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风云》第69章

中南奇人大厦开业庆典，主席台设在广场北侧。整个广场彩旗飘扬，大小有绳气球带着字幅在空中飘摆，奇人大厦从顶到地，各种横幅，彩旗、彩灯星罗密布，五彩缤纷。大厦四角从顶到地挂放着鞭炮，主席台到大厦内一路红地毯，红绿小姐夹道婷婷玉立，充气大拱门似一道艳丽彩虹跨越主席台，主席台两侧书有一幅对联：
奇厦奇人奇事奇妙真奇妙
人家人来人去人乐好人乐
对联对得并不怎么严整，但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用的字形宽对之意。好字乃男女并立，文字游戏引出男女两人的快乐游戏，并不怎么高明，人来人去倒也直言不讳。主席台前军乐队一曲又一曲的欢奏，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广场上参加庆典的代表，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上下车过往驻足的旅客，人山人海，好不热闹。主席台上各方代表对号入座，有名有姓，一万一个红包。鸣炮、奏乐后，奇人罕少傀庄严宣布：
”各位领导，各位代表，各位中南父老兄弟姐妹们，罕某不才，捐建的中南奇人大厦是我罕少傀奉献给中南人民的一份搬不动的礼物，希望这份礼物能给中南人带来快乐，能给厚爱中南的过客们带来开心。现在我郑重的宣布：中南奇人大厦的经营权，全权交给中南铁路分局吴莨菪女士。吴女士是我的表姐，恳求中南社会各界多多关心支持。关心支持吴女士，就是关心支持我罕少傀，我罕少傀这里有礼啦！“
罕少傀说完，向主席台下鞠躬致谢……
白金水、虞虎彪等分局领导，都没有出席中南奇人大厦的开张庆典会，意在回避。白金水这一回避，却也堵住了人言可畏的嘴。人们自然只想到吴莨菪与罕少傀的老表关系，掩盖了白夫人的真实身份，更藏住了虞虎彪的替身影子。
中南站铁路公安所所长王二虎赤膊上阵，清出中南站广场原有的鸡群，换上了吴莨菪新招聘来的凤尾鸡。
鸡头吴莨菪为了让凤尾鸡们个个出类拔萃，人见人爱，通过罕少傀从香港购进一批局部发达特效激素，涂擦在鸡乳上。凤鸡们个个胸大无比，成为中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就这特效激素，还引出一段小笑话。吴莨菪回到家跟白金水说起鸡群大胸的事，吴莨菪本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已，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金水在心里想，在出国考察玩洋妞时玩过洋妞的大乳胸，真他妈的过瘾，就想让自己喜欢的情妇文佳栩、陶花溪的乳胸也大起来。趁吴莨菪不备，在她女人包里偷摸了一合，急急忙忙出门时，不小心把激素合掉地上打烂了，伸手去捡，弄了一手的激素，下意识的又蹭在鼻子上。没过几天，白金水的右手比左手大，鼻子也长高大了，比外国人的鼻子还高大，有人背地里都叫白金水“老外”。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白金水自己心里明白，是误沾了激素原故。
靓鸡凭肥大乳胸，引诱嫖客们却也成效显著。往男人面前一站，肥大乳胸顶靠在男人们干瘪的胸口上，轻轻一蹭，甜蜜的说：“先生，奇人大厦真奇妙啊。”
蹭得先生们痒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靓鸡的大胸上，馋得直流口水。
虞虎彪看着这么火红的鸡行生意，心里乐开了花，动情地对吴莨菪说：“夫人，要好好的养肥这些靓鸡，她们可是我们一棵棵摇钱树呀。”
“好，钱我给你摇，到时候我给你钱，你给我情，咱们一举两得合二为一。”吴莨菪豪爽中又夹杂着暗示地说。吴夫人自冲出白金水的情网圈，心里自然快意。投入虞虎彪怀抱后，似乎找到了感情的寄托，把虞虎彪看得千斤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有希望自然才有动力，才甘心情愿充当他的替身。当然，吴莨菪也有她的小算盘，她认为男人是不可靠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但是没有男人的女人也是枯燥无味，孤独可悲的。因此，吴莨菪对虞虎彪既寄托着极大的希望，又担心他变心，心灵深处又觉得离不开他，不可失去他。她要做他的坚强后盾，为他的权力目标力效犬马之劳。
二十七、三陷对手（副分局长虞虎彪认为副分局长兼总工程师湛昶轻是他竞争分局长的强劲对手。三次制造交通事故，欲置人死地……）
副分局长兼总工程师生发因中南新桥倒塌撤职，提拔谁接替生发的职务，当时党委书记古大立主张推荐分局长助理兼中南北站站长湛昶轻接位，分局长白金水则力推女婿牛牟奔接位
。局干部部经过考察，决定提拔湛昶轻为副分局长兼总工程师。命令宣布后，古大立、白金水尽管有不同意见，但木已成舟，局领导选择安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可虞虎彪却在一边牙齿咬得咯吱响，他认为湛昶轻当上副分局长，将是他虞虎彪夺取分局长位置的拦路虎，一山不能容二虎。因为虞虎彪心里明白，论能力、才干、学历，他虞虎彪远不是湛昶轻的对手。湛昶轻本科大学毕业，且学的专业又是运输自动化，将来铁路的发展方向就是高科技自动化，更何况自动化已经开始起步了，中南复线建设就是运输自动化的试点路段。将来全面发展了自动化，正是他湛昶轻大显身手的时候。虞虎彪只是中专毕业，学的只是传统运输组织形式，只会扳道、调车，论起高科技自动化来，不算文盲，也是半个“科盲”，他虞虎彪无法与之相比。论能力，他虞虎彪早已领教过湛昶轻才华横溢的锋芒。出国考察的时候，虞虎彪亲眼目睹他湛昶轻在美国佬面前大义凛然，铮铮铁骨，义正词严，句句掷地有声，字字千斤搬不动的正义凛然的表现。在亏损分析会上，一针见血，句句抓住问题要害，字字揪住问题实质，叫人无可辩驳。在中南新桥倒塌事故分析会上，他坚持原则，分析透彻，理论充分，证据确凿，就是在座的行家也无不为之折服。论开明大度、深得众人拥戴他虞虎彪就更不能与之论比了。虞虎彪只深得古大立、白金水信任器重，而湛昶轻则深得全体干部职工的拥戴。特别是深得大多数领导干部的信任和爱护
。在机关整顿会上，反对什么，赞成什么，立场坚定，态度鲜明，豁然大度从古论到今，有板有眼，无不叫人信服，赢得了中南分局领导干部开会有史以来第一次自行鼓掌赞同。
虞虎彪虽然也是副分局长，但从长远的观点看，夺取分局长位置的对手就只有他湛昶轻了。虞虎彪心里清楚，因为傅倚众等几位老副分局长退二线指日可待，谭景敏、耿星炜、晁昌晶三位副分局长虽然与他虞副分局长都是人到中年，可他们是运输线上抓具体工作出身的，且也只有中专文凭，属于埋头苦干类型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竞争心态，上级领导再找不到人，也不会让这类型的人去挑主管全局的重担。那么，将来竞争分局长的人选就只有他虞虎彪和湛昶轻了。趁他湛副分局长刚上台立足未稳之际，就要重拳出击，置他于死地，否则，他虞虎彪就会永无出头之日。那么，如何重拳出击，置他湛昶轻于死地呢？虞虎彪想了很多，用诬陷的办法，告他美女成群，公款缠身已不是个好办法了。这些都是用滥了的手段，不灵了，至少是用在他湛昶轻身上不合适。因为他不像白金水那样，真有尾巴叫他虞虎彪去抓，用莫须有的罪证去陷他，一旦上级派人查清了，没那么回事，上级反倒更重视他湛昶轻，而他虞虎彪却反成了为湛昶轻抬轿杠的人，给他湛昶轻帮了大忙。这招失灵，打住，打住！最好的办法是置他于死地，要他永远消失在中南这块土地上。这个想法刚出头，虞虎彪又觉不妥，不能要他湛昶轻闭着眼睛看我虞虎彪，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他目睹我虞虎彪在官场上是怎么威风得意的。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让他在官场上消失。让他站在官场外观望，叫他向往官场而又望尘莫及，叫他再想挤进官场而又力不从心，无力回天。说穿了就是让他身残志坚无用武之地。
虞虎彪想好了让对手湛昶轻身残这一招，是坚定不移了。在具体实施手段上虞虎彪又打开了想象的闸门。他首先想到的是在湛昶轻上火车检查工作之际，制造火车事故，让湛昶轻在事故中伤残。但虞虎彪立即又否定了，他认为火车事故目标太大，不一定就能伤着他湛昶轻。这叫出手打了空拳，不是他虞虎彪干的事。他虞虎彪要选准目标，该出手时才出手。大目标不行，就要往小目标上想，突然，虞虎彪一拍脑门，嘴上惊喜地说：“有了。”
虞虎彪想到了汽车，因为湛昶轻经常坐着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