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106章


麻痹了,不能移动半步。这个是一个常见的焦虑之梦的好例子,而且从来不会被认为是和性
有关。在分析的时候,梦者首先想到一叔父告诉他的故事(在那梦第一次发生之后),那是
有关他叔父一天晚上在街头被一位鬼头鬼脑的男人攻击的事。梦者自己由这联想得到以下的
结论:他在做梦之前听到一些和这相似的事。至于斧头,他记得在一次劈柴时手指砍伤了。
然后他立刻提到和他弟弟的关系。他常常对弟弟不好,将他打倒。他特别记得一次他以长靴
剔破弟弟的头,流了许多血,然后他母亲对他说:“我害怕有一天你会把他杀掉。”当他仍
然在思索有关暴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九岁时候的一件事。某天晚上他父母亲很晚才回
来,双双上了床,而他恰好在装睡。不久他即听到喘气声以及其他奇怪的声音,他还能够猜
度他双亲在床上的姿势。进一步的分析,显示他将自己和弟弟的关系和父母的此种关系相类
比。他把父母亲之间发生的事包含在暴力和挣扎的概念下。他并且找到对此观点有利的证
据:常在母亲的床上找到血迹。
我可以这么说,成人之间算是家常便饭的性交却会使看见的小孩认为奇怪并且导致焦虑
的情绪。这焦虑之所以产生乃是因为这种性激动不能为小孩所了解,并且因为父母之牵涉在
内而遭受排挤,所以转移为焦虑。另外我们知道在一个更早的生命过程中,孩子对异性父母
的性冲动还未受到潜抑,因而会自由地予以表达(请见第五章 丁节)。
对于小孩那些晚上发作的恐怕和幻想,我毫无怀疑地给予同样的解释。这种例子亦是一
种性冲动的问题,因为不被了解以有受到排挤而引起的。而如果把它记录下来也许会显示出
发作的周期性,因为性原欲可以因为意外的刺激或者自动的周期性发展而得以加强。
我没有足够的观察材料来证实我这解释〔28〕。
另一方面,小儿科医师不管对孩童的身体或精神方面都缺少这种了解整个现像的见解。
下面我要记录一个有趣的例子,如果不小心被医学神话所蒙蔽,那么就会很容易地将它看
错。我要借用底巴克的有关论文“PavorNocturnus”。
一位十三岁的男孩,身体不好,感到焦虑与多梦,他的睡眠开始受到困扰,几乎每个星
期都有一次从睡眠中惊醒,非常焦虑而且伴随着幻觉。他一直都能清楚地记得这些梦。他说
那恶魔向他喊:“啊,我们捉到你了!啊,我们捉到你了!”于是有一种沥青和硫磺的味
道,他的皮屑即受到火焰的烧伤。他由梦中醒来时感到非常恐怕,但起先都叫不出来。当声
音回复时,他记得自己很清楚地这么说:“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或者:
“请不要这样!我不会再做了!”或者有时说:“阿伯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后来他拒绝
脱衣,“因为火焰只有在他不穿衣服的时候才来烧他。”当他仍然做这种恶魔的梦时(对他
的健康是种威胁),他被送来我们的国家。经过十八个月的治疗后,他复原了。有一次在他
十五岁的时候,他这么承认:“我不敢承认,但我一直有针刺的感觉,而且那部分过度的激
动使我感到焦虑,好几次我真想由宿舍的窗口出去!”
我们可以毫无困难的推论:①这男孩年轻的时候曾经手淫过,他或许要否认它,或者为
这坏习惯而要给自己严厉的处罚(他的招供是:“我不再这么做”、“阿伯特从来没有这样
做过”)。②在青春期来临后,这种手淫的诱惑又再度经由生殖器官的刺痒感觉而复活了。
③现在他产生了对压抑的挣扎,但他虽将他的原欲压抑下来不过却将之移形为焦虑,而这焦
虑则将他以前扬言要处罚自己的方法集合起来。
现在让我们看看原作者的推论:
1、由这观察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青春期可以使一位健康不佳的男孩变得非常软弱,并且
可以产生某种程度的大脑贫血。2、这种大脑贫血会产生人格的变化,产生恶魔式的幻觉,
以及非常剧烈的夜晚焦虑状态(也许还有白天的)。
3、这个男孩的魔鬼妄想和自我谴责要追溯到宗教教育在他小时候所产生的影响。
4、所有这些症状在相当长的一段乡村之旅后消失了,这是由于身体的运动以及青春期
结束后身体精力的重获所致。
5、也许这男孩大脑发展的先决影响是由于先天的遗传因素,或者是他父亲的梅毒感染。
以下是他的结论:“我们把这病例归属于因为营养不足而引起的无热性谵妄,因为这个
症状是由于大脑缺氧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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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原因中的对称性必然反映在结果中
戊、原本的与续发的步骤——潜抑
为了要更深入地了解梦的心理,我给自己找来一个极其麻烦的事情——对这件事来说,
我的解说力量是很不够的。我一方面只能把这些复杂而又同时产生的元素,一个个地加以描
述(不能同时进行),一方面在描述每一点的时候,又要避免预侧它们所依据的理由。像这
一类的困难,都是超出我的力量所能解决之外。在叙述梦的心理时,我已经忘了提出这些观
点的历史性发展,对这些我必须予以补偿。虽然我对梦这问题的探讨方向,是根据以前对心
理症病患的研究而定的,但我并不想把后者当作我目前这工作的引证基础,虽然我一直想这
么做。不过我却想以反方向进行,即以梦来做为对心理症病患心理研究的探讨方向,我知道
读者所将遭遇的许多困难,不过我却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避免这些困难。
由于我对这些问题的不满意,我很愿意在此稍为暂停一下,以便能考虑别的观点,它们
似乎对我的努力给予较大的价值。就像在第一章 中所描述过的一样,我发现自己正在面对着
一个各派作家各具有完全不同意见的论题。在对梦的这问题的处理上,我们都能将主要的矛
盾给予合理的解答。我们只反对其中的两个观点——所谓梦是一种“无意义的过程”,以及
它是属于肉体,除了这两点以外,我都能在自己的复杂论题中各自证实了这些相互矛盾的意
见,并且指出它们都照亮了部分的真实。
关于梦是清醒时刻的兴趣与以证实。而这又和那些对我们具有重大意义与兴趣的事情发
生关联。梦永远不会为小事忧心。不过我们又接受相反的意见,即梦收集白天各种无关痛痒
的遗留物,而它们不能把握白天任何重大的兴趣,除非它们和清醒时刻的活动分开。我们发
现对梦的内容来说,这也是正确的——它借着改装而将梦思的表达给予改变。由于联想的原
因,我们知道梦的程序比较容易控制住近期或者毫无关系的概念性材料(而这还未被清醒时
刻的思潮所封禁);而它亦因为审查制度的原因,将精神强度由于一些重要但又遭受反对的
对像转移到一些无举足轻重的事情上。
至于梦具有“过强的记忆”以及和幼童时期的材料有关的事实,早就成为我们梦的定理
的基石——在我们梦的理论中,源于幼童时期的愿望是梦的形成所不可缺少的动力。
自然我们毋须怀疑睡眠时外来刺激所具有的意义,这曾经实验加以证实;不过我们曾经
指出这些材料和梦愿望的关系,相当于白天活动中持续入眠的思想遗留物一样。我们亦没有
理由反对这个观点——梦对客观感觉刺激的解释和错觉一样——不过我们已找到产生此种解
说的动机。这些理由都被其他的作者忽略了。对于这些感觉刺激的解说是这样的——不去打
扰睡眠,并且用来满足愿望达成。至于感觉器官在睡眠时感受到的主观性刺激状态,曾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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