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归来》第57章


重点是碧池神君在很多年前偶遇一佳人,至今碧池神君已不晓得她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处,佳人名曰阮芷,二人相遇于赤水北岸。初遇时,阮芷正在泉水中沐浴,彼时的碧池神君有些放荡不羁,见美人模样生得俊俏,便使坏刮了阵狂风将阮芷的衣物给卷走了。
不曾想阮芷乃是个女中豪杰,发现有人使坏后,她并未及时发作,而是镇定自若地自水中走出。碧池神君久居碧谭,多年不曾出过池水,彼时忽遇阮芷,美人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见状,他一颗男儿心难免一番五味杂陈,神游之际,美人已持剑杀来,彼时身上只遮了块薄薄的丝绸。碧池神君完全不躲,任由女子剑尖直指他咽喉,从始终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阮芷轻笑,问:“为何不躲?”
碧池神君浅笑道:“如此美人,就算被你刺上一剑那又如何?。”
闻言,阮芷虽未一剑刺向碧池神君的咽喉,却一剑划在他胳膊上:“你看我这么久,我还你一剑也不为过罢?”
碧池神君只是轻轻瞟了自己手臂一眼,又恬不知耻道:“不为过,不为过,那要不你多划我几剑……我再多看你两眼?”
此等对话,阮芷无语,三下五除二地将碧池神君外衣脱下,再火速地套在自己身上。
碧池神君看得目瞪口呆,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如此豪爽,大叹欢喜!
赶巧那时正遇上魑魅君现世,八荒之山坍塌,四海之水决堤,山崩地裂,天下大乱。赤水北岸受波及不小,给足了碧池神君英雄救美的机会。
二人被困至岩洞内数天,才子佳人硬是生出浓浓的情愫,碧池神君只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阮芷本就是性情中人,相信此乃缘分使然,又道自己乃是孑然一身,对碧池神君已经情根深种,遂愿与他结为连理。
此后,二人在碧池边过了好些年的神仙眷侣生活,他们隐居山水之间,面朝碧谭,春暖花开,恩爱两不疑。
奈何,那般如胶似漆的日子在五千年前却生出了变数。那便是阮芷走了,走得决然,走得悄无声息,只留给碧池神君寥寥几字,说的是:“只道当时年少轻狂,相逢既是偶然,如今离去亦是必然。别君随姬意,天涯从此离。勿念,勿念!”
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透着无限的毅然决然。突然的不辞而别,令碧池神君如何不念?
往后的几千年里,碧池神君再无心看守碧谭,终日游走于四海八荒之间,踏遍沧海桑田,苦苦找寻阮芷踪迹,奈何尽是无果!
如今看他随时浅笑嫣然,能说能笑,就说他已经不念、不想了么?不,他念,他想。只是岁岁年年的寻找,或许他已到了麻木的状态,是以,自欺欺人罢。
前几日,碧池神君找寻至魔族的不死山上,居然感知到了阮芷的气息。碧池神君道无须验证,他敢断定那就是阮芷的气息,曾经年年岁岁朝夕相处的佳人,加之他贵为神君的敏锐度,我倒是觉得此事无可厚非。
碧池神君找到的阮芷气息,乃是位于不死山上的渊源洞中,他也曾尝试着进洞探之,奈何倾尽毕身所学也难以跨进洞中半步。
无奈之下他只得上不死山拜访了湄姬公主,询问一番后,得到的答案便是,此洞由万万年前第一任魔君所造,他的意图在于潜心修炼,不受打扰。
但此洞颇为奇妙,奇妙之处在于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魔族列代以来,除首位魔君之外,也只有已故去的陆离魔君可出入自由。其中原委世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多数人的说法皆是机缘巧合罢了!
阮芷的气息存在于里面,那应该就是她无意中闯了进去,却是有去无回,但碧池神君道非我不可的原因他就说得比较牵强了。
支支吾吾好一阵,方磨蹭道:“这话我就直说了,如有得罪之处,望嫂夫人莫要介怀!”
我还未自他那段悲痛的往事中回过神,随口说道:“大老爷们儿爽快些,但说无妨。”
见我不当回事,他脱口道:“此番那陆离魔君,魔君已故,无人能再进渊源洞,我见你神似魔君,是以请你前去试探一二,看能不能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洞中,帮我一探究竟。”
闻言我硬是愣了好一阵,然自己豪言壮的志,再艰难也要将这志给壮下去。攸冥似笑非笑地盯着碧池神君,看不出喜怒,亦不知二人究竟在言传个甚。
见场面委实尴尬得紧,是以我便起身双手用力拍在攸冥肩上,使劲儿让自己喜笑颜开,言不由衷地豪言壮志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碧池神君这忙,我是绝对会帮的。”
攸冥见状,眸子瞪向碧池神君,终自牙缝中挤出句:“你可真会挑时间,眼看这厢我就要成亲了,此番被你这么一闹,又得等到何时?”
碧池神君终是心情舒畅地往嘴里扔了棵果子,嬉皮笑脸道:“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第53章 故人西辞黄鹤楼
夜来凉风起,初秋时节给人以莫名的伤感。
碧池神君一番叙说过后,道需到宋山下探访他多年未见的友人,明日再与我等汇合前往不死山。
见攸冥坐在院里,一副稳如泰山的阵势,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扰道:“门童已为你备好了客房,你看时候已不早了,要不给挪个步子?”
闻言,攸冥扭头瞥了眼朗朗星空,远处蝉鸣声四起,他对我微微一笑,飞身跃上院子里的扶桑树。
当年师父游历四海八荒时,行至东海,见扶桑树由两颗相互扶持的大桑树组成。师父见其长于水上,枝叶隐天蔽日,颇为壮观,是以便自两颗大桑树上各取下一枝,带回成华门栽种。
师父将扶桑树种于千古流芳时,我还未现世,亦不知彼时自己是牲是畜。扶桑树生长太过于缓慢,听师父道种于院中已有千年,现如今也不过只有正常树木那般大罢了。
见攸冥半靠在扶桑枝上,形态颇为懒散,一只脚弯曲着保持平衡,另一只脚则很是自由地在半空中晃悠,以手为枕。他扭头对我笑得尤为妖孽,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借着皎皎月光,见攸冥星眸时而如雄鹰般锋利,令人忍不住颤抖,时而又如溪水般清澈,让人禁不住神往。
良久后他方道:“如今你已是我攸冥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了,此番你还想将我赶至何处?上来罢,这上面月色甚好。”
他这话说得我有些找不着不北,莫非他所看到的月亮与我看到的有差别?如此说来,是该上去瞅瞅。
飞身上了扶桑树,不待我站稳脚跟,人已被攸冥伸手揽入怀中,对于此举,我已习以为常,并无不自在之处。
我终于逮了个天时地利人合的机会,问:“那日你被佩玖划了一剑,恢复得如何?”
攸冥低头轻轻瞟过我,眉间舒展,嘴角划过一丝玩味,意味深长道:“待有机会,我让你仔细看看,你道好否?”
我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一眼,面上的表情换了一波又一波,久久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场面正安静之时,我忽然想起件匪夷所思之事,一个猛起身,自扶桑杆上翘起身来,道:“那日花红离去,我一时悲伤,竟忘了问你这档子事!”
攸冥跟着坐起身,微微皱眉:“何事?”
我接着说:“不晓得究竟是那日我精神恍惚未看清楚,还是那崆峒印本就是那样,那崆峒印为何只有一半?”
攸冥听我说起,扭头陷入一阵沉思,好似在回想,又过了须臾,他才说:“那崆峒印数千年前本是在魔君陆离手中的!”
撇开陆离这个尴尬的名讳不说,光她是崆峒印持有者就足以令我吃惊,吃惊之余又是好奇,乃问:“那为何只剩下一半,另外一半现在何处?”
攸冥并未立刻回我,只是伸手略过我发间,将我被风吹得微乱的秀发理顺,弄得我好一阵酥软。而后,他低头轻笑了声,倒是听得出有些苦涩,他道:“尘尘,此事四海八荒人人皆知,怎么你反倒是糊涂了。”
对于我的糊涂,这厢我得为自己开拓一二,这一来,我来这世间也不过二十余载,攸冥他们这撮人与天同寿,皆是以万年为单位,在我看来,他们的种种事迹就好似个传说,遥不可及。
这二来,我已曾听闻过些许关于陆离魔君之事,听说她曾也是叱咤风云、称霸一方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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