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录_公子无宣》第49章


“呵呵,”宋师兄冷笑道,“你有本事啊!骗我!?”
“没骗你。”我反抗道。本来就没骗他,一个结界确实困不住那些魔君,我的结界也确实是蓬莱的前辈教的。我又没说我是要再布一层结界加固困住那些魔君。
宋师兄又是一声冷笑:“你没骗我!是,你多能说啊,几句实话摆在一起,能把人哄得团团转。”他又道:“我现在也告诉你一句实话,要我借你法术,想都别想!你不要法术,做不了出格的事,挺好!”
宋师兄这么说了,再没人敢借法术给我了,得罪宋师兄不说,还得担着想害我的罪名。
我只好断了念头,等着夜替北辰与其他门派一起处理好剩下的琐事,让夜带我回去。
各派掌门都带着几个弟子到云岚去商讨这次的动乱。北辰走了,夜一番推诿,还是只能去了云岚。
回云岚的路上,流丹派人去昆仑看看昆仑是否还有活下来的人。我觉得这倒没必要,昆仑的人,舍命卫道这方面是没得说的。再说,就算真有人怯了,没去,留了一条命,这一看被看到了,对他该算是羞辱,昆仑的人,傲气,这样羞辱,最后恐怕也得自杀。
到了云岚,各派都报备了一下伤亡,派去昆仑查看的弟子便回来了,带着一个略显青涩的后生。
那后生上前对流丹道:“在下李子烨,师从昆仑,是昆仑掌门李若虚的亲传弟子。”听得出来他在强忍着怯意。
流丹半天没想好怎么接话,不能夸赞他,因为他畏怯没有赶往幽陵穴;不能责备他,因为他活下来让昆仑没有灭门。
李子烨想必也看出了流丹的为难,主动道:“我自知我是苟活于世,但为了昆仑的东西后继有人,我必须活下来。还请流丹掌门和各位掌门帮忙,让昆仑早日度过困境。”
流丹点头,道:“这是自然,昆仑是因为除魔卫道羽翼折损,我们自当倾力相助,让昆仑回到往日的辉煌。只是这昆仑的法术也只有你还会了,不如你就任昆仑掌门,收弟子教导他们法术,如何?”
“多些流丹掌门好意,只是掌门一位还是免了。”李之野拒绝道,“只是我如今是苟活于世,玷污了昆仑门楣,不敢再应那掌门之位。”
流丹也不再多话,只开始讨论其他的事:“这次幽陵穴的事蹊跷,各位怎么看?”
“怎么看?”我插嘴道,“怎么看都晚了,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
熹微点头,接道:“是啊,已往之不谏,来者之可追,如今不如想想以后怎么避免这种状况!”
“简单啊,”我立马应道,“魔族那些君者的尸身保存着也不过是为了显得尊贵,没什么大的用。以后都毁掉不就行了。”说完,我便看着言奕等他接话。
“我没问题啊,”言奕立马同意了,“只是北辰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北辰也同意。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我说完,便拉着夜就要走。再不去跟北辰道歉说清楚,就说不清楚了。
夜也早受不了这肃穆的氛围,恨不得立马便离开,如今趁了她的意,她便立马带着我告辞了。
一回到北辰的居所,我便连忙找到了北辰。他又在后院花园里怔怔地看着那满园蘅芜葱翠。
我忙跑过去,却被拦了下来。北辰这个混蛋,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布下结界把我隔在了外面。我气得骂了几声,明知道他听不见,怎么骂也没事。
接连半个月,北辰都不理我,真当我死了一样。
我气不过,故意当着他的面对夜说:“夜啊,不如我回云岚算了吧!”
夜不接话,明知我不是问她。
北辰却也不接话,我赌气往外走,走了几圈又回去了。怎么去云岚?走着去?怕是要累死在路上!再说,我真要去了云岚,北辰怕是真要当我死了了。
用尽所有法子,总也不见北辰释然。我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也就不会安慰劝解别人。
怅怅然的,景翳医师却把我拉出去让我坐在桌前,不一会儿又把北辰也拉了过来。我惊讶至极,莫非景翳医师要调解我和北辰,他也不像这种闲得发慌的人。
北辰一见我,便转身欲走,景翳医师咳了一声,故作高深道:“北辰,你要走了,就再别求我给你看什么病。好容易找到点思路,你又不听。”
北辰到底留了下来,却不坐下,只站在一旁,等着景翳医师开口 
景翳医师对我道:“我想过了。当初你身上留下封印是为了采仙草救墨熹微。那些仙草都是救人救命的宝贝,你采了,自然也就失去了什么,也就是你的性命残缺了,成了半死之人,入了阿鼻地狱的名册。这是等价交换,仙草的救人之用与你的被封印是一个交易,二者相等。如若你用仙草制药吃掉,那你身上的封印或许可消也说不定。因为二者是相互的,仙草的药效和封印的折磨,所以那仙草的药效可以抵消你身上的封印。”
景翳医师一番话让我感慨不已,倒不是那话本身怎么样,而是深觉景翳医师的不易。一个医师,为了救人,煞费苦心地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已经想到这地步了。这早已不是一个医师的能力范畴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九)
虽然,我到底还是道:“可当年的草药早不知在哪里了。”早已被我随便丢在了鬼市,如今恐怕早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了吧!
不料,北辰却接话:“草药在我这里。”
我顿时吃了一惊:“只有八株。我只有八株仙草交给了老板,还有两株丢掉了。”
北辰不说话,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抱着几个精巧的木盒子。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竟是齐齐全全的十株仙草。
景翳医师十分满意,拿了仙草便走:“我想办法去炼药去了,炼好了再告诉你们。”就真的离开了,把我和北辰留在原地。
北辰倒没急着走,我于是问他:“你之后去了鬼市?”他不回答。
“你去等我?”他也不回答,只把头偏过去,留个我半个侧脸。
我走上前去,把他的脸捧回来,望着他的眼睛,道:“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一直好好的,好不好。”
北辰半晌不答话,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们一直这样。平淡,但长久。如果要选择生活的样子,我一定会选择那平淡如水的生活。因为知道这世界的公平,大喜之后,必有大悲。与其受那悲喜之苦,不如平平淡淡的。两个人,一间屋子,日月山水,鸟语花香,静坐着,便是十分欢喜的了。
景翳医师动作快,不几日竟研究好了那药,让北辰带我去那冰做的宫殿,说那里天地灵气,好让那药发挥最好的效果。
冰殿里只我一个人,我让北辰和景翳医师都留在外面。不知道吃完那药会是个什么场景,大概好看不到哪里去,我是万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北辰虽是同意留在外面,却也说:“要是你两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出来,我便闯了。”
我在冰殿内空站了一会儿,便狠下心吞下了那一丸药。药只是淡淡的苦味,并不像以前的药苦得吓人。我有些奇怪,不是说良药苦口吗?
吃下药躺着。半天,我也好像没什么反应,身上的封印也没有消散的迹象。正想着是不是景翳医师想错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算了,身上封印便又火烧火燎了起来,却比以前都要疼上许多。
我仔细去看,那封印炽红,要烧起来一样。随着那火烧的感觉越来越深,那封印竟是越来越浅,像是烧掉了一样。
约略一柱香的功夫,终于忍到那封印完全退散了。正要坐起来,全身却是突然撕裂般的疼痛,一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的皮肤干裂,越来越大块的皮肤裂开脱落下来。蛇蜕一样,好恶心。我暗自嫌弃着,也是借此排解一下疼痛,最后终于忍不了,想着好几嗓子算了,冰殿大且空,北辰在外面应该听不到。
刚准备喊,发现喊不出来,嗓子糊住了一样。一尝试说话,便是扯着疼到我想死。
景翳医师是想害死我吧!疼晕过去之前,我最后暗自埋怨道。
再醒来,果然已经回到了北辰的居所。还是那间房间,北辰还是坐在床边。我略一回过神,连忙检查身上的封印,惊喜得不行:“啊啊!封印真的都没有了!”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事情。
还是北辰把桌上的一面铜镜递给我,我才注意到,顿时把我吓得不行。镜子里的一个男人,却又不是我之前男儿身时的样子,是一个我完完全全不认得的男人。长相极佳,看着清心寡欲,又雍容华贵,却又隐隐觉着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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