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晨曦时》第83章

“那么纲吉君，问，愿意为了毁掉一个国家吗？”不二真二三步并作两步靠近泽田纲吉，脚下即使穿了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仍旧要微微仰视泽田纲吉的脸，她仰着头，血色双眸中的光芒早被时间一点点的磨灭干净，她现的这双眼睛里，更多的是疲惫，以及对现实的妥协，“做不到的，不论是现还是将来，泽田纲吉，没办法像拯救六道骸那样将从那个地狱里解救出来……就算真的愿意那样做，也不可能会和毁掉一切的一起，所以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是给不了希望的。”
如果只是一个、或者一群的话，不二真二根本不会犹豫，可如果敌是一个国家……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把日本政府毁灭掉之后，那个岛国将会变成怎么样一番景象。
……说不定会引起世界级的战争吧？
如果因为她个而让其他所有陷入那样的地步，即使她获得了幸福，后半生也只会自责和悔恨中度过。
与其真的拉着全世界给自己陪葬，还不如就这样安于现状。
现的她至少还有朋友，还有亲，还有想要守护的、心中未曾磨灭掉的正义感。即使伊甸和藤原总理的许多做法她并认同，可她也只能伊甸发挥自己的作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泽田纲吉沉默地站直了身体与真二面对面，之前嬉笑的表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和严肃，他抬起双手抓住真二的手臂，力道虽然不大，却足够保证真二无法挣脱，“从来就没有开玩笑，也不会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
“真二还记得吗？学校里的时候说过的，十年之后——”
泽田纲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真二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记得了！”
真二任由泽田纲吉抓着自己，也不挣扎，“忘掉吧阿纲，这两年们之间天南地北，还以为应该想得很清楚了。们都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喜欢或者是结婚，其实都没有意义，不觉得吗？”
泽田纲吉带着很明显受伤的沮丧表情松开了抓住真二的手，唯独真二的这句话，他没法反驳。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分离的这两年，泽田纲吉几乎没有担心过真二的安全——因为对他们来说，危险才是常态。他们几乎时刻与死亡紧密相连，对此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得知了对方的死讯后，还是能够麻木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或许心里确实会像是被挖出一块似的空落落，可是彼此的离开已经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因为他们真的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死亡了。
然而泽田纲吉又觉得不甘心，一直以来他觉得绝不可能改变的东西也悄悄发生了改变，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而这又是成长所必须支付的代价。
泽田纲吉偶尔会忍不住想，如果换成是年少时的自己，一定能毫不犹豫地给出与现截然不同的答案吧？那个还不曾涉足过任何黑暗面的青涩少年，好像总有办法拨开阻挡自己面前的阴霾。
真可惜啊……这种“如果”是不存的。十几岁的泽田纲吉根本不可能考虑“明明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一起呢？”这样哲学性的问题，那时候的他光是自己鬼畜家庭教师的手底下挣扎着变强就已经差不多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加上自身的废柴属性，他根本毫无异性缘，最多也只是偷偷地暗恋他的女神而已。
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就好了……如果能从源头上阻止真二加入法外制裁者的话就好了……
——他这样的想法要是被reborn知道了，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地鄙视吧？他会说他“天真”“不合格”之类，然后给他一发子弹让他拼死地去做。
想到这里，年轻的彭格列首领四下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回不去了啊……他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经过那一次的不欢而散，不二真二和泽田纲吉都不受影响地投入到了自己本分的工作当中去，如果不是之后彭格列遭遇到十代首领上位以来的最大危机，他们之间再次相遇的时间恐怕还要无限期地延后。
得知意大利局势不容乐观的时候，不二真二正和法外制裁者的“同事”一起组队完成任务，来通知她这个消息的浅川清和完全不顾她身边的同事已经彻底黑掉的脸，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奔向停不远处的轿车。
“喂，黑手党给适可而止一点啊。”
同事以正常语速说出来的话，真二和清和听来，却显得异常缓慢。
经常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真二自然很清楚，这就是对方的异能。即使对他用这种能力杀习以为常，可她还是无法适应像是太空失重的状态下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动能力。
同事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切都变慢，包括她和清和也都变得轻飘飘。
这种缓慢并不是时速5km和时速10km之间的差距，而是正常的速度一下子约等于零，举个例子，如果本来一个正常地做出抬起手臂伸出手这个动作的速度是一秒钟，那么他的能力之下，想要完成这个动作很可能需要一个小时或者是更多的时间。
“六号。”同事以法外制裁者的数字代号称呼真二，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他对真二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正义的伙伴竟然和意大利的黑手党蛇鼠一窝，真是受够了，虽然上面的对的异能和完成任务的状况感到很满意，不过……以伊甸的技术，时间异能想要多少都可以，就像以前那样把没用的渣滓变成有用的棋子就可以了，所以果然还是要这里杀了吧？作为废物，能被伊甸利用这么多年也算是做的不错了，好了……废话到此为止。”
身体的行动力被压制到最低限度，与之相对的，不受能力影响的同事的速度看上去就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真二的表情都来不及定格，同事像是拥有瞬间移动能力似的出现了她的眼前。
为了让她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动作，同事非常恶劣地以缓慢的速度举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尽管如此，真二看来这动作还是无比迅速，不过确实足够被她的双眼捕捉到。
“呜哇……这、这是怎么回事！？”
同事仿佛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画面，手中的匕首还没来得及落下，他自己先发出了惨叫声。
“KUFUFUFU……这种时候，还是需要有来英雄救美。”低沉的标志性笑声从背后传来，真二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来的是谁——事实上，现的她也根本无法做出‘回头’这高难度的动作，随后她感受到了难以忍耐的高温，地狱业火穿透地表喷涌而出，灼烧的火星四处跳跃，很快同事的身上就出现了一个个像是烧焦后的黑色斑点。
“呀啊啊啊啊啊——！！！”
几乎能够麻痹神经的剧烈疼痛让同事无法再维持他的异能，危险暂时解除，真二清和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个世道已经堕落到连六道骸都自称英雄的地步了吗？”这是真二忍耐了好久都没忍住现终于吐出来的吐槽。
一身休闲装扮的六道骸斜靠车门上，像车模一样展示着他那两条修长的双腿，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长相、危险程度和战斗力，六道骸都比车模高上不知道多少个level。
不过真二怎么也没想到，和清和一起来日本的会是六道骸。
“对于泽田纲吉的品味，真不敢苟同。”
二十岁的六道骸和过去相比，最直观的改变大概就是他头发的长度了……至于恶劣的程度到底是以怎样的光速增长，真二表示她和六道骸不熟所以不知道。
“老实说，清和的品味也不敢苟同。”
“KUFUFU，她的眼光比好太多了。”
“想说明自己比泽田纲吉强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六道骸挑了挑眉，帅气的动作加上他那双异色的眼瞳，真二也只能用‘邪气’这个词来形容他了，“是泽田纲吉的话，即使是毁灭这个世界也要把喜欢的留身边哟。”
“……不想说……不是本来就想毁灭世界么？”
不知道的如果光是听六道骸刚才那句话，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吧？
不得不说，脸皮厚度上，六道骸确实比泽田纲吉强太多。
“……们两个也差不多够了吧，这算中二见面分外眼红吗？”一直没有开口的清和终于忍耐不下去，“泽田会长还意大利等着们呢，们之间的互看不顺眼就稍微收敛一点吧。”
“可没有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