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西洋》第33章

第50章措手不及
更新时间2008…1…1114：33：00字数：2074
科泽科德（Kozhikode）1940年
二人出了洞口。微风轻拂，碧海蓝天的清爽油画，取代前夜的星光水墨，朝暮之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任凭谁也无法忘怀。面对着天成美景，张搴深吸了口气。剎那间海风的新鲜带走一夜过时的疲惫。
「这地方真是美！白天、夜晚都这么美。。。」
「要是郑和在里头就更。。。十全十美了！」江龙补上一句。
张搴侧声望着语不惊人的同伴，喜悦及困惑夹杂。
「你不希望里头是郑和？」
张搴摇头。
「没。那得话。」
「哪发什么愣？」
「只是这事似乎太容易了些！心头有些。。。有些。。。不踏实。」
张搴面露迟疑之色。
「唉哟！这还叫容易？爬上摔下。。。差点没了命！要没娘娘保佑，早回老家见。。。郑和！还能叫你这样飞檐走壁。。。发现宝洞？」
环顾周围陡峭崎岖的岩壁，俯视高耸吓人的断崖璧海，真不知道昨夜那来这么大勇气，做出御风凌空走壁的决定。不觉晃头大笑。
「伙伴，你说得没错。昨晚肯定是叫人给上了身。」
「明白就好！不知道那吃错药。。。这么陡，也不安分要爬过来。要不是。。。我不死心硬要绕过来探个清楚。今早便要下海找渔民打捞你了。」
看着晨曦中散布在海面上的渔船。对同伴的感激溢于言表。
「谢啦！伙伴。」
江龙反是不好意思：「甭谢啦。我没这么大本领。是娘娘的神力，让你飞檐走壁、腾云驾雾。」
尽管科学上有科学的解释，张搴也不得不同意同伴的论点。只是奇怪，心头就是有些说不出的疙瘩。
江龙咕噜作响的肚子，将张搴拉回现实人间。
「走了。上去谢恩吧！」
于是江龙在先，张搴在后，二人依续抓住原先江龙垂下的藤蔓爬上悬崖，回到悬崖上头。
张搴费力重回崖上，抬头一望只见江龙挡在前头去路。方要开口，只见同伴双手高举动也不动。正纳闷猛一抬头，没想见了最不想见到的景象，儿玉、威廉和十几个枪手拿着枪支对准着他俩。
一个念头划过张搴脑海：「该死的！准是昨夜露了马脚。」
儿玉挥手做出手势，命张搴继续往上爬。张搴只得故作镇定，不慌不忙爬上悬崖。
不待张搴开口，威廉便道：「张搴博士，真是荣幸之至，没想到能够在这荒郊野外遇上你这国际知名的大专家。…想必昨夜的收获令你十分满意吧！」
张搴理了理衣服，缓和情荆骸副傅煤埽壹且渲胁辉恪馕幌壬！?br />
一旁儿玉开口：「免去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话吧！张搴先生。想必你心里现在一定纳闷，想着昨夜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好一个利害的家伙，我都还没开口，便料到我心中的疑问。不愧是个长年在黑帮里打滚生活的人物。」
张搴心中一时想起了纳兰，相较于纳兰，儿玉多了份沉稳，也多了份城府。
张搴一面力持镇静，一面盘算能不能从儿玉口中，套些情资能够有周旋的本钱。
江龙朝着儿玉大叫，试着套些旧交情，为眼下困境解套：「喂！儿玉，我是江龙，你上海滩的老朋友。这是你对待老朋友的方法？」
怎知儿玉毫不反应，一副全不认识江龙的模样，叫江龙尴尬不满，方打算开口大骂之际。
「看现在的阵仗，想必是有备而来。昨晚我并没有犯下太多失误。除非。。。昨晚。。。是。。。个局。等着我这条鱼儿上钩。」张搴思索了会，悟出了道理。
听张搴回应，儿玉脸上显露出惯有的霸气笑容：「好！很好！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没错，昨晚是个早就设好的局。我已经等待你们多时，早想看看是什么人物，有这么大本事，独闯虎穴。」
儿玉这么一说，张搴心中也有了底。这趟印度之行，源自于南京的意外发现。钟山、牛首山上，日本人不寻常的布局最有可能泄露二人行踪。
儿玉的响应直接。但通常愈是直接的人，愈叫人生畏。因为这些人做决定也直接，杀起人来更是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想通之后，张搴也不回避直接开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原来在南京就给盯上了。那你们应该早些露脸，这样可以省去我们之间不少时间。不过，抱歉得很。这回你又要失望。」
儿玉面无表情不屑响应：「你怎么知道我会失望？张搴博士。」
「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东西。」
为了试探儿玉，张搴摆出非敌对的态度，增加些合作的筹码和脱身机会。
听张搴这么一说，倒也激起儿玉兴趣，想探探对手对于进行中的行动到底知道多少。判定对手是否有继续存在的价值。语气不改泠淡：「张搴博士！那么…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东西吗？」
这方面张搴也故意提高声音响应，好让在场所有人全听得见他的声音：「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但可未必找得是相同的东西。」
儿玉毕竟也是江湖老手，不改态度：「那好！我倒想听听你说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要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张搴知道这是儿玉出给他的第一道考题，拿揑着对手有多少份量和多少可供谈判的筹码。
第51章化险为夷
更新时间2008…1…1214：41：00字数：2587
科泽科德（Kozhikodｅ）1940年
虽然张搴一眼识破儿玉的企图，苦恼的是眼前自己也没有太多线索。不过，从昨晚儿玉帐内木箱里头的东西看来，有两件事情是确定的：古里国与大明往来的文物资料，及一堆搜括而来的财宝。张搴聪明的脑袋瓜子一转，立即便将这两件事串在一块。
张搴向儿玉和威廉微微一笑，显示出自己充分的自信，这才开口：「你们到处追随着当年郑和的足迹，他的墓地，当然是为了找宝藏。难不成和我一样，也在做历史学术研究？」
听了张搴回应，儿玉嘴角轻扬，尽和儿玉相隔了十来米，张搴清楚捕捉这小小转变。
儿玉也是老奸巨滑，故作笑脸问道：「宝藏？张搴博士，你玩笑吧？哪来什么宝藏？你是探险寻宝的故事、小说看多了？」
张搴了解日本人谨慎拘泥的习性。要是答案不对，不是沉默，便是当下否定。心知儿玉是反话，索性逮了机会顺着儿玉的话故意刺激他。
「儿玉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这样的态度有违大和武士的作风。」
儿玉在张搴的刺激下，居然也没动怒，表情是又恢复先前八风不动的冷峻模样。
张搴直觉判断儿玉所以未动手的理由，应该是被说中要害事实，否则哪耐心任由自己胡言乱语浪费时间。
望了儿玉一眼，沉着回应一笑。心中盘算后，便以自己专业丰富的历史背景，及对郑和下西洋的了解，应儿玉要求加上些冒险小说的想象，即性编起故事来：「当然是五百年前，中国明朝郑和下西洋时，所找寻的宝藏。不然他从中国一直远行到非洲，所为何来？帖木儿的大军？明朝的建文皇帝？还是非洲的长颈鹿？…」
张搴刻意停顿了几秒钟，省视对手反应，见对方不语，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大半，吸了口气接口又说：「明朝永乐皇帝死后，就停止了郑和的出航。为什么多年之后，中国皇帝改变心意要郑和出航？你们手头上的数据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当然…是找钱去了。永乐皇帝是中国历史上最会花钱的皇帝，修长城、建紫禁城、五次亲驾攻打北方蒙古部族，又要迁都北京，哪来这么多钱支撑永乐皇帝的开销？当然是郑和出洋带回来的宝藏财富啰！」
张搴一席话，当然唬得儿玉和众人一愣一愣。张搴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和江龙有了生路。
眼见自己控制了局面，继续开口：「永乐一死。皇帝就说明朝没钱，不准郑和再出航。为什么后来又改变心意，准许郑和出航？虽然这回郑和没活着回到中国。但是……舰队回航后，中国富裕了，皇帝（明英宗）又有钱了，不但重修紫禁城大殿，也学着他曾祖父永乐皇帝，亲率五十万大军去攻打北方部族。你想想…短短数年间，怎么中国明朝又脱胎换骨，成了富国？难不成发现了金山、银矿？」
张搴又故意停顿，卖关子也钓钓儿玉胃口。
「儿玉先生我认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