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冬》第200章

这原本流苏最美的地方，而被长华等人霸占了，成功的将这片地区划分为流苏的禁区。
人鱼每天也喜欢在这个湖游来游去，蓝色的鱼尾拍打着水面。妹红无所事事地坐在玉莲上什么也不管。
长华双腿变成了一条蛇尾坐在了妹红的身旁，上身还是那套黑金长袍。原本人鱼想拉着长华下水，只不过还未等长华说话，就被花子以长华的身体不合适就拒绝了。
也确实如花子所说，以长华的身体体力来说，在水里也游不起来的。原本人鱼是想将长华变成鱼尾。可惜不好在岸上走，也就变成了蛇尾，成为了两栖动物。
可惜花子还是那般淡漠地站在水面上。不发一言。
出人意料的是，远方一个大约七八岁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长袍，气呼呼的脸蛋似乎要发脾气一般，与桑田倒有几分相像。
一边的侍女想拖住小女孩又不敢拖，只能急得劝道：“公主殿下，这里陛下吩咐过了不能来。”
小女孩一把拉开侍女继续朝前走去：“我知道不就是八云那个老太婆派来的使者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把我的湖占了。”
“可是陛下说了，绝对禁止任何人过来，否则杀无赦。”侍女又急忙拦住小女孩，不然倒霉的绝对是她。
“那就把我杀了吧，闪开。”小女孩一下绕过了侍女，到了侍女身后。
“公主……”
“别叫了，都到了。”还没让侍女继续说话，小女孩就抢先说道。
侍女无奈地哭丧着脸站到了小女孩身后，只希望别闹起来。
“不就是个一个鱼妖，一个鸟妖，一个人妖，头头还是个蛇妖。”小女孩不屑地说道，她也一眼看出来了长华是其中最大的。
“喂，就是你这个女人**我父亲的吗？”小女孩指着长华愤愤地喊道。
长华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是喊自己，待到花子掏出了青色短剑才明白，立刻伸手让花子退了回来。轻笑着说道：“你是在说妾身？”
“不是你是谁？看你年纪轻轻，这么不学好。别以为站得挺好看的就以为可以迷住我父亲。”小女孩鼓起嘴不服气地说道。
“噗。”人鱼忍不住一口气笑了出来，被花子瞪了一眼，立刻钻进了水底，水面不停地冒出气泡。
不过连长华自己也忍不住掩口轻笑道：“妾身可不年轻了，都可以做你父亲的母亲了。”
“呸，为老不尊。”小女孩恶狠狠地唾弃道。
水面传来更大的气泡，这次连妹红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努力憋着笑。
只剩下小女孩身后的侍女在心底默默祈祷了。
长华苦笑了笑，金色的眼睛犹如弯月，他的遗憾也就是小时候没有陪在苜蓿身边。看见小女孩不由有些怀念：“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问别人名字前，要先说自己的名字吗？懂不懂礼貌。”小女孩非常鄙视地走到湖边，在她看来长华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蛇妖。
摆动着蛇尾浮在水面上，长华走到了小女孩的身旁，不得不说蛇尾比走路轻松多了。长华低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妾身天衣深姬，你叫什么名字啊？”
“别靠近我，你这个蛇妖。”小女孩拨开了长华的手，走到了一旁，其实她只是对蛇的尾巴有些害怕而已。不过为了皇家礼仪还是说道：“繁缕，流苏繁缕。”
似乎看出了小女孩的心思，长华摆了摆蛇尾：“妾身可不是蛇妖，只是你不觉得蛇尾走起来比人轻松多了吗？”
“那你是什么？”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望着长华的蛇尾，纯白的不带有一丝瑕疵，仿佛水晶一般让人想要摸一摸。
“嗯，概念妖怪，类似诅咒这样诞生的妖怪。”长华不好在小女孩解释自己的身份，只好随便编了一个。然后伸出手指摸了摸蛇尾对着小女孩道：“想摸一下吗？”
小女孩缩着头看着长华的蛇尾，慢慢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鳞片，冰凉冰凉的，然后放下心手摸在了上面：“好滑，好凉。”
“你喜欢妾身给你变个蛇尾巴。”看着小女孩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尾巴，长华让花子拿了些和果子来，自己拿起放到小女孩嘴边：“来，尝尝看。”
一口把和果子吞了进去，小女孩还是摇了摇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可以接受，长在自己身上想想就怕。不过嘴上还是说道：“不了，我可不喜欢蛇尾巴。”
张口又把长华喂过来的和果子吃掉，小女孩看向长华那动人的脸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立刻退后了两步：“等等，你还没说呢，你**我父亲干什么？”
“哎，妾身做小繁缕的母亲不好吗？”长华问道。
“当然不好，我的母亲又不是你。”说到这里，小女孩低着头没有了底气：“虽然她早就去世了。”
摆着尾巴长华来到了小女孩的身旁，低着头问道：“可惜小繁缕还没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
“父亲说，母亲是生我的时候死掉的，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聊到这个话题小女孩也没了心思质问长华了，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长华拉过小女孩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妾身可以让小繁缕看一下小繁缕的母亲。”
“真的吗？那你快让我看看。”小女孩立刻张大了双眼摇着长华的手说道。
“好。”长华微微一笑答应道，金色的眼眸仿如琉璃般转动，让小女孩微微失了神，然后指向了湖面。
一个女子安静地站在了湖面上，漆黑的长发却是一个人类。
眉不点而黛，眸不转而媚，唇不染而红，脸不饰而娇。
近乎透明的身体可以让人看透，恰说明了只是一缕幻影。
小女孩呆呆地望着人影，白皙的牙齿咬着嘴唇，泪水缓缓在眼中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犹如夜空的双眸有着最深的怜爱，不怒不喜，不悲不哀。
“哇——”小女孩终究忍不住抱着长华哭了出来，脸死死埋在长华的怀里，那女子的幻影也跟着消失。
轻轻地拍着小女孩的后背，白色的蛇尾变回了人腿，长华慢慢地蹲下将小女孩搂在了怀里，人形的长华实在是很难保持蹲的姿势。
待到小女孩哭累了，长华才松开小女孩，拿出手帕替小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了，不哭了。”
“虽然父亲很疼我，但是别人都说我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他们都骂我是小贱人。”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这些。
“没事的，以后妾身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纤细的手指划过小女孩的脸蛋，长华给小女孩梳理着长发。
“你以后会抱着我睡觉吗？”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长华又低下头说道。
“会的，小繁缕这么可爱，妾身也不会和小繁缕抢父亲的。”漫天的流苏花无法落在长华的身上，落在小女孩身上，长华只能将小女孩身上的花瓣拨弄下来。
扁了扁嘴，小女孩最终鼓起勇气说道：“你不跟母亲一样扔下我的话，我就同意你做我的母亲。”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一点点好就能得到她的心，长华露出了温和地笑容，不带一丝心机：“好，妾身不会扔下小繁缕的。”
“不过，就算这样。妾身也不会做小繁缕的母亲的。”
“为什么？”小女孩奇怪地问道。
“因为啊，妾身可不能随便嫁给你的父亲，总之就是有很多小繁缕不懂的事情。”长华小声地说道，似乎生怕吓着了小女孩，白皙的脸蛋带了一丝红润。
“哦……”小女孩垂头丧气地说道，她还是明白她只是一个孩子，对所有都无能为力，只能在这个世界颠沛流离。
“不过就算妾身不嫁给你的父亲，妾身也可以做小繁缕的母亲啊。”
长华浅笑地安慰道，他并不介意多一个女儿，也许为了弥补苜蓿的遗憾，也许只是为自己那逐渐失去感情的心，故意为之。
只是突然之间，妹红站在了小女孩的身后，拉开了小女孩。红色的衣裳红的像血一般，妹红的眼睛透着的是刻骨的恨还是爱？
“我不会再让任何走我的老路了。”
小女孩呆呆地看了妹红一眼，又看了长华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决定还是不说话的好。
“她跟妹红可不一样。”
艰难地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变回了白色的蛇尾，依靠这幅姿势长华会轻松很多，金色的眼眸仿如琉璃般沉寂，无奈的让人绝望。
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