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天命所归》第60章


我知晓夏王定会刁难于我,毕竟当年我为了月,狠狠折过他颜面。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想要我身上的射日弓。
我再三解释,射日弓若不认主,便无人可以拉开,但夏王却强行命我将出便用射日之弓法门,否则便是欺他。
若是欺他,就别想再从他处得到燧皇人火。
我哪里拿的出法门,射日弓若如此容易使用,那东夷岂会千年来就两人用得?
太康却只是冷冷道:“你资质平平都可用的,我为何用不得?”
当时,真想直接张弓,让他见见我凭何可用射日弓。
但我还得忍住,毕竟我东夷子民深受瘟疫之苦,纵然我能出一时之气,但只要夏王将我取火之日略一拖延,我东夷就不知有多少人会染上瘟疫。
姬杼劝了两句,但他这些年来劝夏王少沉迷于打猎长生,早就惹得夏王不喜,几句之后,便引的夏王断粮威胁,最后只能遗憾摇头,不在开口。
商主说大王想要射日弓也是为了进入西昆仑,得到不死药,不如就想后羿带弓前去,得到不死药,也算是两全。
夏王冷笑一声,说也是,问我可愿前去西昆仑。
我自是不愿的,东夷还有诸事未绝,不死药更只是传说。
再者,昨夜姮娥悄悄告知于我,说她已经有孕。
夏王说,那便不用再取人火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同意,只是不想夏王竟又提出条件,要姮娥在夏都为质。
简直欺人。
我怒极之下,不再保留,当即掀了酒案,姬杼商君西君似乎也看不下去,略略阻我也都不曾尽力,姬杼还浮夸的装作被我一掌打的吐血,直接倒在随从身上。
未几,夏王被我拿在手中,求饶发誓,说再找东夷麻烦,便不得好死。
我这才放过了他。
心中觉得天下之大,又有何人能走过我手。
——
但我开心的太早,回到夏都行宫不久,我便又见到了月。
她优雅地在我寝宫中饮酒。
姮娥一见她,便勃然大怒,几乎将我腰上的肉拧下一块。
月只是淡淡说:“你已若下天大麻烦,看在相识一场份上,你带着姮娥速速离去。才可避过。”
我那时还不曾得到神火,哪能离开,再者,那时只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又哪会怕什么麻烦。
月见我不理,便离去了。
但随后不到片刻,我才知他说的麻烦,远不是我可以抵抗,这也是夏国最大的倚仗。
天神。
后来,月告诉我,虽然天梯已经被斩,天地灵气稀薄,但在西昆仑之地,还有世间最后一座灵桥,天神还可由此下凡。
那晚,太康以伯因一家王族血脉为祭,引四方天神下凡,我虽有射日弓,但却不能保住姮娥。
当利刃压住姮娥脖颈时,我终于认败,丢下神弓,束手就擒。
月及时见了太康,言说取不死药非我不可,夏王这才留我性命,只是将姮娥扣下,说若我不愿,也可回去。
哪里还回的去。
我同意了夏王的要求。
去为他找不死药。
第61章 番外…后羿(下)补完
西昆仑不在西岭。或者说,西岭只是西昆仑万里绵延的一部份。
它在极西极西的所在,是最接近苍天的地方。
西王母便是其中掌握战争与刑罚的神明。
通向帝山的路,被称为通天之路。
那路上,已经死去无数人。
凡人,不可通天。
飞鸟不能从那飞过,因为那山实在太高,没有凡鸟可以飞过。
月知道路途,他没有与我一路,但我知道,他跟在不远处。
我的兄弟都来到我身边。
伯因、滕狰、武罗……
感激,还有沉重,如此危险的路途,我真的该让他们相陪么?
但是东夷,还有姮娥……我没有选择。
一路辛苦,一路危机,但总是有惊无险。但最为难的事情,却是荒芜。
高山之上,各种草木重生,却都是无法食用之物。
路上还有各种护山神兽,阵法术式。
好在,我们虽然也重伤,也弥留过。但最后,到帝山主峰时,我们都在一起。
九个人,是齐的。
——
月悄悄告诉了我路上的危险与最近的线路。
一路上很多食物,也是她悄悄补给过来,还记得她当着我从嘴中吐出食物时,我第一次觉得也许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
她的肚子好像无穷无尽,缺什么都可以从她嘴里吐出,我突然就想到她当年乘一只小船从月下湖面划过时的冰冷静谧,当时觉着飘渺若仙,如今却觉得其实当年的我太过年轻。
我告诉自己,姮娥才是我的妻,不要再去了解月。
只是我们兄弟之前的经验毕竟属于人间,成神兽仙阵横行的西昆仑,很快便伤得惨重,若不是月暗中照顾,怕是有大半小折在那里。
月不耐再暗中布局,于是化成姮娥的形貌加入其中。
当时我很强烈的反抗。
但还是失败……我终是没有办法对她用射日弓,我不想伤害她。
但若不用射日弓,我不是月的对手。
甚至月只用了一只手,就将我惨败。那种比山岳天降还恐怖的力量,也不知她是哪种远古巨兽。
她问我:是想兄弟死在这一路之上,还是让他们没有痛苦的被她吃掉。
于是我只能在兄弟面前遮掩,说姮娥的家人将她换出,但若不得不死药,我东夷还是将有大难。
众兄弟并不想姮娥也来,担心她腹中孩子。
月当时顶着姮娥的样子扑入我怀中哭诉,说担忧多日,孩子已经失去,如今便是死,也不想和我分开。
我当时浑身僵硬,却只能帮她遮掩。
晚上,兄弟们都远远避开,将我与月凑在一起。
月轻笑起来,那是姮娥的面容,可那气质眼神,在她不伪装时,让人永远不会错认。
有月的加入,以前荒芜的土地总是会诡异地出现各种死猎物,新鲜的仿佛刚刚死去。
我也总是能提前发现各种陷阱,各中隐蔽的埋伏。
众兄弟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敬仰,但只有我知道月总是在悄悄地笑。
我曾经很羡慕月的肚子,她的肚子里装的食物永远不会腐败,如果用来储存粮食猎物,一定有用。
月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微笑道:怎么,也想我给你生子?
于是我再不敢看她肚子。
一路上,从兄弟惋惜她失去腹中胎儿,对她几乎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照顾。
更让我惊异的是,似乎对我们从前之事,她知之甚详,掩饰之时,都不必我来帮助。
我也问过缘由,她只是笑道:本只是关心射日弓之主,但谁让姮娥与你行影不离呢。
我那时心中复杂,也不知如何说。
这么些年,她竟一直关注于我,是不是因为姮娥,她才拒绝……不,不可再想,如今姮娥已是我妻,而月,只是月。
只是我的兄弟们还以为我因子嗣而冷淡对她,途中几多折腾。
月也颇为不耐,最后与我同睡一处。
好在他不曾有不诡之意,虽然日日同眠,依然让我松了口气。
不过我真心怀疑,她女装时胸前那软肉,到底是真是假……
在路上,她也细细向我说明,西昆仑这一路艰辛的由来。
当年高阳帝颛顼斩断天体,从此天地日渐遥远,但昆仑乃天下众山主脉,汇聚天地灵脉,形成连接天地之灵桥,成为天与地最后一道关连。
也是如此地方,才能汇聚灵气,供得不死药生长。
一路艰苦,但终有尽头。
我们花了近年时光,终于来到西昆仑主峰之上。
月没有随我们去,她低声说要去盗不死药。
我心中也明白,求药之途定不会顺利,虽然不知月为何如此执着不死药,但看她行事早有准备,想必胜算更大。
于是我同意她不随我一起,而是去盗不死药。
然后,我们一行九人,走向山顶那巍峨连绵的华丽宫殿。
越是走近,就越是心惊。
那宫殿非是在山顶之上,而是漂浮在山顶上数十里之外的虚空之上,其上仙境如春,有仙鹤青鸟环绕,九层玉楼间有瑶池碧水,光是见到,就觉得这才是真正开了眼界,这才是真正仙境宫廷。
好在宫殿与山间有着虹桥相连,我们兄弟拾阶而上,终于在那名为“阆风”的宫门之前,见到现形的西王母。
那位执掌天梯的高贵女仙。
雍容华贵,凝重端庄,不是人间颜色。
她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我提出的要求,只是冰冷地让我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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