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第50章


半撑起上身,半湿的刘海打在那张极具性格的俊脸上,目光在游移中柔缓地定格在眼前这热烈燃烧的男体上,那随性而又侵略的姿势,是极危险的诱导,由上而下将情色味蔓延开来。
当指尖轻撬开唇,政申张嘴含住了他,轻舔吮吻辗转深入,始终低着眼眉,回避那欣赏着全过程的灼人视线,直接而强烈的慰藉袭卷全身。辰锋心神荡漾,被一种极其柔情的东西击中一般,有些失控地呻吟出声。
身下的男人一旦沾染情欲时,那种致命的魅力,随时绽放出纯粹而冶艳的诱惑,令他完全忘了原来他是比自己更强悍的人。辰锋开始为他着迷,无论是性爱的契合度,还是交往中那些令他心动的细节,都能令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爱。
坚挺被温热的柔软包围摩擦,那凌虐般的快感强烈而浮夸,政申隐忍的神情激起情潮泛滥,那种无法厘清界线的感情圆满了内在的渴望。指尖在颈肩间来回,政申带给他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欲望重创了彼此,辰锋忍无可忍,一把拉开政申,俯下身揽住他的肩,吸住他沾着体液的薄唇,两人拥吻好一会儿,直到辰锋将政申再次压倒在地毯上。
政申呼呼粗喘着,对他的即兴而发有点头疼:就不能换到床上去吗?
不,来不及了。欲火中烧的人哪里听得进,他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攻陷政申。他扯下那碍眼的长裤,抚摸他结实修长的大腿,看向他因羞涩而闭合的双眼,就算他装得再镇定也泄露了太多,这个看似冰冷又固执的人,是注定要由他来融解这冰封的吗?
希望这个男人完全彻底地属于自己,这种热望已经成为一种执念,连日来一直困扰与盘据在脑内。
辰锋俯身用唇舌占领他胸前的突起,轻吻吸吮,手掌覆着他的手背,沿着腹肌向下缠磨,当停在中心时,怀内的人开始躁动,极力地压抑着口中即将逸出的呻吟,被啃咬的皮肤泛起潮红,当对方高热的性器顶在自己的下腹时,手腕已经被抬高紧紧扣住。
哈啊!当腋下被舔吻,欲焰延烧至四肢百骸,那沉溺般的情动打破了强装的镇定伪装,看辰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留下醒目的吻痕,腰际轻颤,结实的腹肌布满细密的汗水,因紧绷而泛着诱人的光。
啊——被辰锋进入时,政申失声喊了出来,在这场较量中,他又被生生地占领,那种窒息般甜蜜的负重已经严重羁绊了他未来的脚步,选择与辰锋这样亦真亦假、用演技辅佐人生的风一般的男子纠缠,这可能是他感情生活中走的一招险棋。
错与对、好与坏,都与人无尤。
辰锋顾及急切的攻入令政申一时难以承受,于是用强硬的手段将舌尖抵入他口腔,以分散他的不适感,当政申试图起身时,辰锋顺势压回去,抬起他一边的腿退出,待他正松了口气时,又猛地将欲望送入更深处,政申倒吸一口气,清晰地感觉自己被那人辗碎并霸道地占有,不断加力地抽插,完全没有节制地强猛进出着。
惊喘过后,辰锋开始不顾一切地低吼出来,政申微启双唇目光涣散,腰身无意识地迎合着,背脊被地毯蹭得有些麻木,汗水蒸发,亢奋的合鸣,暴烈而狼藉的激情在原始的律动中被完全带起。
快感被反复推进到极致,肉体不自控地颤抖,高潮急遽降临,政申一下按住辰锋的后脑,与他深吻痴缠,像要在对方身体上打个烙印,恍惚得久久不肯松开。
两人从地毯上翻滚了半圈,直至身体又配合地发动下一轮运动。
忘记了后来是怎么被由下而上地贯穿的,只知道唇舌吻到麻痹,津液从他们口中溢出,沿着辰锋线条分明的下巴滑落,他们毫不节制地索要和狂肆地撞击,低沉地嘶喊,在一次次的痉挛中迈向顶点。当热液冲入身体,也弄湿了一切,交合的快感似烟花炸裂时的绚烂和狂野。
不要动,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好,别动。
这种异乎寻常的交集不断地挑战着神经,真的快要离不开他了,辰锋在陷入休眠时,脑子里只余这个念头。
就在两人分开两天后,洪家发生一件天翻地覆的变故。洪氏的众成实业当家人洪元隆在加拿大转机时旧疾突发,血脂血压指标异变,直接落地送入温哥华的私立医院。
本来是计画飞往美国堪萨斯州谈一笔生意,此举若成功,众成的年底业绩会有大飞跃。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天要洪元隆退休,他也只能在医院里足不出户,他的左右手按原定计画赶去同对手谈判。
政申第一时间接到佳乐的消息,她声音里很有些焦急:我们往日这么折腾那怪老头他没事,就以为他老当益壮,现在坐个飞机反倒出事了!订了今晚最早一班飞机去温哥华,我跟你一起过去。
政申也头一回没有犹豫:我手头的事情需要交接一下,下午就跟你会合。
这一次,你给他几天。
接手众成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
你跟他呕气这么多年,叛逆期也该过了,你是洪元隆的儿子,重责在身,你不挺身而出主持大局,难道让外人上位,让老头子戴着呼吸机望而兴叹?
你这话说得太重了。
是吗?那是因为你太倔强,不下狠手就一条道走到黑。以前一味追求自由,现在好了,整个众成都一古脑儿压到头上了,有我和裴叔他们在,你很快能上手。新合约就由你这个新当家出面搞定吧,给洪老大一点安慰,就算真的偏瘫,也不至于灰心地坐不起来。
佳乐心直口快,句句切中要害,让政申无力反驳,虽然之前也有意识到总有一天要被迫接手本家生意,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一直觉得洪元隆会活到九十九岁。
一上午全神贯注地完成了短期的交接,耀日社内那一两个贴身助理听说长官可能要停薪离职,都惊得鸡飞狗跳。在与大boss协商两小时之后,政申暂时挂名闲职,答应日后有能继续效力之处不会推诿,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情义两全的决策了。
折腾了一下午,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小时,政申预感这一次离港和处理众成残局,在美国境内还要去内华达州和华盛顿,大约没几个月的陀螺转,是肯定拿不下来的。
一想到辰锋,他的心就像被人握在手心捏紧般绞痛,他们的未来是不是也会因为这段隔离,而再度退回到晦涩不明,他始终没有办法对他的情人有把握,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过分在乎了,越在乎越觉得自信瓦解的过程充满不安的猜想。
实在没有直接分别的勇气,本想录个语音留言给他就逃离香港,以免可能会有的情绪挽留和强行追踪,令他会心软得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挑大梁。
但最后还是情感战胜理智,政申在当天下午五点,循着那个他从来没去过的新地址,找到了辰锋所在的私人公寓。
因为此公寓保安系统到位,没有身分证明无法入楼,当保安人员询问他是否需要亲自联系住户时,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他回到地下车库,将打电话给他的念头压下,然后重新坐回到自己车里。就在他打算离开时,突然两个身影出现在前方拐角,其中一个便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身边是一个漂亮的异国女人,她挽着他的手臂,神情严肃,辰锋似在她耳旁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待接近座驾时,他抬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像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似地来到车门边,然后在她耳际亲昵地低语,那女子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直到辰锋拉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座,紧跟着也上了车。
自他们上车后,从政申的角度已经看不见,他原本试图平静的心湖像被人狠狠地搅了几下。
张辰锋,这又是玩哪一出?这个女人就是你所谓的寄居在新居的病人吗?但有必要如此亲力亲为地细细呵护与照顾吗?那种类似于情人间的互动又是什么状况?你要我相信你,可为什么次次都不能以更自然的方式来让我接受?
你还有很多秘密吧,张辰锋?你想留待什么时候告诉我?或许打算永远藏着另一面的你。
政申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启动引擎踩下油门,打方向盘时一个左拐,不由自主地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辰锋在那辆他全然陌生的吉普车里单手拥着那女子的肩膀,像是在鼓舞安慰着她。
政申甩了下头,将这个场景从脑内清除出去。
好吧张辰锋,这次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测试,你我都需要思虑和反省一下了,也许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能有机会让彼此能适度调整一下负面情绪。
不知道那些觉得相爱就可以大胆做任何事的人是怎么回事,政申也想变得更粗神经一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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