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神》第71章


落里。
果然有人进来了,是个小姑娘,自言自语道:“求求药神爷爷,但愿小姐能躲过此劫”端起药就出去了。咦,小姐?别人怎么会叫雪姨是小姐呢?我心中不解,偷偷跟出去,随着那个小姑娘,看看雪姨到底怎么样了,那小姑娘端着药进了一间正房,将门紧闭,外面站着许多人,我此时进去肯定不妥,于是绕到房后,窗户也闭得紧紧地,我只好在外面偷听一下。过不多时,忽然听到有个女人说道:“这药味怎么这么怪啊?”那小姑娘说道:“小姐你快喝吧,这药是专门找人配得,喝了后能帮你躲过去。”
坏了!听这声音喝药的人并不是雪姨,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庭院确实和雪姨家很像,但是还是有所不同,如果这位小姐再喝出事来,我岂不成了罪人,这时我来不及多想,从窗户跳进房内,想要阻止她。跳进去之后,那小姑娘吓得不禁“啊”的一声尖叫,我也不管这些,伸手去夺小姐手里的碗,但是手伸到半路我停了下来。眼前的一切让我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躺在床上的这位小姐不是二妹吗?我一时呆在那里,心情繁复就像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一般,眼泪泉涌一般。二妹怎么会在这呢?不对!她的眉间好像比二妹多出一颗痣来,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那小姐见我的样子也愣在那里,但手里还是端着药碗,碗里的药已经喝了大半,我心如电闪,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那半碗药给夺过来,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一时大急抢上前去,那小姐也是一声尖叫,吓得竟昏了过去,半碗药撒了一床,转眼之间,进来了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一个带头的青壮年,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给我打出去!”说着几个人拿着家事就往我身上招呼。
其中原由我不能开口解释,那几个人也不给机会,只以为我是来捣乱的,如果再不走的话,非得叫人打死不可,可是那位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命,还是先走再说吧,如果我真要死了,这一切都说不清了。
我被那群人殴打出来,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出办法于是从怀里掏出纸笔,写道:“由于误会,药里被我掺了别样,请将小姐腹内的药尽数抠呕出来!”写好后,我敲敲门,那个带头的青年出来了朝我吼道:“你怎么还不走?”我拿出那张字条放在他手里,瞧瞧那人长相,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去老郎中家拿药的青年人,那人看完,表情甚是繁杂,好像遇到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过了一会,淡的说了一句:“滚吧!”转身便走。我心中还挂念着雪姨的病情,于是便匆匆离开了。
一路上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精神恍惚,心想如果那小姐的药效发挥了怎么办,会不会丧命啊?如果真出了事,即使我以命相抵又有什么用?认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雪姨真正的家,这次真的错不了了。我一闻这飘出来的药味,知道是大补之类的东西,雪姨吃了之后,虽能延缓一下生命,但是以后体内阴阳相斗,会死的更加痛苦,起不到根本的效果。我想此时进去,给老郎中解释的话,自己又表达不清,肯定又会耽误不少时间,我已经犯了个错,不能再误了雪姨,走进煎药的那间房里,见小玉和郎中也都不在,只是炉火正熬着,我从包里取出那半包药来,尽数倒进药壶内。
放进去之后,悄悄的溜了出去,发现有间屋里透出光亮,心想雪姨应该在那,于是轻轻的过去看看她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贴近窗户听到里面确实是雪姨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唉,也不用治了,现在反噬回来了,我这是自作孽。”老郎中只是哀叹了一声,没说什么,小玉急着说道:“你别乱说话了,老郎中说了能救你的!”雪姨笑了几声,接着咳嗽起来,说道:“别……别安慰我了,我这不是病,是我自找的!”
老郎中突然有点急切的说道:“忘了件事,小玉,你快回去把阿良好小子找来!”我一惊,老郎中叫我来干吗啊?难道他知道我有救雪姨的办法?”小玉忙问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叫他有什么用啊”老郎中急着说道:“我帮你看着雪姨,别问这么老多了,快去!他身上有药隐子!”
我不知身上有什么药引子,心喜自己有用武之地,马上跑到门前,正巧和小玉撞在一起,小玉大叫道:“要死啊,吓我一跳!快进来!老郎中有事给你说呢。”我走进屋里,看见雪姨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见我进来只是一笑,老郎中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正好跟来了,你快去茅厕放些水来!”
啊?又上茅厕,难道我的裆下之水成宝了,老郎中见我迟疑说道:“快去!”我不及多想,救人要紧,只好跑到茅厕,解完之后,老郎中已在茅房门外说道:“好了吗,端些出来!”我捏着鼻子端了出来,老郎中问道:“忘了问你了,你还是不是童子之身啊?”现在应该是问我有没有经过男女之事。我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老郎一笑,见我捏着鼻子说道:“傻小子,你正值壮年,这童子尿可是纯阳之物,如果放到药里,阳如胜阴,她也许能得救,不过如果把握不住时机,可能性太小了,只好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再吊吊命。”说着老郎中接过盆,走到药壶旁,倒了一些进去,回头说道:“别给她们说这事!”我倒是想说也说不成啊。
又熬了片刻,老郎中用厚厚的抹布包住壶柄,将它端了下来,用一层薄薄的纱布罩在碗上,过滤之用,然后将药隔着纱布倒进碗内,然后将纱布拿开,颤声说道:“快端起她喝了!”
我端起那碗药,感觉沉甸甸的,一个人的生命也就寄托在这上面。这药先是老郎中配好的大补之物,我又加了泄气之物,后又加了童子尿,这通乱放,不知道结果如何,开始怀疑自己加得几味药是对是错,我现在仿佛能体会出老郎中为什么不让我轻易给人看病的缘故,生命脆弱,责任太重大,出现一丝差错一条人命就因此丧失。
小玉接过药去,将雪姨扶起,将药给她缓缓喂下,雪姨慢慢躺下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灯光昏暗,摇曳不定,外面远方传来几声狗吠,整个房里静得可怕,气氛甚是冷异。
雪姨突然咳嗽了几声,我和老郎中还有小玉同时起身,只见雪姨在灯光的映照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甚是怪异,我和小玉同时向老郎中看去,老郎中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好像完全没有预测到这种场面。过了一会,雪姨开始呻吟起来,非常难受一样,好像惨叫一般,小玉摸了摸雪姨的头,惊道:“哎呀!怎么这么烫啊!”过了片刻小玉又叫道:“哎呀!怎么又冰了?”这样雪姨的身体时冷时热,反复交替,即使身体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啊。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我下的几味药把雪姨体内的阴阳之气都散泄出来了,才导致身体一会冰一会热。这样下去雪姨也许会有救。可是雪姨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根源在哪?情况竟如此危乱。
过不多时,雪姨突然大喊大叫,全身完全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手脚在床上乱抓乱蹬,床上的红褥花被被弄的狼藉满地,棉絮乱飞,情景甚为恐怖,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小玉吓得缩在墙角,我看着老郎中,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咽了几下口水,镇定一下,道:“阿良,她可能失心疯了,快按住她!”
我上前去抱住雪姨,按倒床上,我这时看见她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几乎爆出一般,全是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恐怖、令人发指,头发散乱,甚是狼狈,本来我很有力气,但是在近似疯癫的雪姨面前我却一点也使不出来。但是没有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甚至连眼都不敢睁开,去按住雪姨。
我明显感觉到血姨身上的温度时冷时热,这药里放了各种门路的材料,难怪雪姨会这样,我现在有些后悔,假如我不放那些药,她也不至于如此田地,看来雪姨此时命在旦夕,顷刻不保。
这时老郎中从包里掏出银针说道:“阿良,你再坚持一会!”说着老郎中将银针分别扎入雪姨的足底涌泉穴,手心劳宫穴,头顶百会穴,刚扎进百会穴的时候雪姨又是一声惨叫,接着死死咬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牙齿已经插进我的血肉之躯里,血不断的涌将出来。
我被雪姨这疯狂的举动吓得惨叫一声,全身肌肉紧缩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推开她,可是雪姨像疯了一样,怎么也推不开,紧贴在我身上,原本和气温柔的雪姨,此时变得这般可怕的模样,完全像换一个人,更增加了我的恐惧。
我只感觉脖子上的血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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