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经典美文2011年第9期》第19章


牧己蒙钣攵际芯幼≌呶拊怠?br /> 中国城市发展过程中已经出现了前汽车时代的特征,北京重蹈了西方、南亚和拉丁美洲许多城市进化的覆辙,同样的对汽车的依赖和忽视公共交通,还有布局混乱的高层建筑。
美国城市研究领域的著名专家简·雅各布斯在她那本著名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里写道:“对于城市限制汽车来说,问题的关键不是城市对汽车的限制,而是怎样通过城市本身的作用来限制车辆。”
但中国的事实证明,人人都有小汽车的城市将是灾难性的和可怕的。
厦门大学美国城市史博士姬康认为,从国内外的经验来看,国内一些城市试图通过不断拓宽马路来解决拥堵,汽车本位的车辆限行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试图用限行来解决交通和环保问题还没有成功的案例;想鱼和熊掌兼得终究是不可能的,怎样通过城市本身的作用来限制车辆,或许才是正途所在。
对于我们即将推行汽车消费,尚未形成体系的中国来说,未来城市发展方向变得最为重要。
摘自《新民周刊》2011年第10期
建筑,是一个城市的气质
作者:方文山 字数:2291
现在以城市为例来说明,不禁要问为何大多数华人居住的地区都不是很有质感?城市建筑是国家形象最具体的象征。但在台北市,据我所知,大楼外观的建筑形式与色彩调性从来就没有被规范过。市区街上,每个店面的装潢都很有特色,看得出有某种美学的追求,都可以被独栋独店地欣赏。但你只要把镜头一拉开、一扩大,用较大的视野全方位地去看整条街、整个城市的轮廓,你就会发现根本就杂乱无章,城市基调混乱,房子盖得毫无章法。一个城市的建筑反映了一个民族的质感。有质感的东西是可以深入骨髓的,那是文化底蕴浓稠度的一种展现。当你犹如追星族去追求昂贵的舶来品时,实际上正是以某种自卑的心态去追求你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一种心理上的反差与补偿。而台北就像个浓妆艳抹下的模特儿,急于讨好国际上的眼光,却根本就已模糊了自己原本的面貌,完全没有了自己的风格。
台湾的一些老旧建筑,比如传统的四合院、日据时期留下的官舍等。这些建筑如果屋瓦毁损了,一般就用很简单很便宜的铁片去搭盖。很少有人会按原先建筑的形式,用原来的建材、风格去修复,这其实就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漠视。因为从没有人认为恢复古厝的外观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几乎没人实际这么做。我初次到北京时,发现北京很多胡同、四合院都在拆,因为要迎接奥运。那时候我和出版社的人去那些待拆的胡同捡拾门牌,比如刻有“××胡同”的门牌,我喜欢那种带着旧时记忆象征性的小东西。虽然知道拆掉那些老旧胡同是为了整个城市建设的需要,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很可惜。因为“胡同”是北京的城市象征,也是一种城市气质,一种有形的文化资产。另外“胡同”也可以说是北京这个城市的面孔与身份证,因为有时候我们会将“胡同”此名词符号等同北京,看到“胡同”会想到老北京,谈起老北京怎可能避掉“胡同”呢?
当观光客来到上海、香港、台北、北京等的城市闹区时,只要不把镜头对准那些具有象征性的地标,如上海外滩、台北101、香港夜景,以及北京胡同等,你有时可能会分不清楚你现在位于哪个城市,尤其是越热闹越繁荣的地区越分不清,因为它们所有建筑结构都是西式的,所有的大楼都是玻璃帷幕及钢骨结构,每个城市的景观都很像。上述那些城市的市中心都只有林立的高耸建筑,而没有细致的城市文化。胡同是北京的一种象征,外地人来北京看到胡同会感受到一种文化的传承,一种历史感。当然,不拆这些胡同也无法大幅度地去建设或改进交通,这也是两难。其实刚开始我老觉得那些旧建筑拆了可惜,但后来发现如果不拆,它们整体看起来也是破破旧旧的,散发一种家道中落破败的感觉,一个衰弱的王朝的象征,外观老旧斑驳,也并不是那么吸引人。如果你拿老北京的城市鸟瞰照跟捷克布拉格的鸟瞰照两相比较,你就会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了!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是我们传统的建筑形式根本就不适合现代生活的需要吗?
我小时候看过一些欧洲小镇的风景明信片,当时以为那只是为了拍照印刷好看,而特地去找来很罕见的景致,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画面更赏心悦目。一直到后来才知道风景明信片里的村庄是真的都有人居住,那不是欧洲版的中影文化城,它们是一整个村庄、一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的风景都是如此的美。我以为明信片上美丽的风景只是在取景时回避掉某些角度,只单拍这个景(比如一座古堡、一段城墙),就像美编过的电影海报一样。后来看了一些在欧洲取景的电影,借由镜头三百六十度地回转,发现它们整座村庄、整个城市都是一种统一的色调与建筑风格。台湾的老建筑通常只是得到“点”的保留。所谓的“点”就是一栋独立的建筑物被评为三级古迹,但附近就只有它孤零零的一栋古迹而已,在它旁边很可能是一栋钢筋水泥的玻璃帷幕大楼。古迹旁边的景观视野通常并没有被重视与限建,所以对古迹的保护,很难形成一条线、一个面。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台湾根本也没有年代久远且数量庞大到能够连成一条街的古建筑群,更别说能够形成一个像村镇一样面积的古城区,这是做梦都不会发生的事。
欧洲有很多中世纪的古建筑,它们数量庞大到轻易就能连成一条街,以及构成一个面形成村庄。欧洲对于城市建筑的外在色调,很重视其一致性,在盖新的建筑时,会考虑到建筑物本身与周遭环境的配合,譬如建筑物外观的颜色、风格,不能太突兀。整个城市的规划和外形是一致的。像捷克首都布拉格的城市基本调性,就是红瓦、白墙,整齐的天际线,犹如童话世界一般。而同样都是老建筑,北京胡同的高度通常都只有一楼高,就算不拆,外观上也很低矮,不会很新颖。北京胡同的基调就是灰色的,屋顶的瓦与墙上的砖都是同一种色调,一种保守而没有生气的“灰”。
一个民族的美学素养与人的质感是反映在各个方面的。在台湾,有些人就直接在路边摊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东西。你说这是风土人情也罢,说是生活习惯也行,但在路边摊跷起二郎腿来吃东西,而旁边就有人在洗碗筷,其实既不卫生也不美观。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无所谓,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题是,如此一来,街道就像是工寮,整个城市的景观就被破坏了。还有很多民众家里私人的装潢空间都很讲究设计感,布置得很漂亮,但只要一出了门,到了公有地,就不再会去关心周遭环境的景观。那种心态好像只要是公众的利益,大家就漠不关心,自私的心态赤裸裸地显露无遗。这现象好像还不只在台北会发生,香港、上海,以及北京等地,居民的心态与状况也没有改善到哪里去。大部分人不会去在意城市整体景观的维护与协调,甚至花一点时间做环保义工都不愿意,但对于私人住宅,花再多钱装潢都毫不心疼。
摘自现代出版社
《亲爱的,我们活在最好的年代》
时光的皱纹
作者:(叙利亚)阿多尼斯 字数:592
时光,收集人类的泪水,将它蓄满风的谷仓。
弯腰的小树,将头夹在两臂之间,颤抖的鸟儿,飞行的门,不盖被褥入睡的窗户,花瓣散落的玫瑰树——这些,是傍晚书页中的几处标点,由风之笔,留在我家门前。
风,用它的睫毛,抚平时光的皱纹。
日子——风耕种的田野。
风刮来,形式的大门紧闭,意义的大门洞开。
在风的面前,尘土拒绝祷告,除非是为启程而做祈祷。
风吹来,它不再愿意去往星辰,今晚为它们的宾客敞开的大殿。
风:飞舞的树叶啊,那从树的喉咙升腾起的歌,向你倾诉什么呢?
风—— 一串灰尘的项链,挂在天空的颈项。
太阳来到风的居所,在门槛前站立,不知如何敲门。
风不知道如何计数自己下榻宫殿的台阶。
天际——如同一个新生儿,从风的子宫降生。
不要熄灭,夜晚的风啊!黎明的灯盏尚未点燃。
有时候,风邀请我来到它的楼阁,让我从那阳台上观察它如何拓展空虚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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