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第88章


昏迷与睡眠终归不同,后者会比较容易被外界的环境影响,脱离出来,而前者则是直接切断了林翾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再缓慢使他们相连。
这个过程十分煎熬磨人,若非重光这轻微暴力的对待作为催化剂,恐怕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叫他彻底苏醒。
而眼下的情况明显不同。——
随着那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上脖颈间柔软温热的皮肉,林翾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乍一睁眼,入目的是重光那双被墨色侵染的眼瞳,令他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乱了节奏,不知所措。
与重光脸上那淡漠的神色不同,重光的目光是狂热的,如同猛兽锁定最中意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脖颈上卡着的手没有施力,松松垮垮,只是扼住了林翾最脆弱的部位。
反倒是另一只空闲出来的手并不老实,竟然扯上了林翾的衣服,稍一用力便制造出了些许碎片,叫他心生慌乱。
094
哪怕是在与重光最最亲昵的时候,林翾都不能完全放心地认为重光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个男人就像是天生不受拘束一般; 许多行为都不能叫人提前预知。
就譬如现在。
他的贴身衣服在对方暴力而又直接的撕扯之下化作了碎片; 暴露在冰凉的指尖抚触之下,颇用了一些力气; 所过之处具是不受控制的战栗。
属于男人的皮肤不像是女人那样触感细腻,却也算得上光滑柔软; 对于重光而言,林翾无论是人还是躯体; 都像是具有着引他堕入深渊的强大吸引力。
“……你为什么要走?”紧贴在林翾脖颈间的手缓缓收紧; 他低声问了一句; 语气却并不像是质问,而更像是某种自言自语。
他不想从林翾口中得到任何答案,因为每一种答案都像是无力的辩驳。
当理智在堕魔的刺激之下归于放纵; 他的恶意情绪被放大到了顶端,毫不留情地剥夺着心爱之人呼吸的空气; 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手下脸色涨红; 呼吸困难。
直至林翾开始无意识地挣扎扭动,掐在他喉咙上的手才慢慢松开了,使他得以喘息。
他大睁一双眼睛; 眼前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茫然。
在这一片朦胧之中,他看不真切眼前的所有,唯独只能看到重光居高临下的一双眼眸。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并非是冰冷的,而是炙热无比; 又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极度痴狂的迷恋,又像是近乎病态占有欲与掌控欲。
而他就如同被强者牢牢捏在手中的案上刀俎,无论是生死还是感情,都被对方强硬地控制,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分开。”
重光的声音强硬无比,仿佛对林翾的未来下了定义,却又不容林翾本人提出置疑。
“最后一次”,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出于意外。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死亡。
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两个分开。在这种方面,重光一向说到做到。
林翾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张了张嘴,久久也吐不出半个字。
他能感觉到重光已经没有耐性了,也不想要求得他的认同,与他说的这句话只是通知外加警告,并非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他回来的目的,与他的设想区别太过巨大。
他原本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应当态度强势,向重光问明白他想知道的一切。
只不过重光身上发生的这种转变令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隐隐的后悔——
若是能够提前知晓重光会突然变成眼前这样,他绝不会草率地离开那房间,自己撞上门来。
如今鸾鸟在那一瞬间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尽管契约未断,却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成为他最靠谱的助力。
他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面对的却是一个已经讲不通道理的重光。
如果说从前的重光只是一个性格有些偏执的孩子,那么现在本性完全暴露的重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品。
林翾自认为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孩子气的重光,却从没有自信可以面对面前这个模样的男人。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去捉住对方已经破坏了他贴身衣服的手,试图阻止对方肆意妄为地继续作乱。
但只在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挣扎不但毫无意义,甚至将自己推到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重光本就已经不堪忍受任何一点刺激。
面对他这明显拒绝的行为,重光那一双暗色的眸子骤然变冷,显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凶悍神色。
原本掐在林翾脖子上的手彻底松开,换了个目标,缓缓下挪,直至停顿在一个叫林翾浑身僵硬绷紧的位置,威胁的意味十足。
他们同为男人,重光自然清楚林翾这属于男人的身体没有天生用于承受另一个男人的器官。
可是他颇有几分无师自通的意味,冰凉的手在林翾柔软的皮肤上抚触,掠夺林翾的体温。
他清楚最温暖的地方并非表层,而是对方更加柔软的内里。
他很乐意去探寻。
或者说,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从前他爱惜林翾,不舍得做任何对方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是以只是浅尝辄止,尽管每每嗅着对方身上清苦的味道,他都会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只是一直以来自控能力都比较强而已。
林翾的瞳孔骤缩,面上闪过强烈的惊慌之色,浑身都狠狠打了个哆嗦,一只手抓紧了对方的手腕,却根本挣不过重光的力气。
他在被重光用一种堪称粗暴的方式更进一步对待。
“……不……不不……”
疼痛与耻辱的感觉同时冲击他的神经,叫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不”字,呼吸都像要窒息。
可这还远远没到最糟糕的那一刻。
推拒与挣扎是无力总而无用的。林翾的两条不老实的手臂被重光余出空闲来捉住,捏在一起,高高地按在头顶,形成一个最脆弱的姿态。
也就是在这一来一回之间,他的目光划过了对方受伤的腕处——
那里是一个刚刚结痂的咬痕,看起来还很新鲜,形成时间距现在绝对超不过一天的光景。
它就烙在林翾清瘦的腕上,位置并不十分醒目,但一经注意,便像是一把带着锯齿形状的利刃,恨不得从重光的心头剜掉几块肉下来。
顺着重光的视线,林翾意识到大约是萧千愁的咬痕暴露在了对方眼前,面色顿时便僵住了。
刚刚一心挂在重光身上,他甚至完全忘掉了还有这一茬。
伤口结了痂,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过重光带给他的最新鲜的痛楚。
可是倘若这不属于重光的痕迹暴露在了重光眼前,他仅凭想象,甚至都猜不出对方会是何等的愤怒。
空气都安静了一瞬,安静得像是时空在这一刻全然静止。
林翾仰着头,姿势被限制得很不舒服,完全暴露在重光那双眼眸之下的感觉更是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他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指腹摩挲在了他的伤口处,动作难得的轻柔和缓,却叫他鼻尖都渗出了一点冷汗。
他视力不差,能够看清重光的表情。那是一种带着斟酌意味的神色,目光沉沉,蕴含在其中恶意已经难以掩藏。
林翾完全有理由大胆做出猜测,重光会不会直接剜掉他这一块咬痕处的皮肉,以消除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这假设听上去有些残忍,不像是对待心爱之人的行为,更像是对待仇敌或是死囚。
可倘若做决定的人是如今失去了最基本道德观念与理智思考的重光,林翾相信对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完全受本性的恶念支配的人,做出什么似乎都不是很奇怪。
而重光松开桎梏,牵起他那只手缓缓挪到眼前的动作,就像是在迎合他的猜测一般,叫他不由得心生惶恐。
“这是他咬了你?”
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重光的声音冷得像是能结出冰碴,叫听者不受控制地瑟缩。
他一手扯着林翾的手腕,一手按住林翾的腿根,整个人都带着强烈的威胁,像是随时有可能将手中掌控着的爱人撕扯开来,揉碎了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喝了你的血?喝了多少?”
接二连三的质问叫林翾无从应对,面色泛白,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紧接着,他就开始敬佩起了自己的预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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