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晨曦时》第51章

一条拓麻很清楚，不二真二也只是他生命中无数的过客之一，他的朋友只有能和他站在同一立场的玖兰枢。
可是在得知枢想要将真二变成吸血鬼后，他出乎意料地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身为吸血鬼的他自然知道，纯血种血的力量有多强大。他不希望真二变得和锥生零一样，即使那个伤人的纯血种换成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可惜，他无法阻止玖兰枢。
这种愧疚在真二找到他求死的瞬间，变成了连时间都无法洗刷的深深自责。
在过去那些年月里，一条拓麻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纯血种和贵族吸血鬼是那样的可悲，即使他们凌驾于多数吸血鬼之上，即使他们拥有强大的能力和超凡的生命力……
然而他们却早已习惯了压抑本能，在漫长的时间里学会了沉默，将所有的一切都烂在心底。
——玖兰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和玖兰枢一样，都是矛盾的。
内心有所渴望，却又因为各种理由而不给自己机会。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造成悲剧的源头，可能就是他们这些吸血鬼扭曲的性格吧……
“一条。”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一条拓麻听到后直起身，脸上的漫画书也随之掉在了床上。
他走过去打开门，玖兰枢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枢？你的脸……怎么了？”
一条拓麻看到了玖兰枢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一瞬间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真二的姐姐，不会连纯血种也揍了吧？
玖兰枢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他紧蹙的眉头还是透露出了那么一丁点讯息。
“是真二的姐姐？”
“嗯。”
“……能伤到纯血种，我对那位姐姐——”一条的后半句话，在玖兰枢的视线下自觉消了音，他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真二的姐姐没说什么吗？”
玖兰枢走到窗边，幽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我想她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真二能自己成长起来。”
一条拓麻闻言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已经对接下来的发展失去了兴趣。
“我杀了真二的事，枢会怪我吗？”
“不。”玖兰枢回过头来看向他，在背向月光的阴影里露出了笑容，“还会再见的。”
7您已经死亡
『您已经死亡。』
……
『系统自动重启中。』
……
熟悉的系统声音在我脑内响起；这一次我颇为平静地等待着系统提示一条一条地刷新。
『数据更新中。』
……
和第一次死亡毫无真实感不同，被一条的刀捅进心脏后；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挥之不去。
我抬手按在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料；掌心能够感觉到心脏微弱的跳动。
说到底我还是害怕的，宇智波佐助给我的死亡对我来说只是一段冰冷的系统提示那样简单；而这一次；身体本能记住的疼痛，让我对死亡这个词敬而远之。
『死亡是可以避免的。』怨念君久违的声音传来。
这个世界的神已经多久没有现身了？再次听到怨念君的声音；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神果然是神；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不需要的时候；他总是在。
『你是在怪我吗？早在第十章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提示；叫你干掉玖兰枢，你偏不听。』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好吗？！”
第十章的时候我还是个胸大无脑胆小怕事的废柴……好吧现在也是，不过……我真的以为怨念君是在开玩笑，在我和玖兰枢无冤无仇，甚至对锥生零的感情都不甚分明的情况下，突然忽悠我去杀了玖兰枢，一般人都不会当真的吧？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了？』
“……”难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在开玩笑吗？！
『我一直很犹豫，照理说打出死亡结局是要加分补贴的，但是你死的太轻于鸿毛了，我都不好意思给你加分。』
怨念君式的打击令我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了，我顿时化悲愤为吐槽欲：“我这样死也算轻于鸿毛？那怎么样的死才算重于泰山啊！！”
『像是冰恋结局，或者死于战争之类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了……”
怨念君不愧是神，连我的吐槽欲都被瞬间清零。
『数据更新中。』
『不二真二：
幸运值：…970＋70
人品值：…1989＋189
战斗力：Level　D＇可升级＇、？？？＇未开启＇
好感度：
读者的怨念：40↑
宇智波佐助：0↓
宇智波鼬：0
黑崎一护：0
泽田纲吉：10↑
锥生零：80↑
一条拓麻：30↑
玖兰枢：1↓
奴良陆生：0
折原临也：222★↑
已有称号：
“幸运E”
“人渣LV0”＇可升级＇
“不解风情的白痴”
“Level　D”＇可升级＇
通关路线：
宇智波佐助BAD　END
锥生零BAD　END
一条拓麻BAD　END』
“……Level　D是什么？”
『吸血鬼的等级。』
“……！！”
即使是死了，结局仍旧没有改变……的意思吗？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还自欺欺人地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怨念君平静的声音无疑就成了将我推下万丈深渊的那只手。我早该预料到的，这坑爹的奇葩游戏怎么可能让我死一次就从悲剧中解脱出来呢？
我还是吸血鬼，我还是没有从玖兰枢的阴影里挣脱出来。
『多吸点血你就能升级到纯血种了，到时候一招秒了玖兰枢。』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为什么不信？神是站在你这边的。』
怨念君的话音刚落，仿佛有一双透明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触感冰凉，感觉像是在安慰我似的，虽然看不见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我平躺在床上，双眼直视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怨念君……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终于修炼成人形了吗？”
『我的力量确实在慢慢恢复……再敢对我大不敬，就扣你人品值。』
“……”
脸上的触感很快消失了，我抬起左手，看着腕上的手链笑了起来，“怨念君，在你力量恢复之前，需要我保护你吗？”
『读者的怨念好感度…100。』
就这样，怨念君才变成正数没多久的好感度瞬间又变回了负数。
我果然还是没有从实践中得到教训，把神的自尊心踩在了脚底下，很傲但未必娇的怨念君自然不会给我面子。
这样的想法盘旋在脑海中，我忽然对怨念君之前所说的“神站在我这边”这句话保留怀疑态度。
时间再一次回到最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变成了吸血鬼的缘故，游戏剧情的发展产生了些许变化。或许这坑爹的游戏真的融入了RPG的元素，在达成某些必要条件——例如被一条拓麻一刀捅死之后，游戏自动开启了新的篇章。
发现剧情的走向变得不太对劲，是在我看见姐姐真依整理行李的时候。
“爸爸，外婆的忌日你真的不去吗？”
客厅里依稀传来爸爸和真依的谈话声，正准备下楼的我停下脚步，决定先静观其变摸一摸情况。
“我去的话事情会更糟糕……”爸爸温柔如常的声音里难掩疲惫，“真依，如果遇到你妈妈的话——”
“她才不会去。”真依态度强硬地打断了爸爸的话，但是紧接着，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安心吧爸爸，如果真的遇到了，我也会有分寸的……我现在只担心真二。”
“真二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再瞒着她反而不好，她早晚是要知道的。”
“我会保护真二的。”
外婆的忌日、妈妈、瞒着我的事……
自从穿越成不二真二之后，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提到过她的妈妈，我还以为不二真二是生在单亲家庭的，没想到她的妈妈还活着，而且和真依的关系……似乎并不太融洽？
我按住手腕上的手链，脑海中只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不二真二的母亲，无任何资料可查。』
什么意思？查不到这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脸部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