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花烂漫》第131章


模涫嫡娴氖呛芎煤芎玫摹?br /> 有人说过,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跟那些命运更悲惨的人比起来,或许别人会觉得他的压力和无奈不值一提。
但一个深夜在巷道里痛哭的大老爷们,确实蛮令人心酸落泪的!
“要是能回头看看走过的路,面对那曾经让我泪流满面的过去,重活一次就好了……”谢言苦笑着依靠在深巷子破旧的青瓦墙上,地面脚下的垃圾堆吐满了他的杰作。
裤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嗡嗡震动,谢言没敢关手机,哆嗦着手,把手机摸出来,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入侵他的大脑了,但眼睛再模糊,借着发微弱光芒的屏幕,还是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程可淑,这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名字!
谢言沉默一下,还是没按下接听电话,过一会儿,手机终于不再频繁的响起了,他喘了一口粗气,随即又后悔起来拍了自己一巴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他还是希望程可淑能打电话过来!
谢言浑浑噩噩的在深夜里游荡,意识都不清楚了,看什么东西都变得很大很模糊,潜意识拨号给了程可淑……
手机响起时已经凌晨两点了,是谢言。
程可淑在接到谢言的电话时候,他已经无意识的在乱说话了,最后才喃喃的在电话里说,他喝多了,回不去了,让程可淑过去接他。
程可淑心乱如麻,胡乱抓起黑色的外套,轻轻锁好门,在路边打了一个的士,直奔谢言告知的地方。
蓝色玫瑰酒吧,在三四线的小城里是属于装潢十分上档次的地方,深夜凌晨的时候最是人多,车水马龙,进进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撑在酒吧旁边的护栏上,颓废的醉软的如一团肉泥。
看到谢言那样,程可淑感觉一阵阵心酸,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跑过去抱住了他,让他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谢言在程可淑的帮助下斜靠在护栏上,程可淑喊他,“谢言,谢言!”柔软的手托着谢言消瘦的脸颊,打了一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呛鼻刺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他嘴边都是浓密胡子渣,显然是好久没打理了。
谢言抬头看程可淑,额前头发散乱着,汗水将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眼光迷离,嘴里喃喃着:“我一个人,喝了不少酒,你们谁都忙,都忙,只有我一个闲人了……喝酒真过瘾啊……原来酒是个好东西啊……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你是可淑?你怎么来了……”
谢言的话说了半截,剩下的话又给吞回去了,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不想说太多心事。
谢言,这个平日滴酒不沾寡言少语的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借酒浇愁,并且喝成了这般模样?
程可淑认识谢言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深知这个靠着工资,省吃俭用,奋斗小半辈子,能奋斗到房子车子的老实男人,是一个出色的男子,但是怎么就奋斗不来自己幸福呢?
是的,在程可淑的眼中谢言是老实男人,但也正是因为太老实太痴情,才使得付出的情感被别人一次次糟践蹂躏,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获。
他经历的人生简单而不平凡,他有许多值得回忆的曾经,也有许多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像是从远方来,带着你不懂的伤。
谢言平时人又风趣幽默,相识多年,是程可淑最亲密的男性朋友,以前大学时的室友闺蜜们都调戏说,你家谢言真好,可要抓紧点不要让别人抢走了,可惜,两人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程可淑也没对谢言说出那句话,没有人能理解程可淑心里的那种纠结和挣扎。
或许吧,不是每段感情都能有始有终,不是每次暗恋都能得到结果,埋藏太久的暗恋,一旦重见天日,多半不是见光死,就是在心里变成一场更盛大的腐败。
回想起来,对于程可淑来说,那段暗恋的过往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现在呢,我们在一起,程可淑紧紧搂着他,却感觉不到那个熟悉的他,像抱着一句冰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走丢在哪里了?畸形的生活状态到这一刻爆发,终于把他推到了崩溃的最边缘!
程可淑将谢言散乱的头发抚平,说:“谢言,上次你在医院看的病还没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打你手机你不接,我去找你,家里的灯都亮着,你不在,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彻夜亮着,这样,我才不会害怕,不会害怕,我没病,谁说我有病了?我没病,你说,心慌也是病吗?你没时间,你有时间就陪我出去,走得远远的……”谢言的眼睛醉的明亮,趴在程可淑肩头一句一句说着,还打个酒嗝。
这个三四线小城的深夜,到处都是灯光流转,霓虹闪烁,明净也好,暧昧也罢,夜晚的光亮却不能给人内心一些的安慰,冷风吹在谢言单薄的身体上,缩了缩,清醒了,可是他的笑冷的却让人颤抖!
本该是出色的男子,可偏偏寻找不到这样一丝丝属于自己的幸福,谢言被现实的沉郁和残酷重重击倒,被自己内心的暗影牢牢实实遮盖,没有透气的间隙。
他独自承担一切负重,被现实压得的无以喘息,最终,只能以身体被摧垮和心灵被扭曲,挡在光明的另一面,挡在美好生活的远处!
他的梦终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在瞬间崩塌,打碎的心只能一口一口吞下去,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谢言突然将头仰起说:“我想唱首歌,是我心里的歌,好长时间了,我都想唱这首歌的,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是个机会,我喝了酒,特想唱,所以我得唱,一定得唱……”
话还没说完,他的歌声已经响起了,一开始声音不大,有些含糊不清,却是程可淑的十分熟悉曲调,他唱的是《老男孩》。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谢言的声音很大,程可淑知道他平时几乎不唱歌,可这一刻,他放声唱着,唱着,蓝色玫瑰酒吧的路边有人停下来,看看他,又看看程可淑,摇着头走开了。
谢言唱着,慢慢的,歌声渐趋低沉,暗哑,以无以抗拒的忧伤,失措彷徨,甚或绝望,把他,还有他之外的一切,包括程可淑,心中都弥漫一种异样的情绪,她的鼻子酸酸的,谢言愈是这样,她愈是心疼。
谢言继续唱着,终于,他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差点将程可淑也拽倒在地。
程可淑赶紧扶起他,让谢言的右臂斜搭在她肩膀,脑袋贴在谢言的胸膛上,任乌黑秀发散开,细心无微的说:“谢言,喝多了酒就睡一觉,唱也唱完了了,走,我们回家。”
谢言摇着头不清醒的说:“不回家,不回,没家了,回什么呀?我还要唱歌呢……”
程可淑扶着谢言到肩膀上,一边搀扶着他走,一边安慰的说:“咱回家唱,回家唱。”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谢言对着死寂的河面长长的喟叹一声,然后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丢了很多……要是能重新来过的话,我一定会重拾遗憾。”
就在程可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时候,谢言却清醒过来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灿烂一笑,盯着她的眸子认真的说:“放心啊,你难道以为我会为这点小事受挫,而心灰意冷跳河?只要梦还在,就不轻言放弃,重头再来,我还年轻,才三十岁,我耗得起!”
程可淑捂着嘴巴强忍住不掉眼泪,红着眼睛点头,说:“嗯嗯,我和你一起,风风雨雨陪你一起走……”
“什么一起?我没听清楚?”谢言贴在程可淑身上带着酒气问道。
黑暗的林子里突然走出两个男子,快步窜过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嘴里念叨着:“只求财,不伤人命,把钱包丢地上就可以了。”
“小心,有刀子!”谢言这个醉酒的人,不知道怎么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推开她,上前想要夺下刀子。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男子一脚就踹在谢言肚子上,他踉跄的向后仰,踩了一块布满青苔的滑石,扭了一下,朝河面倒去。
当谢言跌落水的一瞬间,眼前雾漫漫的一片,虚无的感觉犹是踏入了云端,精彩却又真实,然后噗通的落进水里,溅出半米多高的水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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