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推理2014年第3期》第49章


缦愕挠悖奂家蚜雇噶耍允且豢昝欢K幻闱恳肆奖疲婧笸糯媳叩屯房春摹巴衾肌保氖轮刂亍?br /> 原本见她要到这里,他还心下一喜,以为是想起什么了,结果他们只是坐船在河里游荡。这下雨天有什么好游荡的?但陪同一旁的阎先生不说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枯坐在那儿发呆,不禁又想到之前阎先生说的话。
怎么会有两具尸体呢?邵锡年的尸体从湖里捞起,汪兰的尸体在缸里发现,那么另外一名死者到底会是谁……
正发着呆,忽然见到一直在叽叽喳喳跟船工说话的清桐,这会儿忽然住了嘴,也趴到船舷边低头朝河水里看,随后扭头道:“阎先生,你来瞧,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怪不得汪姑娘看得这样仔细。”
闻言,刘伯仁不由立即靠到船舷边探下头去。
他瞥了一眼,只看到自己摇晃在水中的倒影,似乎并无它物,正要抬起头,忽然发觉影子下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动,朝上浮动了起来。
“是鱼么?”刘伯仁下意识问了句,话音未落,脸色陡地变了。水中出现涟漪,随后慢慢扩大,船也跟着晃动起来。险些将他荡进河里去,还好边上清桐眼明手快,拉住他,才不至于就此跌进那水流湍急的河内。
十二
“那是什么东西,水……水鬼……”见状船工不由结结巴巴问。
刘伯仁望向一旁的阎先生,却见他沉默着解开身上衣裳,随即出其不意,将衣裳一脱像条鱼般跃进了水中。
“阎先生!”船夫一见,立即想出声提醒他水中危险,但转眼见他已没入水中,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忽听身后也有人轻叹了口气,船夫回过头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刚才还在船篷内那位全身裹得严实的汪兰小姐,不知几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苍白着一张脸朝水中看着,似笑非笑。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船工只觉得那张隐在斗篷下的脸,隐约看来好像是假的一般。正待再仔细朝她脸上瞧,水中哗的声响,阎先生自河中浮了出来。
他手里似乎提着什么东西,见状刘伯仁忙叫船家同他一起将缆绳抛下。阎先生伸手接过,轻轻一扯便借力跳上了船舱,随后将手中东西朝甲板上一丢,随着咚咚两声响,刘伯仁望着甲板上滚动的那两颗东西大吃一惊。
那分明是两颗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人头!
它们被一根铁链紧紧捆绑在一起,底下连着块石头,所以泡了好些天始终没有浮出水面。虽然面孔几乎已经完全变形,仍不难辨认出,其中一名就是那死去多日的邵家公子邵锡年。
而另一名……则是沈莫。
头号杀人嫌犯的船工沈莫,众人都以为他畏罪逃遁了,谁知他竟然跟邵锡年一样都死了,而且死后头颅还同邵锡年一道,双双被割下,沉在了乌头渡的河底。
那凶手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邵家大婚那天夜里一口气杀了邵锡年、汪兰,以及沈莫,然后扮作邵锡年逃走,且嫁祸于沈莫的?
脑中一片混乱间,刘伯仁忽然看见“汪兰”飘荡荡走到了船头处,朝着对岸雨雾蒙蒙的渡口招了招手。
对岸所立之人,一见她立即掉头离开。
细观其样子,似乎是冯秋山。
十三
三日后,周口镇衙门再度开堂,公审邵家双尸案。
此次的嫌犯不是别人,正是邵锡年的同窗好友冯秋山。
将他带上堂时,所有人一片哗然。
刘伯仁缘何突然将冯秋山拘捕起来?他怎样也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也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一点邵老爷也觉得匪夷所思,他儿子大婚那天,他亲眼见到冯秋山吃完了喜酒后就告辞离开的,还是他儿子亲自送出的门。怎么可能去而复返,特意来杀人?
刘伯仁自有他的道理。
一将冯秋山带上堂,他立即拍响惊堂木,问他:“冯秋山,你可知罪!”
冯秋山依旧同被捕那天一样,愠怒且茫然地道:“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我且问你,邵锡年大婚那夜,你说你喝完喜酒大约酉时三刻离了邵府,可是这样?”
“是,老爷。”
“从邵府到渡口只需半盅茶的时间,但当时船工沈莫潜藏在了邵家密室,因而唯一在渡口等着客人的,只有另一名船工赵老三。赵老三说,那时他正在送一批客人渡河前往东岸,待他回到乌头村渡口时,等了至少一个多时辰都不见有人过来,他便回去歇息了。所以冯秋山,你那时到底怎么过的河!”
闻言冯秋山不由一怔。过了片刻,笑笑道:“大人,一则当时走时匆匆,时间上说不确切;二则那时天色昏暗,人又多,许是赵老三根本就没留心草民上了他的船,因此记不真切。”
“是么?”似是料到他会这样说,刘伯仁也笑了笑,随后吩咐一旁的师爷将一件东西呈到冯秋山面前,“那么我且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冯秋山朝师爷手中一望,随即沉默下来。
刘伯仁再度笑了笑,“你不说,我且替你说,这块玉佩虽然质地普通,却是当年你母亲去世前,留给你的唯一值钱东西,即便在最贫寒的时候,你也不舍得将它贩卖,所以本官倒是奇怪了,为什么这样一件被你珍爱的物品,会被你推说是邵锡年之物,而留在他房中?”
此话一出,冯秋山再度沉默,过了片刻抬起头,苦笑道:“大人,想我冯秋山与邵锡年同窗至交,又与汪氏和那船工沈莫无怨无仇,大人何以要怀疑他们三人是我所杀。甚至区区一块玉佩也拿来质疑与我,大人,我和锡年如此交好,将此玉佩赠与他也无可厚非啊……”
听他这样说,刘伯仁立即冷冷一笑,道:“来人,杖刑伺候!”
“大人?!”一听要用刑,冯秋山不由惊叫,“大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对草民用刑?”
“冯秋山,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冤狡辩!你问我何以要怀疑他们三人被你所杀?呵,问得好,试问这公堂之上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知道船工沈莫已被杀害?!就连邵老爷子也不知道的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再问你,这玉佩上有块破损,破损处那片缺口同瓦罐中碎尸上所黏玉石碎皮完全吻合,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叠声质问从刘伯仁口中锵锵而出,直听得冯秋山手脚一阵发软。
半晌,冯秋山苍白着脸抬头朝他望了望,眼见边上公差要过来拖他去用刑,他一声苦笑,哑着声道:“我招……我招……”
十四
冯秋山招供说,他虽是邵锡年的同窗好友,八拜之交,但因自己家境贫寒,而邵锡年家中如此富贵,每每同他在一起,总会因他有意无意的持富为傲而心生嫉恨。
之后又见他即将迎娶汪家千金汪兰,那份嫉恨就更深了一分。汪兰貌美如花,又几乎同他比邻而居,长久以来冯秋山始终对她怀有一分情愫。只是他自知汪家老太极其势利,所以迟迟不敢提亲,没想到因此被邵锡年抢了去,怎不心生愤恨。他无奈却也只能默默压着,人前人后强颜欢笑,其中甘苦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当他无意中偷听见汪兰同沈莫私下的密谋后,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一边找机会同沈莫时常攀谈熟络起来,一边捱到邵锡年成亲那夜,先借故拖着沈莫在他船内饮酒,随后在他酒中下药迷倒了他,再赶到邵府不动声色吃了喜酒告辞。走到一半冯秋山悄悄返回,按着沈莫说的位置,找到了沈莫偷偷留的暗道,进入了那间被隔离的房中,将自己隐藏起来。
待邵锡年同新娘一道被封入密室,他按照计划吹灭蜡烛,用沈莫预备的麻药将邵锡年麻晕,可是转身想带汪兰走时,汪兰立刻认出他并非沈莫,当即要大喊求救。冯秋山迫于无奈,用烛台将她敲死,此时许是药量不够,邵锡年竟醒转了过来。
惊慌失措中,冯秋山再度下了杀手,把昔日同窗杀死。之后他匆匆想逃离密室,谁知原先的密道,竟不知为何被填死了。无奈他只能留在室中,将尸体分尸装入瓦缸埋入地下,再清理干净了整个房间,以樟脑熏房掩盖住屋中血腥。之后,多出邵锡年的头颅无法装入瓦罐,他就用布包起,再换上邵锡年的衣裳,苦苦等到第三天,待门开启,立刻装疯抱着头颅逃出邵家,又借着投河混淆了众人视线。
趁邵家追出的人陆续返回,他一路游到沈莫停靠在自家附近的船中。唯恐他醒后想起自己灌醉他一事,到时候案情披露会牵连到自己,于是冯秋山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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