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魂秘术》第34章


氖郑骸澳憷渚惨坏恪抑雷约褐辛耸裁炊荆庖┯攵?药是相伴而生的,这毒的解药是一种树蛙,几百年前就灭绝了,所以,无可解。”
良久,沈安才点了点头。
姚冰清叹了口气,拉着沈安再次让他坐下:“我刚才说的纹身的事你听见没有?”
“……什么纹身?”
“你手臂上的纹身,”姚冰清撩开沈安的袖子,指着他小臂上的纹身:“就这个,胡蜂能闻到,你得把它弄掉,不然无极教的人总能找到你们。”
“嗯。”沈安低着头应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吼,应该痛哭才对,但心口上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似真似幻,除了堵得难受,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精疲力竭。
沈长老昨天还坐在这屋里跟大家谈笑风生,现在却永远也见不到了,比起伤心,他更多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今早黑衣刺客从房顶上偷袭,沈安先是怒火中烧,而后发现这刺客竟是姚冰清,愤怒就变成了错愕和震惊,还有被背叛的委屈和恼怒,再之后就是刚刚听到姚冰清所中之毒没有解药的慌乱,到了现在,这么多情绪起起落落从他心里经过,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感觉了,心中只剩下堵和累。
“沈安,”姚冰清叫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含泪的微笑:“去年约好的陪我逛街,结果你却提前走了。最后这一点时间……你能再陪我逛一次街吗?”
沈安听到自己说了一句:“好的。”恍恍惚惚地扶起姚冰清,往客栈外走去。
“沈堂主,姚长老,你们去哪儿?”经过院子里时决明问了一句。
“出去一趟,天亮就回来。”沈安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夜色已深,连小吃夜宵也都收摊了,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地走,没有灯火,只有星光。
“店都关门了呀……”姚冰清有点失望地道。沈安扶着她在一间茶棚里坐下:“天亮了就开了,你先休息一下。”
桌上的水壶里竟然还剩下半壶粗茶,虽然已经淡的没味了,但好歹是热的。沈安倒了两杯茶,两人捧在手里取暖;姚冰清讲起了自己的过去,沈安感觉她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一晃一晃听不真切,虽然她明明就坐在自己对面。
黎明时分,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巷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和女人的声音,街上却依然一片漆黑,没有店面开门。
“走吧,去别的街看看,也许有店开门了呢。”姚冰清站起来,脚底发飘似的晃了晃,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姚长老?”沈安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看来,没机会了……”姚冰清轻声道,说完就倒了下去。
沈安绕到她那边,握住了她伸起来的冰凉的手。
“别忘了纹身,”姚冰清的声音细弱游丝:“别让无极教的人抓到,好好活下去。”
一瞬间,堵在沈安心口的东西突然被一股洪流一样的情绪冲开了;那情绪将一切愤怒、迷茫、压抑、痛苦和悲伤全部化作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出了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
那种精疲力竭的恍惚感终于消失了,一声悲哀的呜咽被沈安压抑在嗓子里,伴随着止不住的颤抖和几乎烫人的眼泪。
“别哭,”姚冰清想伸手擦掉他的眼泪,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别哭……”
旭日在地平线上冒出一条血红色的边,街角处拐过来两个少年,是韩休羽和决明。看见茶棚里的沈安,他们急忙赶了过来:“沈叔,无极教的人又来了,咱们得赶快……姚长老怎么了?”
沈安充耳不闻,任凭眼泪狂流不止,落在姚冰清越来越苍白的脸上。
“沈安,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那种喜欢,”姚冰清呢喃道:“你喜欢我吗?”
沈安猛吸几口气,压住嗓子里的哭腔,用强装出来的正常声音说出了善意的谎言:“喜欢。”
可姚冰清那双美丽而冷清的眼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
她没能听到这声“喜欢”。
“……沈叔,走吧,”韩休羽声音发涩地道:“无极教的人来了。”
第27章 寤寐
富阳城之外,沈安、韩休羽和决明朝着兰溪方向踉踉跄跄地走。三个人都是强打精神,脚下仿佛拖着千斤重负。汤圆跟着他们慢慢地飞,偶尔落在沈安肩头短暂地休息。
也许是姚冰清临终前那句“好好活下去”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也许是身边两个伤痕累累的孩子激起了他的责任感,哭过发泄过以后,沈安将那些让自己变得脆弱的情绪通通强行压下,从精疲力竭的身体里挤出了最后一点力气,全部都用在了理智上。
富阳城外不远处有一条富春江,沿江一路南下,全程步行的话差不多半个月能到达兰溪;在那之前,沈安必须处理掉手臂上那个要命的纹身。
三人行至一片开阔的谷地,一条湍急的江流奔腾不息,明媚的阳光将江水照得波光粼粼,宛如银带一般;江水清澈见底,临近岸边的地方,重量较轻的鹅卵石随着水波有规律地荡漾。这便是富春江。
富春江岸边有一片小渔村,此时正是打渔的时间,村里的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有的在洗鱼,有的在晾鱼干。
已经不记得几顿饭没吃了,沈安虽然没感觉到饿,但却有点头晕眼花。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发涩地道:“咱们去买点鱼吃?”
韩休羽和决明点了点头,三人在村口招待过路人的小饭馆里坐下来,点了三碗清炖鲫鱼。
沈安边喝鱼汤边看自己手臂上的纹身,墨色的纹路边缘有两条整齐的划痕,伤口不深,周围微微红肿,是他自己割的。他最初想把这片带着纹身的皮直接扒掉,然而刀子真的割在肉上的感觉却比他想象中要疼得多,他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他需要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让自己没有时间犹豫。
江岸边,一个村妇正在洗鱼,掏出的鱼内脏随手扔进了江里,随着水流漂流而下。沈安看到两块黄色的东西,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伸手将它们捞了起来。
“这是什么?”决明闻到一股腥味,有点恶心地盯着沈安手里的东西。
沈安喝光自己碗里的鱼汤,把那两块油脂似的东西扔进碗里:“鱼鳔。”
决明端着碗挪远了点。
沈安摸出火折子,放在碗底小心翼翼地烤,那两块鱼鳔很快融化成一碗黏糊糊的胶状油脂。
“小羽,”沈安道:“从你袖子上扯块麻布片给我。”
韩休羽低头盯着鱼汤没反应。
“小羽?”沈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啊?没,”韩休羽眼神在桌面上凌乱地游走,没有抬头看沈安:“什么也没想。”
“从你袖子上扯片麻布给我。”沈安又说了一遍。
韩休羽将袖子上装饰用的麻布整个拆下来,递给了他。
沈安将温热的鱼胶搅拌均匀,倒在麻布片上,用筷子抹匀,薄薄的一层好像金色的蜂蜜;然后,他把麻布片压在手臂的纹身上,粘得严丝合缝。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麻布片完全晾干了,沈安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尽量放空自己的脑子,什么都不想,然后拽住麻布的尾端,在韩休羽和决明迷茫的注视下,狠狠一扯。
鱼鳔之性最黏,粘在皮肉上就别想分开,一扯之下整片皮肉都被撕了下来,鲜血立刻溅了满地。那一瞬间,沈安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真太他妈疼了。
回过神来后,沈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饭馆老板和决明撑着膝盖围在他身前,他们后边还有越来越多的村人聚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韩休羽半蹲着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紧得他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沈叔!”他听到韩休羽在喊,声音有点发闷。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耳鸣终于消失了。
“沈叔!你……”韩休羽又生气又心疼,恨不得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摇晃,但一看到他的脸色,却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他像捧着最脆最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地把沈安抱起来,转身对饭馆老板道:“店家,烦劳借您家床一用。”
“这边来。”老板道。
“别别,我不用躺,你放我下来,我坐一会儿就行。”沈安挣扎着动了动,想从小羽身上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了,跟个姑娘似的。然而小羽无视了他的抗议,径直把他抱进了屋里。
“哐当”一声,沈安被小羽扔在梆硬的床板上,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你给我腰砸折算了。”沈安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后腰,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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