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85章


特征,他被“带到执行死刑的地方,四周围绕着一大群暴民”,看来他的幻想就是此种“野
心”型的。
而且这长久以来即已准备的幻想并不必要在梦中一一展现,只要加以触摸一下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如果弹几道音符,而有人说是莫扎特的Figaro(就像在DonGiovanni
中所发生的一样)许多印像就被勾引出来,但原先我一点都没有想到,关键的词句就像是个
进口同时把所有的关系都激动起来。潜意识的思想程序也是一样的,这弄醒他的刺激把精神
的进口给兴奋起来,而让整个断头台的幻想得以呈现。但这幻想并非在梦中全部一一浮现,
那是在睡醒后回想时才出来。醒过来后,他记得这在梦中以整体的方式激起的幻想所具有的
所有细节,在这种梦例中,我们没法证实自己确是记得一些梦见的事情,这种解释——即这
只是事先准备好的幻想,而被一个弄醒的刺激所激动起来——可以应用在别的被外在刺激弄
醒的梦,如拿破仑一世在战场中被炮弹吵醒的梦(请见第五章 丙)。
土波窝士卡为了她那关于梦的长短所做的论文而收集的梦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乃是马
卡里奥所报告的由剧作家波佐做的梦。某个傍晚,波佐想要去观看他剧本的第一次演出,但
是他是那样的疲倦以致当戏幕拉起的时候,他就打瞌睡。在睡梦中他看完他全戏的五幕,以
及各幕上演时观众们的情绪表现,在戏演完后他很高兴听到激烈的鼓掌并且高叫他的名字。
突然他醒来了,但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或眼睛,因为戏不过才上演第一幕的头几句话。他
睡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我们这么想是不会太过草率的;梦者看完五幕戏,并且观察观
众对各段落反应态度的事,并不需要在睡梦中由任何新鲜的材料制造出来,而可为由已经存
在的幻想重现出来。土波窝士卡和别的作者一样,强调那些观念急速倾盆而出的梦都具有共
同的特征;它们是特别连贯的(这和别的梦不同),而对它们的回忆只是摘要而非细节,当
然这是那些由梦运作触发的现成幻想所具有的特征,但是原作者却没有指出这结论,我当然
没有断言所有被弄醒的梦都适用的这种解释,或者梦中快速呈现的观念都是经由此种方式处
理的。
在这里我们无法不去讨论梦内容的“再度校正”和其他梦运作的因素之间的关系。难道
制成梦的程序是像下面描述那样吗?即梦的形成元素——如凝缩作用的努力,逃避审查制度
的需要,以及精神意念的表现力——首先由梦的材料中抽取出临时的梦的内容,然后此临时
内容再经过重新铸造直到完全满足这续发的“再度校正”。不过,这是很不可能的,我们倒
不如假定这因素从开始就和凝缩作用、审查制度和表现力一样,梦思必须满尼它的需求才能
被诱导与选择出来而形成梦内容的一部分,这些因素是同时进行的,不管在哪个梦例中,这
个最后提到的梦因素其需求对梦是具有最小束缚力的。
下述的讨论将使我们认为这个我们称为再度校正的精神功能和清醒时刻的脑筋活动很可
能是完全相同的:我们清醒(前意识)的思想对一切认知材料的态度,和此因素对待梦内容
的材料完全相同,对清醒的思潮来说,我们很自然地对此等材料创造出秩序,制造相互间的
关系,同时使它满足理智的期望。事实上我们这样做是太过分的,魔术师很容易利用这些理
智习惯来愚弄我们。我们努力使各种感觉印像综合成合理的形式往往让我们隐入最奇特的错
误,甚至把眼前材料的真实性否决掉。
关于这点的证据是人所共知的,我不想在这里花费太多的笔墨。在阅读的时候,我们常
把错印(而把原意破坏)的部分误认为正确。法国一本畅销杂志的编者有次和人打赌他能叫
排字工人在一段长文章的每个句子后面加上一“前面”,“后面”的字眼,而没有一个读者
会觉察出来,结果他赢了,很多年前我在报纸看一则有关这种虚假联想的滑稽例子。无政府
主义者有一次掷入一个炸弹在法国国会会议上爆炸开来,杜培以这勇敢的话
“LaSeanceContinue(会议将继续进行下去)”来缓和恐怖的气氛。看台上的来宾被问及他
们对此暴行的印像。其中两位是由乡下来的,一个说他确曾在某人发表言论后,听到爆炸
声,不过他以为国会在每个发言人说完后都要鸣炮一声。第二个人也许听过几次会议,也有
同样的结论,除了他认为鸣炮是对一些特别成功的演说致敬。
因此精神机构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梦内容,要求它们合理能解而加以第一眼的解释,不过
却常因此产生完全的误解(请见第六章 )。为了解析的目的,我们的原则是,不管任何梦
例,我们都不考虑梦表面的连贯性,而怀疑各部分具有不同的来源。所以不管梦本身是清晰
抑或含糊,我们都要遵循着各元素原先的路途回溯到梦思的材料去。
现在我们就能知道前面所论有关梦的清晰抑或含糊都不是独立的,再度校正能够产生效
用的那部分是清晰的而不能发生效用的则是含糊,又因为梦中含糊的部分常常又是不够鲜明
的,所以我们能这样断言,这个续发的梦运作亦能够贡献各个梦元素的强度。
如果我要找寻一个物像来和这个梦的最后形式(经过正常思考的协助后)相较量,那么
没有任何比飘页中那些很久以来就吸引住其读者谜样的铭言来得更恰当了。书中的句子给读
者的印象是像拉丁铭言——而其实是一些极其粗鄙的土话(为了对比的缘故)。为了这目
的,所以把土话句子中的文字字母排列弄乱,而加以重新排列。因此不时出现一些真正的拉
丁文字,有些地方又像拉丁字的缩写,而别的部分我们又看到一些好像掉了一些字母,或涂
删的文字,因此忽视了每个独立文字的无意义。为了不被愚弄,我们必须放弃找寻铭言的企
求,注视每个文字,不管其外表排列如何而把它重新组成自己的母语,这样才能了解。
再度校正是梦运作四个元素中最能被大多数作者观察到而且了解其意义,艾里斯曾有趣
地描述过其功能:“事实上我们可以想像睡眠中的意识如此对自己说:‘我们的主人(清醒
时刻的意识)来了,它是具有强而有力的理智和逻辑等等。赶快!把材料收集好,将它们排
好——任何秩序都行——在它又再掌握实权之前。’”
其运作的方法和清醒时刻思想的雷同,曾被笛拉谷露斯描述:“这个解析的功能并非梦
所特有,我们清醒时刻对感觉作用所作的逻辑协调亦是一样。”
苏利和土波窝士卡亦有同样的意见:“精神对这些不连贯的幻觉所做的努力,就和白天
它对感觉所做的协调一样,它把所有分离影像以想像的环节连起来,并且使它们之间的巨大
间隙填补着。
根据其他作者的说法,这种重组以及解释的程序在梦中开始发生,并且连续到清醒为
止,因此包汉说:“不过,我常常这么想,梦也许会有某种程度的变形或重新造形,在记忆
中……而那要产生系统化的想像在睡梦中开始作用,不过却要在睡醒时才会完成。因此思考
的速度在清醒时刻的想像力作用后会很明显地增加。”
李罗和土波窝士卡说:“反过来说,我们对梦的解析与协调不但需借助于梦中的资料,
而且也需要用到清醒时刻的……”
因此,这个大家所认知的因素无可避免地被过分高
估,——他们认为梦之所以创造出来完全是因为它的成就。哥洛认为此种创造性工作是
在睡醒那刹那间所产生的,而浮卡更进一步地认为清醒时刻的思想将睡眠时浮现的思潮制造
成梦。对这观点,李罗和土波窝士卡有下述评论,“有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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