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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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过晚饭，四个守护人坏笑着说去外面打麻将，庄美子也幽幽地说要去找几个小白脸回来解馋，米蕊听着他们的理由都不禁头皮发麻。只有成宇跟有希还算正常地说去散步，言语间还向东方野投去鼓励的眼神。米蕊很是佩服这些吸血鬼的精神，看着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东方野，她打趣地问：“要不你也去哪里溜溜吧。”
“拒绝！”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还有阿刀在家吧？”米蕊看了看阿刀房间紧闭的门。
“他？不招呼他，他是不回出来的。”东方野将电视打开，屋里顿时嘈杂起来。
不过，这几个家伙怎么这么默契同时出门了呢？难道是想给我和小蕊制造机会吗？
从东方野跟米蕊认识以来，基本上都是过着‘集体生活’。两人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正经的聊天可以说是不太可能，更别说深入地了解。每次米蕊脸上露出不同的表情，东方野都只是默默地猜测着其中的含义，但很多时候都是八九不离十。此时，米蕊也是显得局促不安，她并不讨厌东方野，然而以前还有成宇作为两人的话题，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电视上的娱乐节目里爆发出阵阵夸张的笑声，反而衬托着空落落的别墅更加寂寥。
老练的东方野自然不会让这个难得的夜晚白白浪费，他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递给米蕊一罐。
“怎么想起喝酒了？”米蕊结果啤酒，打开轻啜一口。
东方野笑笑，“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你喝过酒啊。”
“一般，一个好男人是不会让女生喝酒的吧？”米蕊反问，口气中充满戏谑。
“说对了。我不是什么好男人，因为没有遇到让我变好的女人。”
“切！”米蕊白了他一眼，“自恋狂！！”
随着气氛的缓和，两人借着酒精的作用也渐渐话多起来。东家长，西家短，连飞龙不近女色这一秘密都被东方野爆料，东方野就差说小综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了。
一阵欢愉的笑声过后。米蕊捏了捏手中的易拉罐。
“东方野，你有过寂寞的感觉么？”
寂寞？
东方野抬头饮尽啤酒，眼里闪过一道清澈的光。
“怎么会不寂寞呢？我身边的人们，多多少少都曾经为人。人的喜怒哀乐，人的反复无常，人的**情感，他们都真切的体会过。而我，生下来就是冰冷之躯，从不曾尝过母亲的乳汁，却贪婪着母亲的血液。算算，我也有一千多岁了，不死不老可能是愚蠢人类的向往，但是，这种受到诅咒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现在想想，不如为人，至少，能在爱人陷入冷寂的时候，呵出几口热气，奉上温暖胸膛。”
“东方野。”米蕊听了他的话，心里不自然的难过起来。她总是觉得这群家伙都是些不知冷暖的，其实哪个人不是压制了自己为人的心境来扮演一个吸血鬼呢？东方野总是摆出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仅仅是对成宇的关爱，就足以体现他细腻的心思。记得他讲述成宇的故事时脸上洋溢的表情，也记得去古庙时他念叨“幸好来的不是成宇……”。甚至自己受伤时他的照顾~~这一切都挥之不去。
“小蕊。”
“嗯？”
“你很坚强。”东方野表情很真诚。
米蕊莞尔一笑，“或许，是傻吧。”
“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
“把你卷进我们这种异类的纷争里，你怕么？”
“当然不怕，不是有你吗？”米蕊笑着说。
顿时，东方野觉得自己有些幸福的眩晕，对啊，有我在。
可是这种幸福转瞬即逝。
啪的一声。
屋里漆黑一片。
东方野惊跳起来，马上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他暗骂自己大意，却又不明白，别墅方圆两公里都布有结界啊！
“怎么回事！”米蕊也意识到情形不对。
东方野警惕地将米蕊拉在身后，慢慢退向墙角。站在空落落的客厅，无疑会遭到四面八方的攻击。
嘶~~嘶~~~
像是毒蛇吐信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就看到几个敏捷的黑影窜向别墅。‘哐啷’一声。落地窗被打烂，一阵诡异的风袭来，东方野定神略估，起码有五十只吸血鬼正在向别墅逼近。
“该死！”东方野不禁有点急躁，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就怕混乱之中伤到米蕊，更郁闷的是这回黑目像是玩真的，居然派来这么多！
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把米蕊护在墙角，来一个杀一个。
很快，漆黑的屋子里多了很对双射着红光的眼睛。借着月色可以隐约看到这群吸血鬼脸上狰狞的表情。
米蕊手心出了汗，有点被逼入绝境的感觉。
“别怕，由我保护你。”东方野没有回头看她，但声音却很冷峻。
米蕊定定神，这句话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台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被东方野护在身后，自己的存在对这些吸血鬼来说完全就是一个负担，可是，东方野却始终不丢弃这个负担。
嗖嗖——
只见两个影子闪了过来，东方野适时敛起右手，手上顿时散出微光。等那两个影子再靠近些时，他射出两条光带，噼啪打在来者身上。霎时，两个吸血鬼化为两摊尘沙。但是，攻击却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回，更多的吸血鬼冲了上来。东方野左手护着米蕊，右手挥舞着光带在黑影之间反击，地上的尘沙也渐渐堆积起来。
攻击的间隙，东方野冷笑，“就凭你们吗？”
嘶嘶~~~~
很显然这句话惹怒了其他吸血鬼。又是一次猛烈的进攻！
这回扑上来的吸血鬼们很明显要分散东方野野的注意力，他们不再以东方野为主要目标，而是伸着利爪，每次扑进，都是冲着那身后的米蕊。猛然间，东方野感到七八只吸血鬼已经缠住了自己的右手，自己的光带再如何灵活，也挡不住那批前仆后继的家伙。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只有露出本来面目，才能将力量发挥到极致。
顿时，米蕊就发现了东方野无声的变化。幽蓝色的眼睛，刺出的獠牙，无不给那帅气的脸上添加了几分狰狞。再也无需什么手中的光带，东方野闪烁着眼中的寒光，使出瞳煞，就见近身的吸血鬼们个个化为沙尘。
顷刻间，屋子里已经没了吸血鬼的气息。
东方野警觉的感应了四周的状况，确定已经度过危险，这才松了口气。他对身后的米蕊说，“等着我，我去开灯。”
米蕊答应，也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
啪！
屋里顿时恢复了敞亮，一切都还好，只有看到被打碎的落地窗和满地的细沙才会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少爷。”突然，阿刀站在了那里。
东方野有点埋怨地说，“你怎么才出现？”
“还不晚。”阿刀冷冷地说。
米蕊明显感到阿刀话里有话，东方野自然也大吃一惊，阿刀从来不曾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你说什么~？”东方野仍然想再次确认。
阿刀不再回答，猛然挥起仅有的手冲向米蕊！东方野先是一愣，转而也奔向米蕊，就在阿刀即将抓住米蕊的瞬间，东方野已经结结实实地挡在前面。米蕊尖叫一声，发现东方野的右肩后，赫然一只沾满血的手！
阿刀将手穿透了东方野的身体！
空气顿时凝结了。
滴嗒，滴嗒……
东方野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东方野！”米蕊哽咽着，全都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东方野丝毫没有因为伤痛而改变脸上的表情。
阿刀一笑，“因为她砍了我的手。”
“所以你就背叛我？”
“当我的手没了的时候，我没有在您眼睛里看出任何怜悯。那时我就知道，您会为了她不惜送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我原谅了你。”
“没错。您念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原谅了我。可是，可是我不能原谅砍下我手臂的人！”阿刀说到这里，眼里喷射着令人惊恐的气息。
“不！”米蕊再也忍不住了，她拼命压下眼泪，“阿刀，快放开他啊！你想我怎样都行！”
“不要说了！”东方野喝住米蕊。
阿刀轻哼了一声，“你自然是要死的。但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