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的大学生活》第31章


“哟,我家暮可今天怎么有空来?”
李暮可不觉得好笑,认真看着他,说:“结婚吧。”
对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明亮,却只听他说:“暮可我发现一个特好吃的小吃店,待会儿带你去?”
他的逃避李暮可无奈。
李暮可捂住他大大的手,轻声说:“砚礼,我们结婚吧。”
庄砚礼很想逃避,他知道其实自己不该逃避。
他的语气很柔,声音很好听:“暮可,换做之前你这么说我一定欣喜万分并且毫不犹豫答应。可,你要想清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如果娶了你就绝不可能再放开你。仙子阿你心里还有他对吗?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李暮可缄默,庄砚礼分析的很对。她因为赌气对周翰阳说要和庄砚礼结婚,于是就跑到了庄家向庄砚礼“求婚”。
庄砚礼拍拍她的头顶,笑着说:“别小孩子气了,想清楚了再说。”
总有一个人可以轻易了解自己的心;总有一个人可以在自己迷茫时牵住自己的手。李暮可几乎同时,流出了泪。
“庄砚礼,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冷静的可怕。”李暮可带着浓重的鼻影说。
庄砚礼宠溺地笑了笑,撞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Aom下午来医院照顾周翰阳时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呆呆坐在病床上。
“Hanny你怎么了?”Aom放下烫煲询问。
“她说她要结婚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一旦被询问到伤心的原因,即使之前不想难受都会变得万分难受。
周翰阳的喉咙就像被堵住一样,说完眼眶泛红。
这是Aom所没料到的,她以为李暮可来至少会说些话来安慰,怎么会料到李暮可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Aom比他冷静,于是问:“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
周翰阳茫然的摇摇头。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Hanny,你该冷静!我先生告诉我: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忘记她的初恋的。所以你不必太伤心,或许这只是她骗你的呢?”Aom想起丈夫时常对她说的话,试图令他获得勇气。
两天后周翰阳出院,他出院去的地方不是公寓、不是公司,而是去了一家李暮可常去的餐厅。
果然,周翰阳到了后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靠窗位置吃饭,于是走过去。
李暮可吓了一大跳,觉着刀叉的手不知所措。
“很害怕见到我?”周翰阳微笑,笑容中冷与苦各掺一半。
李暮可不语。
周翰阳点了一份炒饭,接着一直似笑非笑看着对面。
过了几分钟李暮可终于忍无可忍,放下刀叉:“到底想怎样?”
“暮可,”他开口,“我以为我那么做可以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爱的人。
“我并不是要对你冷漠,我想……我只是想让你痛,痛过了就知道谁最适合你。但是你说你要和他结婚,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选择和他结婚,我承认我很受伤。可能你认为此刻我这么一点也不想受伤的样子,但你不了解前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成全
?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李暮可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脸带着疲倦,消瘦不少,她的心有些刺痛。“你太大男子主义了,太过自以为是。你总觉得自己怎样而很少在意我的想法。你不是一直以为我不原谅你是因为当年你的离开吗?其实我不能原谅的是你不能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
“当初你说和我分手是因为想给我更好的生活对吗?可你明不明白,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周翰阳’这个身份!你怎么能笃定当初我就吃不了苦?现在你单方面认为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你不觉得可笑吗?”
周翰阳失笑,什么时候温顺的小猫开始伸出利爪了。“暮可,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忽然特别好了是因为这个男人试图用金钱来掩饰或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李暮可疑惑,然后点点头。
周翰阳继续说:“其实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这个男人真的只是很爱这个女人。这件事本身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我想告诉你:我和这个男人一样——很爱自己的女人。”
他说的很明白,李暮可不可能不懂。当她正在思量中,周翰阳又说:“那天我说我不会祝福你或许只是出于一时的气愤。暮可,如果你执意要和他结婚我不会阻挠……我成全你们,祝你们子孙满堂,举案齐眉。”
李暮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听着他笑着说出这段话,“你要结婚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我想我该走了,不该再打扰你的生活。”
说完他真的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出餐厅。
李暮可低头坐在那儿,没人看见她的眼泪。
彻头彻尾的失败。她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痛心,可他居然说成全?
翌日
李暮可站在写字楼下,抬头望着某一层……最终还是扭头走了。
“想清楚了吗?”对面坐着庄砚礼,“如果想明白了我们就结婚。”
李暮可很想说好。但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你根本不愿意对吗?”他轻轻开口,笑容很淡。“算了,就这样吧。”
当一个人说“算了”往往包含着很多失落、放弃。
“砚礼……”
庄砚礼打断她不让她说,“既然还爱他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了,找到一个爱的人不容易,找到一对爱彼此的人更不容易。”
此时此刻李暮可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为他的宽容而哭泣、为他对自己的好而哭泣。
庄砚礼起身,微微俯下身子——温暖的唇瓣触碰她的双眼。
接着他说他已经买好了去澳大利亚的机票,打算去那儿工作一段时间。
李暮可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太多太多,牺牲了太多太多。
Aom正在收拾文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Veronica?”Aom停下手上的动作。
李暮可红肿着眼睛,小声说:“我……我找不到他……”
心里虽然对她有些怨恨,可看见她哭泣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Aom转过身,“Hanny上午就离开这里去纽约了,我收拾好东西明天跟去。”?
☆、无言
? 他要走……李暮可咬咬唇,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Aom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忍,为什么总是要把感情弄得这么复杂。周翰阳、李暮可都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李暮可隔天买了一张去纽约的机票,一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上了飞机。
站在周翰阳纽约的住处前,李暮可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台阶上,从地毯下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一如既往地冷清啊,李暮可觉得有些冷抱了抱双臂。
……
周翰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意外地房子灯亮着,大门也没锁。周翰阳推门进去走向客厅——李暮可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的牛奶已经冷却没温度了。
周翰阳从鼻间叹出一口气,不知为了什么。
他走过去蹲在李暮可身边,伸出手替她抚平皱着的眉头。
睡眼惺忪,李暮可一句“回来了”说的那么自然,顺利。
周翰阳顿了顿身子,然后起身,坐在一旁,“你是来送喜帖的吗?放心吧,我会去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翰阳,我……我摔疼了,现在我知道我摔疼了。”李暮可低着头。
周翰阳没有回答,拿起茶几上的牛奶说:“我去帮你重新热一杯。”
厨房传来洗手池里的水声和玻璃杯碰撞不锈钢池壁的声音,显得有些窒息。
身后伸出一双手,将周翰阳抱住。周翰阳手中的玻璃杯跌到水中发出闷响。
李暮可把脸埋进他的后背,鼻尖酸涩。
“暮可,之前我一直想牵着你的手不让你跌倒不让你疼,可是你偏偏要挣脱我的手;现在我放开了,你摔疼了,却和我说你知道痛了,那当初又何必要挣脱我的手?”周翰阳没有转身,说着。
闷闷的声音从后背传出:“翰阳,我现在知道疼了,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好不好?”
周翰阳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双手,然后握着腰间的李暮可的双手,“你想好了?这次我真的不会再放开了。”
李暮可猛点头。
“可是……没有下次了……没有了……”这话像是周翰阳对李暮可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两人在公司是上下属关系,下了班就是情侣关系,倒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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