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第358章


洪宣娇诧异于劳益月的反应,不由得多瞧了对方几眼,这一瞧便瞧出了端倪,恍然大悟叫道:“你原来是你这狐媚子!我早该想到——是你这官府派来的细作谋算了秀成哥!我我今日将你大卸八块,替秀成哥报仇!”
话音未落,青锋宝剑已似一道飞虹肃然出鞘,直取劳大小*姐的咽喉要害
劳益月出身大贵人家自幼娇生惯养,又不比妹妹劳益阳酷爱舞枪弄刀的,那里能避过洪宣娇盛怒下的凌厉一击?是以青锋剑寒光袭来之时,劳大小*姐几本放弃了徒劳的反抗,骇得嘴唇发青犹自强作镇静,微合双眼静等利刃加身。。。
花芳菲同劳益月姐妹情深似海,劳大小*姐给她的关照恩惠,可以说达到了生死肉骨的程度,纵一生为婢为奴亦不足以报答!此时见姐姐大难临头,花芳菲当然不会右手旁观,于是抢前半个身子,便欲代姐姐领受这绝命一剑
剑尖堪堪触及花芳菲吹弹得破的****,斜刺里一只枯瘦无肉的手掌探来,在剑身上轻巧地弹一下,谁知那青锋剑的去势就此改了方向,犀利无比的一剑刺向了虚空。。
——原来却是李家军参谋长芈谷危急时刻出手,使一对结拜姐妹免遭冰糖葫芦般的险遇!
“你因何维护于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狐媚子的身份?”洪宣娇冲着芈谷大吼道。
芈谷不愧为大内七使的身份,竟敢以一只肉掌,徒手化解了大美*女必杀的一剑,显示其武功根底,丝毫也不逊于惊世骇俗的四大阎罗。。不过芈谷旨在救人,毫无相同大美*女放对的意思,出手消解剑势后立即退步,又恢复了内敛而恭谨的样子:“此二女均系李大人请来的客人,一个替李家军做事险些殒命,一个是大人青眼有加的红颜知己。萧夫人不问是非即动手伤人,芈某人不得以才替她们挡了一剑,绝无半点对你不恭敬的成分,唐突之处尚请见谅。。”
洪宣娇握剑的右手气得隐隐振颤:“红颜知己?他李秀成这花心鬼的红颜知己,未免也太多了吧?我看他这回无端失踪,保不定就是遭了‘红颜知己’的暗算,同这两个来路可疑的狐媚子大有关系!”
芈谷垂首作揖说:“具体是是非非,孰敌孰友,等李大人安然返归部队自有分教。”
洪宣娇啐道:“像你们这样坐失时间无所作为,秀成哥如何能够安然返回?我明白了——莫非你姓芈的老儿乐观其成,正巴不得秀成出点什么意外,到时候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上位,坐收渔人之利?”
“信口雌黄!芈某人出手省得你乱上无辜,你不思感激反而编排我的罪名;芈谋对天起誓——对李大人和独立旅团上万将士一片公心,如有私欲天地不容!我念在李大人几分面子,对萧夫人一再隐忍谦让,尚望萧夫人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洪宣娇愤然收回青锋剑入鞘:“好,为了这两个阴谋暗害秀成哥的女细作,你芈老儿不惜跟我翻脸,看来是真把我当成外人对待了!你打算卫护这两名狐媚子到底对不对?也罢,咱们走着瞧:看你是否整天守着她们寸步不离?我洪宣娇明人不做暗事,先把话儿放在头里——姓芈的你看护周全这两位女主子好啦,但凡稍有疏忽,我定会亲自来取这二人的性命!”
大***同丈夫勃然而去,芈谷惕然望着劳益月和花芳菲二女满脸愁霾。。。。洪宣娇的性格他多少有所知晓,既然她当面撂下狠话,过后必会言出必践!以洪宣娇的武功虽则平庸,对付劳花两位只懂得书画刺绣的香闺娇客,当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她背后,还有萧朝贵甚至天王洪秀全的势力相助,可谓防不胜防,若想保护二女免受侵害,自然是一件极犯难的差事!
思来想去,芈谷除了派一队卫士贴身严加防范外,一时也想不出更稳妥的办法。他与花芳菲乃是旧识,通过前****向劳益月讲话无须顾忌太多,便如实将自己的担心和盘托出,并建议劳花二姝在特战队员护卫下先行离开落鹰峡。
上校李秀成不在军中,因此劳益阳早无留恋之意,此外她始终觉得上校失踪得格外离奇蹊跷,亦想趁此离开大队人马之际再撞撞运气寻找一回不料却在乳泉边的奇树下,跟分别有日的妹妹劳益阳不期而遇!
第六章南下北进27
女人们见面总是像麻雀,凑在一起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妹妹劳益阳兴奋地跟两位姐姐叙说别来情由,不时提起石达开的名字,说到忿恨不平处,眼神便刺刀一般朝姓石的身上刺去。
劳益月并不曾见过石达开这位太平军方面的青年主将,不过先前她曾听上校李秀成多次提及这个人,语气中推崇备至,甚而含混留露出想在此人和劳益阳之间牵根红线的意思,因此劳大小*姐早就对石达开怀着莫大兴趣。。
她见石达开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成稳健的模样,举手抬足间器宇轩昂,对手下军士下达指令,颇具大将风范,心道倘若真如上校所愿,顽皮野性的小妹托付给此人,真能助李秀成成就大业,也算是她们劳家姊妹押上身家豪赌了一铺!
劳益月是个充满理性和睿智的女人,素来不喜欢感情用事。。听上校介绍这位石达开聪明绝顶文武兼备,放眼当世青年才俊堪称是杰出人物之一;她正好可以利用这回邂逅机会亲自予以证实。
故而她不去理会妹妹对姓石的诋毁抱怨,款款走到奇树下掬了捧泉水润面,同时拿眼角余光审视着这一青年主将。
“尊驾便是敬王妃劳大小*姐吧?我在信里听上校提到过你的芳名。。”石达开微笑着招呼说。
劳益月正襟施礼。听石达开说起“上校”这个古怪而亲切的字眼,登时心头一酸,泪水不争气地疾涌上来。
“我可不像大小*姐这样悲观!”石达开同情地轻轻摇头。他对二小*姐劳益阳以牙还牙百般刁难,对劳益月却如君子般彬彬守礼。
“嗯?”劳益月一惊。莫非这位石达开洞若观火,竟猜出了她隐秘的心思?“舍妹被父母骄纵惯了,是以性情颇为顽劣,倘有开罪失礼的地方,我这里向石将军赔罪。。看来将军非但如外界传言那样文武兼具,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极具火候,若不然何以断定我很悲观呢?”
“不敢。”石达开拱手道,“大小*姐颖悟聪慧,难道还看不透石某的这点小把戏?大家皆是秀成兄长的好朋友,他突然不告而别失去了行踪,大家自然牵肠挂肚!唯有一点石某跟大小*姐有所区别——那就是我始终坚信上校仍好好活在人世,绝不可能发生不测!”
“我当然也希望如你所讲!理由呢?”劳益月问。。
“一句简单的古语——吉人天相。”石达开自信地负手而对,“你我均是自视颇高的智者,为何看好上校的前程,大家心知肚明;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便是运气,运气等同于地授天与!如果他李秀成真是如此短寿福薄之人,他还值得你我辅佐襄助吗?”
一席话拨云见日,一下子就点破了劳益月的心事,让她不禁对这位石主将另眼相看!尤其难得的是此君年龄虽少,却如参悟透彻的老者洞悉秋毫,分析判断有理有据,平平淡淡几句话,顿然使她沮丧的心情好转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如同相知多年的旧友。
“姐!这姓石的家伙粗鲁狡诈,他还想把我扣为人质跟师父交换呢,你怎能对这种讨嫌的人和颜悦色?”二小*姐劳益阳发觉大姐与石达开相谈甚谐,便跺着脚冲过来抗议道。
石达开瞧了瞧劳益月,扭头值得玩味地笑看劳益阳说:“粗鲁要看对象,对本身举止不雅有教无类的人,我石某向来恶言恶语;至于说到狡诈嘛,‘困兽犹斗’这句成语你听过没有?人到了危难关头,有权利和理由动用一切手段谋求脱险,这叫做以智慧求生,不叫狡诈!”
“姓石的你大放厥词!”劳益阳舞弄着长鞭鞭杆啐道,“男子汉大丈夫,你打不过我师父尽管逃命就是了,为何动歪脑筋打我一个单身女流的主意?本小*姐最瞧不起你这类没骨气的人!”
石达开纵声大笑:“二小*姐讲话好没道理——假如连好端端的性命都丢给人家了,石某人还留着子无虚有的骨气何用?我石达开头顶天脚踩地,无论站立躺倒都是真正的男人,不像有的人分明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花,却偏生要假装粗豪的模样画虎类犬,岂不让明眼人耻笑?再说自古沙场上兵不厌诈,石某人只图自己一人声名和痛快,如你二小*姐所愿去跟尊师张国梁拼个死活,抛下我这上百名手足弟兄怎么办?所以你那做法不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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