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拐骗神兽》第22章


难道蹇宾确实是是真心的?可这样的话他性格的伪装该如何解释?
见着陵光的这幅模样,琼祁似是看透了什么,道:“怪不得你居然肯应邀,看来你还不清楚蹇宾对你的心意啊。本座从不做这种拆人姻缘的事情,你且再好好想想吧,明日本座再来找你。”
说完,琼祁撂下筷箸,吩咐了蛊雕结账后就转身离开,潇洒至极。
陵光也没了胃口,慢腾腾地走出了酒楼,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脑海里浮现的是醒来后蹇宾的种种表现与记忆中的蹇宾。
和以前总是带有怀疑不同,再一次陵光是在认真寻找能表现蹇宾“真心”的一个个细节。
忽略掉一些不可抗力,陵光的记忆力其实是很好的,没多久他就已经重新回忆起那些个被他忽略掉的细节。
比如说在浮玉村的那一次,他在不小心在屋顶睡了一夜,醒来见到蹇宾时,蹇宾触碰到他肌肤的十指冰凉冰凉的,可是进来一趟屋以后就稍稍暖和回来了。而且当时他的眸中还带着些许血丝。
其实当时他是拿了斗篷给他盖以后自己呆呆地陪着他,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吧?
倘若不是爱之深,情之切,谁会如此无聊在冷风习习的屋顶上陪着另一个人一晚上?
再者,行为性格或许可以作假,可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在陵光仅有的记忆中,蹇宾的眼神大多都是关怀、委屈和真诚一类——除却他不伪装性格的那一次,因为那一次的眼神陵光看不懂。
这么仔细一想,陵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第20章 南平(四) 
次日,琼祁果然依言再一次来找陵光。
琼祁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看着坐在桌旁的陵光,问:“考虑好了么?”
陵光伸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后回答:“想好了,我还是要去。”
琼祁挑眉,没做声。
陵光自己继续解释道:“左右我的所作所为也差不多能令他心累心寒了。儿女情长的事情日后再说吧,我此刻只想去查清楚一些事情。”
琼祁对他的说法不甚赞同,“五百年沉淀下来的情可没那么容易消磨,你真的想好了么?”
陵光垂下眼睫,轻轻点头。
他真的只是把儿女情长都抛在脑海么?其实不然,他只是已经不敢面对蹇宾深沉的心意了。
他不配,所以他逃避。
琼祁无奈摇摇头,道:“残魂你还找么?不找我们就出发了。”
“出发吧。”陵光轻声道。
琼祁点点头,和陵光一起走出了客栈,准备雇个车夫先载他们离开人间界。
只是蛊雕去雇车夫的时候,陵光突然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
“找到陵光和残魂了么?”
“小陵未曾找到,残魂也一样。”
“再分头找找吧,陵光他知道自己的残魂在南平城,肯定会过来一趟的。我往前边去,你们就去另一边看看。”
声音由远及近,只要再一个拐角或许两人就要碰见了。
陵光身子陡然一僵,猛地掉转了一个方向,暗自祈祷他们等会儿会往另一个方向去。
站在他身旁一同等候的琼祁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心下了然。
很不凑巧地,蹇宾一行在走出拐角后转过了陵光所在的这一边。
“琼祁?!你怎么会在这里!”蹇宾蓦地瞪大了眼睛。
琼祁勾唇道:“早呀,小蹇宾。”
蹇宾没再理会琼祁,因为他看见了背对着他的陵光。
陵光感觉到身后的沉默,知道蹇宾肯定也已经发现他了。他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转了回去。
“陵光光……真的是你?我找你好久了!你这是要去哪?”
陵光方转身,就对上了蹇宾欣喜的双眸。
他堪堪移开视线,强装淡然地说:“去魔兽界。”
蹇宾一愣,旋即呲牙,道:“是不是琼祁骗你去的?我帮你打他!”
说着蹇宾就要动手。
陵光却烦躁地开口道:“行了你别摆出这幅模样了。”
蹇宾一顿。
他本来只是想到蹇宾的性格伪装所以又有些许烦闷,并不想用这么凶的语调和他说话。
但话既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
陵光微微侧头,低声说:“我是自愿随他去的。”
蹇宾低着头,沉默不语。
琼祁察觉到氛围的不对,识趣地说:“看来你们还没有交流好呢,那么本座就不打扰你们啦。等会儿本座再找你确认一次。”
说完他就打算去瞅一下蛊雕那个废物怎么雇个车夫都雇那么久。
陵光和蹇宾两相沉默,气氛微妙。
半晌,蹇宾收回了孩子气的模样,苦笑一声,问:“陵光啊陵光,你还是不肯信任我,对么?”
蹇宾眸底的苦涩刺痛了陵光,他狼狈地低下头,心虚地解释道:“我,我只是要去魔兽界查些事情。”
蹇宾怎么可能听不出陵光的敷衍?
他抿了抿唇,抬起右手,手心朝上。一根泛着丝丝光泽的羽毛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如果你要走,就把这个一起拿走吧。”
待陵光看清那羽毛究竟是何物时,瞳孔一缩——那是凤凰族特有的定情信物,凤凰羽。
每一个凤凰在第一次经历浴火礼后,翅膀上所有的羽毛都会被烧成灰烬,重新生长。只有一根最靠近心脏的羽毛例外。
那一根羽毛会被主人摘下来,每一百年滴入一滴心头血,所以这凤凰羽具有感知主人心意的功能。只有在主人或者挚爱着主人的人手里才会有红色的光泽。
倘若主人和挚爱着主人的人同时握住这根凤凰羽,凤凰羽却没有光泽,那么就证明主人对那人并没有情。
所以凤凰羽就成了凤凰族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定情信物。
他的凤凰羽会在蹇宾那里,就证明在之前,他们两个人绝对是心意相通的。
陵光突然不敢走过去,不敢触碰那根凤凰羽。
但是在蹇宾的注视之下,陵光还是缓慢地挪动着步伐,一步步靠近那根凤凰羽。
就在陵光的手触碰到凤凰羽的那一瞬间,凤凰羽的表面一下子失去了光泽。
蹇宾的心底一阵绞痛,咬唇低着头。
陵光连忙把凤凰羽从蹇宾的掌心处拿了起来,凤凰羽的光泽又恢复了过来。
他小心地将凤凰羽收好,发现蹇宾还是一副低落的模样,心下不忍。
“那个,你……”
陵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蹇宾却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陵光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想推开却又不忍心。
最终,陵光还是任由蹇宾这么抱着。随后,他又听见一个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陵光光,你不要走好不好?”
这句话在最初那一次蹇宾也说过,当时他还没什么感觉,这一次却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不同于以前装可怜时刻意的委屈或是祈求,蹇宾这一次的这句话只有浓浓的不舍,撩拨着他,使他愈发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也就在陵光进退两难之际,他瞥见了一旁说是离开实则看戏的琼祁无声地对他说了几个字——
“遵从本心。”
本心……么?
陵光豁然开朗,在蹇宾耳边低声说:“我可以不走。”
蹇宾一喜,松开了陵光,黯淡的眸底重新迸发出光芒。
“但是,”陵光继续,“我还是要去魔兽界。”
蹇宾嘴角笑容一僵。
陵光撇头不自在地轻声说完最后一句话:“所以,可能得麻烦你陪我一起去了,只是最后一句。”
短短几句话之间蹇宾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大起大落。
但只要装可怜还是成功了,过程都不重要。
陵光仿佛被蹇宾的欣喜所感染,低沉了几日的心情又微微恢复了一些。
他再抬眸,就见琼祁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便离开了。
在琼祁挥手的时候,陵光似乎看见了他手腕处的一条黑色手链。
“对了陵光,”蹇宾的开口打断了陵光的思考,“白泽说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所以你到底因什么而误解我,可以告诉我吗?”
陵光的目光微闪,想起以来的种种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究竟为何要在我的面前伪装成孩子气?”
提起这个蹇宾似乎也有些许不自在,说:“因为你曾经无意中提到过如果我的性子能更像执明一点就好了。我太沉稳的话会使你感觉看不透我,进而不安。”
陵光完全想不到答案居然会是因为曾经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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