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神》第82章


烂皮褪掉,我往上面抹了些药,感觉舒爽无比,疼痛之意顿消,心想过不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吃了点东西,心中对师傅却挂念的很,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翌日清晨,我便早早醒来,发现白狼早已经走了,精神头好了很多,刚想下床出去看看情况,发现白狼又从外面进来了,嘴里还是叼着吃的和药,我打开一看草药成分略有改变,消炎镇痛之类的东西少了,多的是促进皮肤滋生的,我微微一笑,便知这是老郎中配的药。
突然想到,不对啊,老郎中的手已经烧焦怎么还能抓药呢?而且从制药手法来看定是生手所制,我想来想去,想不到是谁,就暂且安在香儿头上吧,如果香儿没事师傅也就没事了,一时心宽甚喜。
抹上后疼痛之感,便消了大半,又躺回床上,忽然想到一事,差点跳将起来,老郎中的手之所以不怕热,是因为他上山时曾经采过制作麻沸散一类的草药,他进隔云道观之前肯定用在自己手上。忽然一阵悲伤之感涌上心头,老郎中一只手早已经废了,留下一只手又被火烧坏,以后可怎么生活。
当年他两手都已断掉,有一只手是师傅帮他医好,后来撒了个大谎说山上有宝贝,惹来这场祸事,现在为了救师傅和香儿又把手弄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因果报应。这一切仿佛也与我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不上山哪里会把阿杰他们引来。至于他怎么会腹语我却一直想不通。
老郎中现在哪里,为什么让白狼帮我送药和吃的,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敢想的太多,又躺在床上,待会跟踪一下白狼一切都会知道了。
白狼一直蹲趴在门口,寸步不离,我想可能是白天怕人不敢出去走动吧,又好像是故意守着我。我不管这些,便又昏昏地睡去了,睡得天昏地暗,浑浑噩噩。
傍晚时分,夜幕初上,醒来后感觉精神头大好,发现自己的伤口红肿已消,恢复的竟如此之快,这药算是普通的药,许是自己身上有师傅的那种绵绵的气力,才使得我能恢复这般神速。白狼又走了,一定是趁我睡着了溜的,感觉尿意浓浓,推门想出去如个厕。
开门的一瞬间,听到几声吵杂,一下惊得呆在那里,看见的竟是白老大还有董老三,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他们怎么会在这,我一时木在那里,和白老大四目相对!
“阿贵,你在这发什么愣呢?快去给白爷烧些水来洗脸!”一声怒喝,将我从发愣中拉了回来,这谁啊?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小玉?就是雪姨身边的丫头。她怎么在这,听这话的意思,他好像是这里的主人,对了,这定是雪姨家,因为她这里才有这种独特的香味。
阿贵?谁是阿贵?我努力思考了一下,不禁莞尔,小玉这丫头果然聪明,她怕白老大认出我来,才叫我是阿贵,这次又让救了一次场。
白老大满身泥污,衣衫破碎还有些血渍,应该是经过一番激战,后面跟着阿虎、阿豹,但不见野猪和阿杰,阿豹扶着阿虎,恶狠狠地说道:“虎哥,下次见到这小子,一定把他那东西给割下来给你报仇!”
阿虎护着裆部,苦着脸道:“过几天试试还能不能用!如果真不能用,割谁的也不能给我换下来啊!”我一听又害怕,又想笑,但还是憋住了,心又突突地狂跳起来,万一让他们认出来,我的那东西就保不住了。
看来他们是刚到这,所以才会让我烧水洗脸,在山上时我的脸是用泥糊着的,白老大他们认不出我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还是赶快溜吧。
“这谁啊?呆头呆脑的!”白老大问小玉。
“不用理他,才来的傻伙计!”小玉陪笑着,看来和白老大很熟,而且语气很是柔和、恭谨,对白老大又敬又怕,“阿……阿贵,快去啊!”小玉差点把良字叫出来,吓得我手心冒汗,然后向我摆摆手,我会意马上离开了,阿贵这名倒是喜庆,像个伙计名,比傻狗、傻蛋好听多了。
我跑到火房里,心里盘算是逃?是留?既然白老大认不出我,我就留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是哪路神仙,况且我在明他们在暗,于是心一横烧起水来。
现在胸部伤口大好,脑袋也不浑沉了,在火房里想了想这一切的变故,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原委,屡了屡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记得在晕之前听到老羊倌曾经吹过一个很奇怪的口哨,老羊倌吹口哨有何用意呢?白老大和董老三一身狼狈、蓬头垢面来雪姨家,看来是受了不少苦头,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刚从山上下来,老郎中能给我开药定是早已经到了山下,也就是脱离了危险,我在雪姨家,老郎中在哪呢?应该不可能再回家去住,那太暴露太危险了,那会在哪呢……我想着想着锅里的水便开了,热气喷到伤口上又感觉炙痛难耐。
这一疼突然让我想通了这一切,老羊倌吹口哨定是把白狼他们叫来的,这样一来,白老大他们定然落败,老郎中这时就会趁机逃下山来,而白老大一定会和白狼他们大战一场,继续滞留在山上,衣服定是被狼群撕破的,直到现在才刚下山来,凄凄惶惶地来到雪姨家,恰巧与我相遇。
我把烧好的水用大盆给端过去,白老大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放下盆匆匆便要离开,董老三倒是紧盯着我不放,好像认识我一样,我突然想到了,我当初在山下和董老三有过一面之缘,小玉突然叫住我说道:“阿贵,你再弄些吃的来!”我点点头便出来了。
“这小子竟然敢出卖我,自己拿着东西跑了!等我再遇见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有那个丑八怪,还没死!怎么跑山上去了。”白老大一边洗脸一边嘟囔着,听话的意思说的那小子应该是阿杰吧。
“这方圆百里的谁敢对你白爷怎么样啊?”小玉陪笑着。我隐约感觉白老大在这地界还是一定实力的。如果被他知道香儿和老郎中所在,肯定会有麻烦。
我在伙房里找了找,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心想下点药把白老大药成个傻子,就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吧,转念一想不行,我们以恶治恶,这样我们和恶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大丈夫岂能干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况且我不确实老郎中与师傅是否安好,如果他们真出了点什么差错,我一定会找白老大讨个说法。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事。
我在院子里寻摸了半天,忽然想起雪姨家大水缸里不是还有个大红鲤鱼吗?我跑了过去,看见鱼还在里面悠闲地游着,我捞了出来,那鱼全身血红血红,红得有些怪异,眼睛翻转好像瞪视着我,让我感觉不舒服,只好心中默念:我本不想杀你,可是我需得把这几个瘟神送走,以后有什么冤屈你找他们去吧。
锅里“咕嘟咕嘟”地沌着鱼,腥气很重,我闻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总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忽然想到怎么没见雪姨啊?上次雪姨病入膏肓,还咬了我一口,不知道现在好了没,听老郎中的意思那种病没得治,难道雪姨已经……我不敢往下想,又想起雪姨以前是干那种买卖的,不禁脸上一热。
鱼沌得差不多了,刚想盛出来,伙房的门“哐当”一声开了,吓得我一机灵,差点把一盆鱼扔在地下,一看是董老三,这家伙进来干吗,想吃鱼了还是?我见他衣服已经换上干净的,脸也洗好了。
董老三见我,嘿嘿傻笑几声,一排黄牙露了出来,样子既恶心又好笑。还没说话“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了下来,道:“阿贵哥,不……阿贵爷,贵爷!我找的你好苦,你是董老三呐,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见过面的,你这张英俊的脸我到啥时候也忘不掉,我知道你一定是真人不露相,隐居在这里,看你鹤发童颜一定有驻颜之术、长生不老之方,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你收我为徒吧!”
我被董老三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此人在山上时并不像阿杰那样坏,如果我和他交个朋友,感化他一下,教他弃恶扬善,倒也是一件美事,不过现在过于挂念师傅她老人家,况且处境太过于危险,需得从长计议,更不想再生事端。
我转脸看了董老三一眼,见他三角眼,凤剑眉、伏犀鼻,长相颇有几分侠气,但是杀气也很重,秉性耿直,倒是一个可交之人,不是不明白他怎么跟了白老大厮混在一起,我竟有几分心动,可是自离家之后忽然感觉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弱肉强食、崇尚金钱与权贵,不禁哀叹一声。
董老三见我叹气,眼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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