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惊梦》第59章


花落摸了他的脸,“你怎么了。”
流水抱紧他不说话。
花落道:“我从不问道,也从不修仙,我此生只有你,哪里都不会去。”
流水还是抱紧他,“你能听到花唱歌。”
花落:“嗯。”
流水:“你还知道鸟儿在炫耀。”
花落:“那时候小,现在没有鸟儿跟我炫耀了。”
流水道:“你还是不一样。”
花落道:“是啊,我还是那么想和你在一起。还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你抱着你。还是只想一个人占着你。只有我能亲你抱你和你成亲。自然不一样。”
流水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道:“哄我我也愿意听。”
花落道:“不哄你。都是真的。你可放心了?”
流水:“嗯。”
他掀开锦被,看着花落,道:“花落,你……”
紫萝敲门,“公子,采薇有要事禀报。”
花落道:“议事大殿等。”
紫萝退下,花落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流水道:“没什么。你去看看是什么事,我打个盹儿。”
花落出去。
流水扯了锦被把自己捂了。不敢问。还好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这篇文。
谢谢同样喜欢的你们。
祝你们一切都好。
愿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明天见。
第53章 第 53 章
“流水公子,芦芽有事禀报。”
睡不了。
流水起来开门,紫萝道:“芦芽的伍栩儿管事在书房等公子。”
流水道:“可知采薇有何事。”
紫萝道:“主人在议事殿尚未出来,紫萝不知。”
流水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伍栩儿气息虚浮,道:“你且坐下说。”
伍栩儿的脸有些发白,对他行了一礼,道:“公子,姐姐受伤了。”
流水道:“什么时候的事?”
伍栩儿:“就在半炷香前。”
半炷香。
流水道:“落红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你能感知她现在在哪里吗?”
伍栩儿摇头,“应该没有大碍。但姐姐外出执行任务,从未受伤,此次想来对手应当是出其不意,或是蓄谋已久。”
流水道:“你立刻派人去找,我通知落红,让芦芽的人也都当心些。”
伍栩儿起身欲出,流水道:“你可有碍?双生姐妹受伤也是相连的吗?”
伍栩儿道:“公子放心,栩儿只是练功时感知到姐姐受伤所以岔了气息,调息片刻便无碍了。双生姐妹受伤可以互相感知,但并不关联。这次是栩儿大意了。”
流水道:“无事便好。去吧。”
他走到议事大殿,紫萝守在殿门口,道:“程管事已经出去,公子请进。”
花落戴了白银面具,手持一把寒光利剑,道:“老狐狸坐不住了。”
流水道:“采薇可有人受伤,伍桐儿受伤了。”
花落道:“程采采方才来报,非止采薇,此次派出执行任务的人都突然遇袭,三死一伤,其余人尚好。”
流水瞪大眼,“死了?”
花落道:“这是蓄谋已久的围杀。”
他用锦布擦亮手中的寒光利剑,“野望横行已久,很长时间没有受过这样的巨创了。这些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还有备而来,这白心剑也是闲太久了。”
“白心剑?”
花落勾唇,“白冰铸的,开刃时屠了刘长使满门。”
流水大惊,“刘长使满门是野望杀的?”
花落道:“五年前,白冰杀的,他说正好把剑刃开了给我用。这些人死有余辜。”
流水:“五年前?”
花落:“白冰说,野望可以给我复仇,我也可以借野望之手复仇。我给足够的银两,让野望出手,或是拜他为师,自己再手刃仇人。白心剑和刘长使满门性命,是他给我的拜师礼。从此我便叫白之野。”
流水道:“白冰去哪儿了?”
花落笑,“三年前把野望一交到我手上就退隐江湖不见人了。他巴不得早点走。”
流水叹了口气,道:“花落,官场无情,江湖险恶,这次手刃了仇人,我们也走吧。退隐江湖不见人,连传说都不要留。”
花落插剑入鞘,“一言为定。”
·
整个下锦城一派肃然。烟水河中漂了几盏莲灯,有人在河边念念有词:“生老病死苦,苦苦苦苦苦。生老病死苦,苦苦苦苦苦。……”
“白浪。”
流水走过去站在念词的人旁边。
沈白浪双眼看着烟水河,毫无波澜,喃喃道:“哥哥死了。以前我在外面执行任务,遇到一个老和尚。他说我杀孽太重,要我回头是岸。我说此生也无回头路,也无岸等候。他便教我念了这一句,说不能超生,可超死。那时候轻狂,只当老和尚骗人,此时却希望是真的。”
流水道:“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沈白浪道:“野望的人,全都是苦命的孤儿。要么被家人抛弃,要么被仇家灭门,十个有九个都身负血海深仇。大多孩子都是自幼被野望收养,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野望所有人都是亲人。我只是恰好有个哥哥。”
流水垂着眼没说话,看不出情绪。沈白浪笑笑,“公子无需伤情,野望的人早已看惯生死,我此时也只是尽一份心罢了。”
流水想勾唇,勾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沈白浪笑,“公子还是别笑了,实在不如平日里好看。”
流水哭笑不得,“白浪啊,你怎么也正经不过一刻钟呢。”
沈白浪道:“公子对白浪要求不要太高,这已是十分难得的了,公子知足吧。”他弯腰从地上提起一个小酒坛,“今日正好带了一坛酒,请公子喝一杯。”
一杯酒尽,野望笛声起,空中落下一堆黑乎乎的人头。
沈白浪哈哈大笑,“野望之主又狂野起来了,大快人心!”
流水扔了酒杯飞掠而去。他侠名在外,杀的人却屈指可数。从未想过花落一剑出鞘便要了这么多人的命。这么多人,花落可有受伤?
红绡殿中红烛摇晃。
流水从窗而入,“花落!”
“在这里。”
气息沉稳。流水稍稍松气,道:“可有受伤。”
花落听见他的脚步声,“别过来!我全身都是血腥。你在屏风后面等我,待我沐浴出来,再见你。”
流水才听不进去,不管不顾冲了过去。地上堆了一身血衣,还在淌血。
他拉了花落从浴桶中站起,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还好,你没事。”
花落勾唇笑望他,“我可以沐浴了吗?”
流水眨眨眼,抬脚朝外溜,“你洗,我去给你再提些热水来,把另一个浴桶也满上。”
沐浴罢,花落穿好一身干净衣裳,去了他们的卧房。
红纱掩映中,流水在窗边看天。听到他进来,便过去拉了他坐下,给他弄头发。
花落道:“可还干净。”
流水给他洒了花瓣,他的身上发上都有淡淡的花香。
他道:“很香。”
花落道:“怕不怕,你身边天天躺着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狂魔。”
流水手上更加轻柔,一缕一缕顺着他的头发,是心疼。
他道:“流水大侠也是威名远扬的,我们旗鼓相当,谁怕谁。”
花落一勾手把他抱在身上,深深吻了下去。
多少辛酸事,换取眼前人。
回不去的小苍山,回不去的纯白少年,还好有你,不离不弃,风雨相依。
·
七月流火,西风渐渐。
下锦城门口,流水道:“花落,你一定要小心。”
花落吻了他的头发,道:“你几日便回,我无事都在红绡殿,有何可担心的。放心去吧。”
流水上了马,走出城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花落,又飞奔回来,抱了花落狠狠亲了一口,道:“我去了,不要想我。等我回来。”
花落点头。
·
江不语被刺杀,重伤卧床。芦芽全权接手广芦馆。众人见得流水进来,齐齐拜下:“高大人。”
流水坐在上位,白玉面具遮了大半张脸,声音沉沉,道:“都起来。”
芦芽终究是江湖势力,流水一开始便让他们换了装扮,隐了身份痕迹。伍桐儿改了往日野望妆容,只一身黑衣,缎带束身,简单束发,干脆利落道:“禀告大人,除了江大人重伤,广芦馆还有几位大人被杀。”
流水点头。
秦菲菲也如伍桐儿一般打扮,只是声音稳重宽和一些,“其余未有人受伤,只有一人至今未归,也没有传回消息,生死未卜。”
流水道:“受伤的人好好养护,未归的人想办法找到。加派人手布置暗防,这次出手的是奸诈小人,我们用不了君子的办法,便以牙还牙!”
他对一旁站着的中年人道:“江管家,江大人受伤,本官匆匆来接,还请江管家多提点。”
江德明躬身,道:“高大人折煞老奴了。江大人在老奴面前时常说起高大人,说高大人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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