴娘出场,我只是跟着蒋杰轮流给他们家的亲戚敬酒,点烟。一天下来之后我累得腰酸背痛。晚上,婆婆安排住宿,因为婆婆那边的亲戚比较多,所以炕也不够,我估计我的父母也睡不惯北方的土炕,苏苏和子春这两个娇滴滴的城市女更加,于是我跟蒋杰说到镇上的旅店住,但是婆婆坚持不同意,说那样太浪费,我父母倒是很体谅我,说没关系我们睡土炕无所谓。苏苏和子春必须和另外两个蒋家的女客凑合一张炕,于是她俩跟我咬耳朵说她俩自己回镇上旅店睡。
二人转一直在唱,我根本睡不着,蒋杰闹洞房的本家兄弟好容易才送走,我疲惫无比,刚想睡,婆婆进来了:“你那两个姊妹哪去了?”
我说炕不够,所以她们去镇上睡旅馆去了。
婆婆嘟囔道:“她俩怎么就那么金贵,咱家的炕不能睡吗?都是自己家亲戚,不能挤一挤?”
蒋杰说:“妈,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
婆婆说:“不着急,先算一下人情。”
蒋杰只得把西装兜里揣的红包全部倒出来,婆婆开始一个一个打开数,数完说:“这钱我替你们拿着,反正人情都是我们老一辈的。”顿了顿,又问蒋杰,“怎么,你丈爹丈妈没啥嫁妆吗?”
还没等我回答,蒋杰马上说:“妈,他父母倒是说要给,但是我没接,老两口辛苦把颜颜养大不容易啊,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讲什么嫁妆不嫁妆的。”
“那可不一样。”婆婆脸一板,“再穷礼数也不能差呀,多少是个意思,毕竟是把女儿明媒正娶地嫁了。你看,我今天不都给了你改口钱吗?”
我小声说:“那我不是也没要还给您了嘛。”
“你不要是你不要,你现在要现在就能再给你。”婆婆立刻抓出一把钱朝我面前一递,声音也高了几度。
我后退一步,看着她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决定保持沉默,但是我的眼泪却流出来了。
“你看看,没打你没骂你,你哭什么?”婆婆说,“你父母还在这呢,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我这做婆婆的怎么你了。”
蒋杰赶紧劝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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