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得正》第77章


“如果蚩尤一旦复生,那天下则将面临上万年前那场灾劫,生灵涂炭、寸草不生,你的子民也将注定走向死亡,难道这些都是你愿意看到吗?”
冥主阿茶看着苏沐,却迟迟沉默不语,原本还如清雅灵秀的少女,却失去了那份灵韵,一颦一簇间的高贵的光芒,没了明净,也没了清澈,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娃娃,留下的是悲伤,沉寂,无尽的悔恨。
三千捶地的银丝,因为忘川迷雾多了一份灰暗,那双尾部微微吊高的银色美眸,原本闪耀的不可一世的魅惑和傲气,也被迷雾披上一层薄薄灰色的雾纱,让人直道寒冷。手中那根木杖,却在这迷雾就像几条如鱼得水的正等待捕食猎物的青蛇,猩红的眼睛发出摄人灵魂的目光,阴森恐怖至极。
只见紧握木杖的那双手,连带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原本清脆如铃的少女音,此时已然变成久经沧桑,岁月如歌的沙哑女人声,苍白的瓜子脸发出令人恐惧的笑意,道:“你知道什么?就只是一个经历几十年的人类罢了!你可知在上千年,甚是是上万年,加注在身上的枷锁,你不能喜,不能悲,不能表达你的任何想法,只能一人默默藏身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人,没有人的黑暗,是沉寂的,更是恐惧的。。。。。。。。哈哈哈哈哈哈。。。。。。。”
苏沐正当上前,突然冥主阿茶笑容戛然而止,紧握木杖的手,轻轻摩擦扭动,那杖上几条栩栩如生的蛇头上的猩红眼睛,发出阵阵红光,就像这三月的蛇伸着懒腰等待着冬眠结束。
“小心!”
一刹那间,伴随着许京墨扑倒苏沐之后的一声小心,一片红光晕染着整个迷雾。
正当苏沐惊醒过来之时,只见许京墨正强撑身体站在自己身前,棱角分明的侧颜异常俊美,可从额尖留下的汗珠却悄悄掩住这份美丽。轻微的咳嗽带动的整个吃力的身体,清风徐来,虚弱的他也只能退了几步,摸索能支起的力点。
谁知,那束红光并未结束。
再次袭来之时,许京墨为保护苏沐,却被它带有的强大余力,吹到那祭台周围充满业火的甬道之中。
苏沐睁大双眼,手还未伸直,就与许京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然后错过,滑落。
停留半空的手,木楞呆滞的苏沐,眼角不断落下的眼泪,都随着那团数丈高的蓝色业火,升起又落下。
苏沐爬在祭台边,口中念叨着:“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我们都说的好好的,谁能就要吞千针,走哪儿都有血光。。。。。。。”
此时苏沐的记忆是错乱的。
“明月为誓,削发以志,可见之处,棍棒至血,年复一年,烂入尘土,明月为见,若违此誓,吞千针。。。。。。。”
那甚是好看的笑颜,“怎么你这誓,这么血腥恐怖!”
苏沐低头瞧他一眼,得意道:“本来拉勾这种事情就是既沉重又恐怖,又不是小孩子纯粹过家家那般。”
“今日我与(许京墨/苏沐),意为夫妻,从此除却前世浮华琉璃,执子之手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万世轮回,此世此生,但付君心。”
。。。。。。。。。
☆、第 62 章
“小跟屁虫,你说我俩去哪儿去才有自己的二人世界?”苏沐躺在许京墨怀中,抬头看了一眼,小小天窗外的一轮明月,听着窗前时有时无的缠绵萧音和欢快的歌声,手轻轻绕着绸带材质的衬衫画着不知的文字,像之前黑衣少年那般,撒着娇把头埋进许京墨的颈窝之中说道。
许京墨轻靠于墙壁,身体任凭怀中之人的画画戳戳,唯有双手紧紧抱住他,生怕一个不留神此人便会从怀中溜走,他有些不真实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道:“你高兴便好!我只要有你的地方,就够了!”
苏沐轻笑一声,道:“小呆瓜,,小哭包,我的小跟屁虫,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将我吃的死死?我告诉你哟,万一有天,我院中的梅树,偷偷长出院外一节。。。。。。”
许京墨闻声而起,一把将苏沐更拉进了些,削薄的嘴唇立即堵在正在胡言乱语寻许京墨开心的苏沐的温润的唇。他轻轻撬开他的唇齿,舌尖轻轻滑落到口中,毫不客气的深/入。。。深/入。。。。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苏沐,不由的嗯出了一声,让许京墨更加大胆的索取。
过了许久许久,像是初春后下的第一雪,无寒意的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间凌洁,也像小小天窗之外,那片静静摇曳发出波澜粼粼的月光。
苏沐慢慢睁开有些迷失的眼,第一眼便瞧见许京墨那张如邪如魅的坏笑,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凉的贴在嘴上,一脸得意之志的道:“如果你长出一节,我便挪墙一寸,好好将你关在那院中,只能看我一人,听我一人。。。。。”
苏沐好笑道:“那如果。。。。。。”
许京墨又送上一吻,霸道说道:“没有如果,你是我,现在是,未来也是,谁也不能抢走!”
苏沐听得心都酥酥麻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把抓住许京墨的领口用力拉了过来,眼光的余光闪现着皎洁清澈的目光,主动吻了上去。
。。。。。。。。
“许京墨!许京墨!你回答我啊。。。。。。”趴在祭台甬道的苏沐,看着那蓝色业火大声叫喊道,心中如同被重重击打,那沧桑的心碎得连残渣儿都找不到,他空洞的眼神,留着泪水,一次一次,一遍一遍朝着许京墨掉下的地方呼唤,“小跟屁虫,你回来啊!”。。。。。。
在亲眼瞧见至亲至爱之人在面前失去,人一般都经历不同的阶段。
当苏沐爬在祭台甬道边大声呼喊,正是处于不接受许京墨纵身火海事实的懵懂期。
过了许久,苏沐已停止呼喊,木楞的爬在甬道边,看着蓝色业火,不哭不闹,或者呆滞期。
“不,怎么可能!明明我门都说好一起出去,然后远离这些烦人闹事的。。。。。”
“许京墨,你这个混蛋,大骗子,你给我滚回来?听见没?”
“我门拉过勾,启过誓!你敢说话不作数,看我怎么修理你!”
苏沐一喜一悲,无限纠结错乱期。
朝着苏沐有些疯癫的爬在祭台甬道之处,冥主阿茶柱这木杖,一步一步走来,苍白的瓜子脸上留有的杀气依旧还在,却没了刚才的凶险。手中木杖所刻几条蛇,泛着阴森恐怖的红光,也随着她的神情逐渐转变淡了些,可那张开的獠牙还是凶险万分,让人不能松懈。
蒙上一层灰色薄纱雾的银色的瞳仁,瞧着熊熊的蓝色业火,竖瞳慢慢转为圆瞳,发出更是三月霜冻天的寒意来。
“你愿呆在炼狱,承受业火漫长熬煎,忍受与挚爱次次分离?”
“墨儿,愿意!”
“为何?值得你这样做吗?”
“墨儿,无悔无怨!”
“好吧。。。。。”
。。。。。。。。
冥主阿茶沉重而又缓慢的闭上双眼,如樱桃大小的双唇微微张开,透过口齿缝隙,一字一字道:“墨儿,既是无悔,终将会料到这一天,只是却不知,这来的算早还是算晚。。。。。。”
说完,冥主阿茶轻轻垂下银色眼眸,眼睑那细长的睫毛上竟在忘川迷雾中,聚集起几颗微小晶莹的水珠,随着眼角颤抖的频率抖动着。
僵旬片刻,冥主阿茶突然睁开那双不可一世、高傲如霜的银色眸子,白皙的瓜子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情感,将手中的木杖轻轻向上升起,然后用力往祭台上一放。只见木杖的蛇头发出一阵闪烁的红光,随后忘川迷雾渐渐向那长着大獠牙正张开大口的蛇嘴里去。
冥主阿茶瞧着越来越稀薄的迷雾,眼角的余光扫视着祭台外纷纷倒地咿咿呀呀叫不停的村民,寒冷如铁般道:“如今,少主因违背当时誓言,已被我打下这祭台之下的业火之中。。。。。从此刻起,若再有违背誓言者,格杀勿论!。。。。来人,将那爬在祭台之人,抓起来!”
话落,只瞧见两名身形高大、体格健硕的男人,一人捂住手臂,一人拐着脚,步履瞒珊的走向苏沐。瞧着他,疯疯癫癫神情呆滞朝着甬道之处,口中还不断念叨许京墨的名字。二人哀叹道:
“哎,可惜了少主的治理有方的英才,却不曾想落得如此下场。。。。。。。”
“看这小伙子如此挂心,也不枉费少主每日每夜躲在炼狱里的痴心呐!”
“原以为主母将此人带回,只是借点血解开封印,并成全少主。。。。。。”
“少主都已被主母打下那业火之中烟消云散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烟消云散”!!试探在崩溃边缘的苏沐,一听到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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