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第39章


我会让你知道的。辰锋的眼直直看向前路,但政申却接收到了他的诚意。
你凡事都那么有行动力——政申疲倦而伤感地一笑,只恐怕你会有一日后悔现在的决定。况且有的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脑子转得太快也未必是好事。谁能看得到未来?此时此刻,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我也只是想说:如果你哪天后悔,可以离开。
辰锋不但没有不快,反而笑着扣发道:不用游说我了,你知道的,热恋中的人是听不进规劝的。
当年的冰琴,几乎已经下定决心嫁给一个男人,今时今日,怕是有庆幸曾逃过一劫。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冰琴从来没有接受不了你,是你最终没有接受她,你选择了自己。我认识的蒋冰琴,一直认为你就是世上最干净的男人,所以有事情要托付时,首先会想到你。
包括把你丢给我吗?政申苦笑,再聪明的女人,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我不会告你诱拐的,我这种状况顶多是得了Stockholmsyndrome(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第六章
车子驶到展览中心门口时,政申交代:音乐会是八点场,我要在这儿待两个钟头,你开车随便去哪儿,出来再给你电话。
辰锋放低声音暧昧地问: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喽?
政申故意板起脸,一言不发地下车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还真是开不起玩笑,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无趣冷硬的男人,可为什么就会觉得这样的他会让自己放不开了呢。
爱上男人的感觉还真是激烈到诡异啊,好像全身心都要被燃尽掏空似的,让他渐渐脱离了正常的思虑。
让辰锋真正动情的诱因是因为知道对方也不会比他感觉得轻松,那种被蛛网束缚却越挣扎越紧,渐渐失去抵抗的知觉,竟是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刺激数倍。
那晚他们没有一起吃晚饭,但还是结伴来到音乐会现场。
此次是耀日参与的一场赈灾活动,小交响乐团与各路艺人都纷纷登台,场面很有些煽情。
作为赞助方老大之一,政申却只低调地要了靠后的嘉宾预留位,待到童声演唱时,他将手臂搁在座位扶手上凝神倾听,辰锋正好在这时扭头朝他看去,却意外发现专注时的洪政申有多诱惑人。
借着会场昏暗的灯光和温暖的气氛,他的手掌轻轻地覆上那人的手背。
其实这个举动很隐蔽,但政申还是本能的轻颤了一下,按捺略有些责备的心轻轻抬了下眼皮,目光却仍直视着前方舞台,最终,没有将那只手抽出,于是,就任他这么安静地握着。
直到中场休息时,政申接到一通电话,他看了下来电,起身到场外去接。
辰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胸口突然堵得慌。如果自己不懂得读取表情,可能也不必在意对方的各种举动。
该死的是,他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
辰锋在原地坐了一分钟,终于还是站起来跟了出去,正好与迎面过来的政申撞个正着。
他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替我听到散场吧,车子你开,我坐计程车去。
很急吗?辰锋让自己的语调尽量平稳如初。
嗯。
政申也没有解释说明的意思,直接转身走了,辰锋站在原地许久,缓缓低头看向地下精致的花岗岩纹路。
辰锋猜到了政申要见的人,但没有猜到他们的面见内容。
这是林妙启程去澳洲的前一个夜晚,她需要同政申摊牌。
他们坐到离云顶工作室最近的那间咖啡厅,喝着熟悉但意外苦涩的蓝山。
林妙用勺子搅着咖啡,优雅如初:谢谢你陪我度过难关,将剧组带入正轨,我明天就要去澳洲看新场地。
有帮到你就好。
政申,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他轻轻叹息:你知道了?
林妙咬了咬下唇,略略低头,额上的刘海遮住她清秀的面容:好吧。与其叫你为难,不如我来讲——
我们分手吧。政申打断她,眼神深邃地看住她,我不想骗你。
是爱上什么人了吧?你看着我时,眼睛里没有温度,只有怜惜。林妙的神态顷刻颓然,但还不至于失态,我努力过,政申,真可惜不是我。
政申不知道还要用同样的理由伤害多少深爱他的女人,所以他觉得有必要终结这种无耻的游戏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对方……是个男人,这就是原因。
镇定如林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呐呐地讲不出来,隔了很久才开口:身边不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我从未区别对待,只是对象是你,我真的接受不来。
我不是存心的,阿妙。
谢谢你这么说。但我不接受补偿。林妙苦笑,眼眶有些红了,看似有些不经意地突然说,是对街那个人吗?那天在海运门口。
政申愣了一下,他是绝对没有想到那短短的一面之缘,能令林妙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
你——记得他?
那样的男人,大街上并不是很常见的。林妙自嘲,如果对手是他,输了,倒也不算太伤自尊。
别这样说,阿妙。对不起。
林妙喝了口咖啡静静道:他,爱你吗?
政申对这样的提问还真的没有心理准备,他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能蒙混过关。
我不知道……
政申,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些,我谢谢你。但有一个问题,我一定要问——她认真地与他平视,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
政申点了下头:有。
可那是在遇到他之前吧。不过,够了。虽然不想说再见还是朋友那些话,其实不是你劈腿,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追着你赖定你,你一味让着我,给我机会,可我还是不争气,没办法攻陷你。
阿妙,你的话会令我无地自容的。
不要同情我,我在你心中不是没有一点地位的。
回香港时通知我,我为你的下一场庆功宴订了香槟。
却之不恭。林妙牵起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将他的大手贴到自己颊边,陶醉地闭上眼,本来我以为这个体温是属于我的。来,政申,再吻我一次,当作告别的礼物。
政申也没有扭捏,直接倾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她却低声道:你真的不爱我了,我的祖母才会吻我的额头。
店内充满无奈的离别情绪,但在隔着窗玻璃的外人看来,却是一派温馨暧昧。辰锋找不到辞汇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原来妒忌的感觉是那样的,沮丧懊恼又充满离奇的自我厌弃,他张辰锋居然有一天会吃一个女人的醋!自己干么要犯贱地跟过来。
辰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踩下油门开回公寓,然后一个人独自坐在餐桌旁边等洪政申回来。
一小时后,政申开锁进屋,尚处于伤感期的他,也并未留意辰锋那一脸阴郁难猜的脸是有什么别的含意,只是自顾自往卧室的方向走。
辰锋不在意平时对他冷淡的洪政申,因为知道他是外冷内热的人,但他却不能不在意见过女友之后对他冷淡的那个洪政申,这让辰锋心酸胆寒。
手腕被猛地擒住,政申震惊而困惑地回头看向眼中燃着火的张辰锋。
史密夫已经回国了。
政申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眼中的疑问一瞬间全都沉淀下来,神情变得深不可测:你要走?
怎么这么问?辰锋手下一用力,政申的上身跟他贴到一起,他嘴里恶狠狠道,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你到底想怎样才满意?
不要让我走,留住我!引诱我,就像你引诱别的男女一样,洪政申,再用力点,让我爱上你!
辰锋伸手一把将他拥进怀中,政申本能地一挣,却错估了他的力道,辰锋将他推带到餐桌边缘,将他的手扣在腰后,一把压住政申后脑,唇就这样落到他唇上。
稍一松口,下一秒又被牢牢捕捉,肺部空气就这样被抽空,轻喘交缠辗转低吟,越吻越激烈,夺人心智的缤纷,紧贴的身体摩擦起电,迷乱之间情难自控,双方都放弃了坚持。
政申的手一得到解放,右臂就环抱住了辰锋的脖子,仰起头大胆迎接他唇舌划过耳际、喉结时温湿潮热的袭击。
啊……
你这样,会让我想一直上你!辰锋热烈地啃咬,最终那一串串的激情被分解得很细腻,急切而发疼的需索驱使着将其压倒在桌上,无法克制地扯开他的衣物,让自己可以接触到他那层炙烫的皮肤,即使灼伤也在所不惜。
厚实的胸膛性感地起伏,身体来回摩挲,辰锋猛地将政申的长裤解开扯落,欲望已决堤。身下人犹豫的反应激起他的征服欲,无法克制地将自己的食指滑人那双臀间,沿着诱人的股沟没入那紧得销魂的入口。
被修长的手指刺入,那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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