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张床》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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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兴高采烈地把我送上机场大巴。在机场见到了一些大尾巴狼,但最重要的没见到,他们被簇拥着通过贵宾通道直接登机进入头等仓。出了夜郎省会机场才见阵势不小,地方官员来接机,还来了几辆警车和摩托开道殿后。车队呼啸而去,一路不停地开到当地最好宾馆。我都怀疑产生幻觉啦。
在豪华间里休息一小时,晚餐极丰盛,几个最大的大人物就在大包间另一桌,我也有幸上去和他们碰杯,近距离瞻仰了他们不同凡响的稀疏白发和光辉灿烂的老年斑。饭后,老张叫上我和几个专家到附近逛了一圈,这偏远省会城市,比想像中繁华得多,环境也不错,满眼绿色,空气清新。次日早餐后,威风凛凛的车队在闹市晃悠一圈,再驶向那个名闻遐迩的酒乡。
车队在绵延不断的竹笋或馒头状山峰组成的迷宫里穿梭。夜郎之地地无三里平,天无十里晴,刚才还是朗朗乾坤风和日丽,瞬间就是雾霭沉沉大雨滂沱。中午时分赶到乌江边,在一家很有特色的鱼鲜酒楼就餐。人满为患,无数人为一饱口福远道而来。当地官员早已为“北京来的领导”预订了最好的包厢,一边品味地道美味,一边临窗眺望深黛色蜿蜒幽深的乌江峡谷。
终于有机会和部级学术泰斗紧挨着坐下来。九十一岁的他坐轮椅,动作吃力,头脑还清醒。他的秘书是个丰韵犹存的中年女士。泰斗要出恭,老张和我搀扶着他进去,他撑着我颤颤巍巍地撒完尿,久久不能扣上纽扣,我不得不荣幸代劳。厕所太挤,三人无法动弹,我干脆一把将他抱起来转身出了厕所,犹如怀抱超级国宝如履薄冰,显然,国宝的体重远远不如他名声和地位有分量,在我怀里像个顽皮小孩呵呵地笑。
入座后他要求我坐在他旁边,女秘书坐另一边。他简单问了问我的情况,当我提起我的老家,他说好啊,天府之国啊。问了我的年龄,他笑,你还没生出来,我就进牛棚啦。
我说看过他的著作,请教了几个暧昧的历史问题,他居然从延安时期谈起,连他和伟大领袖在窑洞里的几次谈话以及建国后的实践也搬出来,以示他的远见。一桌子人吸吸溜溜地吃,恭恭敬敬地听。我说:“您老真是老资格啊!”
大人物很高兴,指着他的生活秘书说:“她跟了我几十年了,现在都是司局级干部啦!”
女秘书很矜持地笑,我差点没说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糊涂话来,我又想起康妮去过几十个国家的老爸,原来不过一秘书级别嘛。
老张也请教了一个泛文化问题。泰斗突然提高声调,大声谴责一当红文化大师,说那人文革时就不是个东西疯狗一条,历史知识半坛子醋,很多常识都错了,比吴晗张春桥姚文元差远了。他突然指着自己的脸皮,说那人一点点脸皮都不要了。我们都想听个明白,泰斗却浅尝辄止,只顾低头吃喝。泰斗吃喝很费力,嘴巴合不拢,王八汤漏了一胸脯,泰斗成了漏斗。秘书熟视无睹,我乐得再次为国宝承担起擦漏补缺的义务。
当空气的酒糟气越来越醇厚时,我意识到酒都到了。一下车,中国常见的那种恢弘场景出现了:彩旗飘舞,横幅招展,鼓乐喧天。除了当地大员、老总和媒体记者,居然有学生军乐队。我再次产生了幻觉。
这座城市不大,却凭借高贵而神秘的液体,成为这个省最富裕的地方。房地产的狂飙不会放过中国的每一寸土地,这个古老的城市已经没有古迹。
接下来三天论坛,照例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圆满的大会,个个发言都像圆润的瓷器滴水不漏,未必经得起敲打,却好听又好看。我上场冒杂音时有些心虚,转问坐在主席台的市长:“我是来唱白脸的,请问市长先生,我若违反了吃了别人的嘴软的潜规则,放一阵大炮,散会了还给我开饭吗?”
会场里一片笑声。市长见惯了大场合,风趣地说:“不但要开,而且还要开小灶。”
不像是“双规”啊,好,那就放炮吧。引起一些骚动,记者要了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再聊。几个文学青年还私下给我送来几瓶“猫台”,交了朋友。余下三天,我们先参观了就近的十多家名牌酒厂、赤水河上酒厂采泉处、红军四渡赤水河战斗遗址和号称世界上最大的酒类博物馆,还去遵义会议遗址和黄果树瀑布参观。著名的夜郎广场据说还没完工,没去。
专家官员老板记者以及我这个社会活动家个个都酒精考验。来到酒乡,顿顿“猫台”,把盏言欢言无不尽。这神奇的液体一喝就高潮,再喝就高潮迭起,接着喝亢奋绵长飘飘欲仙,却TMD咋喝也不醉。难怪被达官贵人们奉为神液。
体制内的专家们和我这个体制外的混混貌合神离互不欣赏,有一点却心心相印:出场费和礼品何时兑现?终于在临行前一晚,来了几辆面包车,每人收到十五瓶货真价实的好酒,最好的一瓶是窖藏二十年的“猫台”,在精致礼品盒,当时零售价一千六,现在已达万元。还有几本纪念画册和一红包,红包里厚厚的,还没数我就准确地估出了数字——一万大洋。酒乡人实在热情,几辆面包车驱车几百公里,连人带礼物送到省城火车站托运处大门口。
飞回北京不久,酒乡政府和专家组还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新闻发布会,阵势更大,我这个“三无”人员再次被请到这个神秘的地方去充大尾巴狼,连我推荐的杂志主编于江湖夏一帆也跟着吃好喝好,兼拿红包和礼品。
酒很快托运上门。我给爱喝酒的老蒲送了两瓶。小羽家拿了两瓶,最好那瓶按我妈的意见带回四川准备娶媳妇时喝。余下的我留着自己慢慢打发,偶尔来一口,做料酒,或调制泡菜。
我妈离开北京前,小羽家人和她再见了一面。关于我和小羽的婚事,因为预期收入没到位,大家建议先买房,户口事情以后再说。小羽妈妈说,如果我和小羽有了小孩,根据现行政策,孩子就天然是北京人。我松了一大口气,这下好了,做不了北京人,做北京人他爹得了,你总不能不待见北京人他爹吧?
小羽除了折腾她的生意,开始搜集楼盘信息,我把刚领到的两本书的稿费连同刚挣的红包悄悄投进了股市,不料正赶上新一轮暴跌,老的资金继续深套,新资金不到一周就跌去了百分之二十还多。我开始真正为股市里的钱担心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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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羽都觉得白娟婚礼来得太突然,年前才听说有了男友。那人只和我们吃过一次饭,据说家里挺有背景,很快弄了一套集资房。这年月,虽说早停了福利分房,总有人能以市价十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价格弄到房子。
婚礼前,白娟邀我们看了她的新家,二环内一高档小区。这地段房价已摸高到一万八了。一百五十平米还多,客厅就有四十多平,木地板精装修,高档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两卫生间,一间还有桑拿设施。阳台上可以喝茶下棋,还可以凭栏远眺雍和宫那一片金灿灿的尖形庙顶。小羽看得眼睛亮晃晃的,免不了拿我现场教育:“老大,咱们啥时候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啊?”
我只笑不说。白娟说:“别给戈海洋太大压力了,人都靠运气,他运气没到,我也是瞎猫遇着死耗子。”
小羽说:“我都把单眼皮瞪成双眼皮了,也找不到一只死耗子啊。”
“每个人都是一个传奇,就看你咋写了。”我振振有词,小羽奚落道:“老大,你都写了N本书了,你写出啥传奇来了?”
我耍无赖了:“这年头,这地儿,活着就是传奇。”
一边喝茶一边看汽车杂志,为白娟参考买车的事情。分手时,白娟提醒我们别忘了她的好日子,小羽说:“放心吧你,我第一次做伴娘忘得了吗?”
白娟的婚礼车队以一辆火红色“法拉利”赛车打头,好几辆奔驰和赛车居中,十几辆宝马紧跟着,其余车辆断后,浩浩荡荡从四环开向二环,看得路人瞠目结舌。小羽作为伴娘和白娟坐在一辆加长型“宾利”里面。幸好我和新郎不熟,避免了大龄青年给低龄青年当伴郎的悲喜剧。
宴席在王府饭店举行,五十多桌,那档次,我看没三四十张百元大钞一桌拿不下来。精心打扮的白娟和小羽都很漂亮,大腹便便的新郎和伴郎也很扎眼,白娟的父母一看就是工人阶级,公公婆婆看上去颇有来头。我混迹于一群陌生人中,颇为落寞。
不久我和小羽逛街时路过一婚纱店,小羽盯着漂亮的橱窗驻足良久,打趣我:“您老先生啥时候能给我买这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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