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第37章


真的不考虑一下?
不,谢谢。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居然还能继续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脸。
政申觉得此刻的脸色一定阵红阵白的,他不想正面回应,但又无法忽视对方语气里难得的诚意和眼神中闪烁的急迫。
张辰锋,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非要你不可?
辰锋一愣,噗地叹笑,那个表情带着些自嘲和失意,也带着清新的释然:我不了解你,是的。我只知道洪政申是个习惯了坚强的男人,他觉得不要正视自己的需求就是一种自律,可是每当他紧张的时候,拇指就会下意识扣住食指关节轻轻用力。
烦恼时会喝比平日多一倍的咖啡,然后用大量工作淹没自己。他争取事业时或许是个强者,手段利落而直接,但是对待感情,因为怕太过执着,所以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和收敛。
他偶尔会发现自己无法摆脱对同性的欲望,这一点便足以困扰和折磨着他。他有心事的时候会反复失眠,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和应酬,甚至家俱摆设。他坐进驾驶座,总是第一时间扯掉领带,就像要扯断那些束缚。
他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才会保证自己能将别人看得更清楚。就算很不耐烦,也会忍住不去看表,就算很想表达,也会忍住沉默着不开口。他喜欢不引人注目的付出,但是只有聪明的人才能感觉到他的示意。他常常采取极端的方式解决感情和家庭纠纷,即使心里并不是那么坚定。
辰锋眸内的狡黠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安抚取代,他会认真听完别人对他的评价,但绝对不去评价别人。他爱上一个人,也未必会让对方知道。
政申的目光缓缓锁定眼前的男人,双方就这样对视了五秒钟,直到政申不咸不淡道:说够了?说够可以走了。接着就丢开餐巾,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但五六步之后又突然回头提醒一句,对了,别忘了买单。
十分钟后,辰锋坐上了政申的车。
你不是有开车来吗?意思是,你还不滚回自己车里去。
我们同个方向,开两辆车很不环保哎。辰锋观察政申的表情后,一路上自顾自地讲起面试新人的趣闻,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兴趣听。
今天下午有挑出几名比较出色的,后天让他们最后来趟公司。其中一个ABC身材火爆,不识中文,但会四国语言,所以我也让她留下了。
身材才是重点吧?
辰锋突然满眼是笑,你是在吃醋吗?
于是之后的时间,政申死都没有再搭他的腔。
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看头也不回直接走进自己卧室的政申,辰锋的嘴角就不由地翘起来。
洪政申,不好意思,我想跟你再纠缠久一些,也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或是让你有理由随便就打发了我。
当辰锋觉得一件事必须去做的时候,就会暂时决定抛开部分理智,就像稍晚他兴奋到凌晨一点打开政申的卧室门。
辰锋打开床头灯,调到最暗,然后站到床边欣赏着政申的睡颜。
他平时的刚硬已被儒雅的面部线条中和了大半,枕上的黑发显得顽皮而柔和。
光线再微弱也可能惊动了他,政申睫毛微微一颤,随即换了个姿势,自侧睡转到仰躺,薄被下落至小腹,胸膛和手臂的曲线无比美好,几乎立即可以登上时尚杂志封面。
这样的男人,只要愿意,是不会缺少人爱的吧。辰锋突然觉得一阵冲动,于是跪上床沿后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一并裹了进去。
接着在布料的掩盖下,自下而上嬉戏挑弄,当辰锋亲吻至大腿内侧时,政申倏地睁开了眼,如果他的意识在前一分钟还有些模糊不清的话,这一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但肢体却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只一味瘫软着任由那人摆布。
想开口阻止,但是喉咙却迟迟没有发出声响,最后,气息渐渐粗重得不能自已。
凌乱浮躁而又强烈的冲动,引领政申进入自己从未感觉过的疯狂境界,整个身体都为之热了起来。他想像着被子下那男人的动作,煽惑的接触、无法克制的欲望顷刻间便让他沉迷地沦陷,下一秒,是唇与性器那情色的触礁——
啊!那直捣黄龙的一击,令政申激动地仰首低呼出声,周遭都被炸裂得犹如浮起一股凝重的焦味,那感觉比单单意淫时要刺激一万倍,那柔韧有力的舌缠卷折磨着他,令他欢娱令他痛苦。
他拒绝不了这种狂放似的偷欢,除开他自渎时,脑子里全都是张辰锋,或许唯有身下的颤栗,能够带给他云霄飞车般的心悸,窒息似的快感,整个灵魂都跟着出窍,被狠狠提起,再重重砸落。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过去拥有这个男人,哪怕是极短暂的时间,一直没有放得开的理由,是因为怕真到该分手时自己却走不出来。
政申到今时今日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惧怕张辰锋,就是源于这种令他恐惧的吸引力——原始、激烈,随时烧滚血液。这是政申在任何同性或是异庄身上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因为知觉过分强大,所以不能不畏缩。
总觉得一旦为这个男人敞开自己,就可能再回不到从前。
在一次强势的攻击之后,政申差一点就出来了,他再也忍无可忍,直接撑坐起来一把扯开被子,伸出右手揽住辰锋的后颈,强迫他抬起头,趁对方尚错愕之间,猛地吻住了他,决堤的欲求仿佛冲破藩篱,直奔主题。
这个吻饥渴、仓促又施展着温柔,舌尖吮吸时像布下一道结界,辰锋情不自禁地回应,气息交融,混合着侵略和反噬的男性味道,相拥的双臂沉淀了蠢动的不安,情欲来袭时,谁都不再管得住自己心跳的频率。
这个吻可能是这辈子最激烈动情的一次,就如同当时无法复制的心情。
清晨醒来,辰锋大半个人都趴着压在政申胸口,政申睁开眼时只感觉右侧身体几近麻木,但他也不动,就这样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直至那人懒懒地睁开眼,他的发丝蹭得他胸口酥痒。
早。他撤开身子支起肘,左手掌撑着自己半边脑袋,笑得很是慵懒暧昧,我昨天……其实还有一点忘了说!
辰锋将唇完全贴合到政申耳上,用气声说:洪政申喜欢做爱,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禁欲气质,却能在投入时让对方感觉在天、堂。
如愿看到政申瞬间赧然回避的表情,辰锋突然觉得下腹一热,晨起的生理反应令他暂时抛开自持,直接翻身大举压上。
喂你……
在政申还没来得及开口制止,辰锋已一边挤进他双腿间,一边抬起他的大腿,就着稍早尚滑润的入口,小心而又略带着些急迫地顶入,猛地往里插入时,政申感觉下体因后庭的刺激而硬挺起来。
辰锋俯身给了他一个深吻后,嘴角逸出一抹邪佞的笑意:你后面开始有感觉了吗?
政申仿佛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全副精神都停驻在眼下那场猝不及防的袭击上,因情欲被再度撩起而吁吁低喘,细密的汗珠不断地渗出皮肤,样子是他平时不轻易显露的脆弱性感。
被褥沾染了汗渍,留下情色的浮水印,辰锋的激热燃烧至顶点,眼看伴着自己每一次挺进他身体深处,政申都会有间歇的失神,强健的身体因不适与快感的双重折磨而微微颤抖,任由对方占有,令他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却未能抗拒对手深度的欲念与已经可以掌控他的性爱技巧。
那硕大不断在身体里进出,两人极深地结合,政申只能任身体在欲海沉浮,在那令人发狂的节奏中套弄着下体,男人味的低吟稀释了空气中的咸湿。在辰锋在几轮深而有力的抽送之后,终于忘情地在那销魂的体内解放出来,政申也在同时达到高潮……
哈啊——
呃!嗯……
股间、大腿、腹肌都是两人的体液,身前和颈下布满色情的吻痕,床单凌乱不堪。
辰锋倒在政申胸前,一贯清亮的嗓音却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沙哑:我们一起……试试吧。
不会有结果的……
我们可以——试一试的。
辰锋说完这句,就这样抱着他几分钟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可供约束,也没有任何前景可供参考,所以做不到彻底断绝,就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第二天下午因为要参与面试新人,所以辰锋赶到公司时已是下午,他在走廊边走边想着上午洪政申首次主动给他递了杯自制咖啡,然后问了他一句:今晚有一场慈善音乐会,你要不要去?
辰锋联想到这个细节,就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安娜在广宇走廊截住笑得一脸诡异的辰锋:阿锋,杰克吴给你留了言。
好,我一会儿回他。
你最近频繁联系房产经纪,怎么,一直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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