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80章


给了魍魉一个怪异的眼神,魍魉立刻会晤,这仙界的娃娃居然自己找打,有意思,他倒是也想看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魍魉握住铁链的手向上一推挡住攻击之后,猛地往左侧一甩,“崇荆”不慎被魍魉的锁链扫到了脸上,一道血痕立刻划开了半张脸。
“崇荆——”花子墨一声暴喝,目眦欲裂,下一刻握在手中的刀带了情绪一般挥向魍魉的项上头颅。 
花子墨背对着看不见,可魍魉却看得一清二楚,刚刚默契十足的队友,并没有因为受伤倒下去,反而提剑刺向花子墨后背的心脏位置。
魍魉的假面立刻像是添了神采,变得激动不已。太有趣了,他最喜欢仙界相爱相杀的事情了,决不能,决不能让这场戏这么快结束。
魍魉倒退之时,有意无意地倒向一侧,而追着他的花子墨自然也跟着他倾斜了角度,可就是这刚刚好的角度,让“崇荆”的剑与花子墨擦肩而过。
花子墨不用转身就看见冲势汹汹的崇荆,和他闪着光的宝剑。
不得不说“崇荆”聪明,没刺着花子墨,便假意追上魍魉,只是临时改变姿势时手腕拧成了奇怪的姿势,但配上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了。
魍魉会平白无故地让他们砍吗?答案是否定的,花子墨愣神的刹那,他已经一铁链甩在花子墨背上,更准确的说,是甩向崇荆,但是被花子墨护住了。
太可笑了,魍魉看着这一幕直乐呵,一个要杀对方,一个要护对方,最重要的是护着的人不知道被护着的人要杀他,连魍魉刻意制造的机会都没识破,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愚蠢之人。
魍魉从来不信别人,但花子墨不同,他是个可以把自己的后背在战场上交托给崇荆的人,而崇荆也从来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这样的情分又怎么让他去怀疑什么。 
能够成为彼此后背一样的存在,还需要言语证明什么吗?
如果说他要担心什么,恐怕就只有现在这样,害怕对方受一点点伤害吧。 
“你今天状态不对,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花子墨不是没有察觉,比起信任,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熟悉,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他护着的“崇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崇荆了。 
“崇荆”一听此言,后背惊出了一股子冷汗,连忙用手捂住带血的脸,遮盖住已经慌乱的表情,闷闷地回应。
他高估了自己,就算刚才花子墨没有侧身,以他的反应速度,也不可能让自己真的一招毙命,如今想来不禁后怕,他只是不甘心,想尝试一次。可是现在一想到失败的后果,“崇荆”真的慌了,完不成任务的话,就真的比死还恐怖了。
崇荆啊,看来他真的要好好当一回这个名字的主人了。
这是一个局,所有的人物都已经聚齐,而好戏正要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七)
阴沉的天色并没有因为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下来之后放出一丝晴朗,相反变得更加阴森冷峻。
崇荆脸上的血痕已然凝固,但长长的一道伤痕看上去还是颇为吓人,但相比之下,花子墨的脸色确是要恐怖得多。
他是面对魍魉站着的,一头青丝随着风雪飘摇,他右手提着的佩刀名“风月”,却是无关风花雪月的绝心绝情,顺着他指节掌握的地方沿刀身镀上了蓝蓝一层荧光,犹如焦灼着的火焰。这个人,前一刻还飘飘欲仙,下一刻却是更沉稳地站在人前,坚定不移的。 
人都道花子墨用兵神,敌人见他的时候,他往往也是被众仙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盔甲常常遮住他过分清秀冷艳的脸,顺道盖住那还有几分多余怜悯的心。
今时此刻却不尽然相同,没有盔甲,没有士兵,敌人更不是千千万万的魔兵邪将。
他花子墨是为自己而战,是为天下人而战,更是为崇荆而战,即使对方是个神都无法赶尽杀绝的魔物妖孽,他也要告诉他,他花子墨的人,谁也动不得! 
“认真了?你认真的样子真漂亮,我很享受漂亮的东西在我手里被毁掉。”魍魉笑,身体不再湿哒哒的好像勉强黏作一团的样子,而是变得具体到有棱有角,即使笑得轻佻,经不住活动筋骨摩拳擦掌的样子也昭示着他同样认真的态度。
“风月”在雪地拖了长长一道刀痕,却在花子墨轻哼之后勾起天雷地火,天地间陡然风起云涌,花子墨再不顾忌地域的局限,长刀一挥,惊雷炸起,天地瞬间交织成一线。
裂缝之中,两道人影飞快地舞动,劈斩戳刺快得如同光影,碰撞躲闪一呼一吸之间就已经不下数十次地交替轮转,兵器碰撞的声音纠缠在鼓膜,声声不绝于耳。
化形之后的魍魉一反之前烂泥扶不上墙的软态,身体竟硬得像钢,光是刀刃反弹的声音就让花子墨连牙关都绷得死紧,一旦缠在身体上却能绕着弯似得扭曲捆绑弯折,比之前难对付得多。
但花子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他的风月带着源源不断灌注进去的仙力几乎同样无坚不摧,刀刀逼入要害。
谁都知道,高手之间的较量拼的往往不是实力,而是毅力和坚持,谁先出错或者谁先分心,下一刀要的就是谁的命。
花子墨的刀快极了,无数刀影中突然劈出一个实影直冲魍魉下颌。
说时迟那时快,魍魉向后一仰,一个后空翻却被花子墨猛力抓住了胳膊肘迟了一步,他的铁链本应该缠着花子墨的一条腿,此时却反过来被花子墨踩在脚下,固如磐石,无法移动。
花子墨的刀以贴近魍魉眼球的距离,把鬼面具从下巴处撕开一条裂口,那张丑脸顿时变得皮笑肉不笑了。 
“这是还你的。”花子墨照本宣科,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但若说有什么不冷静的地方,魍魉脸上的伤却和崇荆脸上的无论大小还是长度,都如出一辙,就足以说明一切。
如果那一击再深一分,藏在面具后的脑袋可能也就裂成两半了,花子墨却只伤了魍魉的脸,不可谓不可惜。,纵使再挥刀只需一瞬,却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呵,”魍魉提了提嘴角冷嗤,“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啊——
凌空一声惨叫,却不是花子墨的,也不是魍魉的,那么……
“崇荆!”花子墨回头,却犯了兵家大忌,后背突然之间被穿进了铁链,看见崇荆的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胸口狂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视线。
额头青筋暴起,花子墨咳出一口血,一把握住穿胸而过的铁链,使力,再使力……
“呀——”花子墨一声暴喝,背后的铁链应声而断,手腕向前一扯,金属摩擦过皮肉脏器,铁链竟直接被他拖出体内,连吭都未吭一声。
饶是魍魉这般见过世面的,都被花子墨此举惊出一身冷汗。
他手里的铁链是什么,那可是众多妖魔拼死都挣脱不开的束缚,用来封印加固锁妖塔的,居然被花子墨隔着自己的身体从身后扯断,别说力道了,光是这股子对自己的狠劲,魍魉都不由得待他另眼相看。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其实花子墨也不是全无关系,几乎是立刻的,失去支撑就要倒下去,手里的风月反射性的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意外的,魍魉并未乘胜追击,但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他虽为恶,却亦有为魔为孽的傲性,他善偷袭,易欺人使诈,却也有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比如现在,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一碰就能倒下去的仙人,想干什么。
也可能,因为知道那个他口口声声唤的亲密的“崇荆”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在等着看一场笑话。
毕竟,魍魉的心思,从来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花子墨脚步虚浮,大量的鲜血流失让他看上去脸色苍白,唇也微微泛紫。视线有些昏沉,他努力运作起刚才因剧烈刺激涣散的仙力,平复着自己的伤势。
崇荆那边不容乐观,锁妖塔里逃出来的妖魔虽然受了魍魉的命令不敢靠近自己,但崇荆可就不一定了,一个修为高的仙人对他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出狱后的大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群起而攻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魍魉意。
本来以崇荆的修为一两只妖不在话下,可如此数量的一群妖魔,纵是花子墨也觉得吃力。
明知自己有伤在身,花子墨却硬是扛着放出一个大规模的仙咒,硬劈出一条路艰难地来到崇荆身边,刚止住的血却滴滴嗒嗒了一路未曾停下。 
“你干嘛冲过来,怎么伤成这样!”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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